03 與君歡（上）

    03   與君歡

    蕭寂在殿前議事，蕭嬋泡在湯池里發呆。

    三年前她助他趁先皇病重，偷走印璽偽造禪位詔書，連夜稱帝改元。先皇被迫移駕行宮養病，不久后猝然離世。蕭寂厚葬先皇，親扶靈柩出宮，哀哭逾禮，世人都稱其忠孝，暗中卻議論，是蕭嬋為報母仇，投靠太子害死了先皇獻忠。

    而眾人口中新即位的圣明天子，與她正在去帝陵祭拜時同乘一車，晝夜不停地做。

    她從不違逆他的要求，只是在累時低聲抱怨，聽著卻更像撒嬌。蕭嬋自小長在冷宮缺飯食，身量小，蜷在蕭寂懷里時纖腰一掌可握。他像養金絲雀一樣養著他，直到她如今身段越發玲瓏有致，他更是換著法子折騰她。

    大梁的長公主，如今不過是天子的禁臠。

    夜間，依禮他要在陵前搭好的祭壇守靈，蕭寂屏退左右，將她按在祭壇上，撩起笨重的長袍插進去，晃得壇上擺著的先帝靈位搖搖欲墜。

    星垂四野，她后來被仰面平放在祭壇地面上，身上的一層層禮服被揉得不成樣子，而那平日里持禮自重不茍言笑的年輕皇帝，此刻卻扯開了朝服衣襟，胸膛半露發髻散亂，雙手掐著她的腰，正任由身下的東西在她體內進出。他眼簾低垂，眼角微紅，最后猛地加快速度時她不禁繃直腳尖，他不顧她死命掙扎，奮力向最深處頂去，射到她小腹隆起，xue口涌出白液，一滴一滴落在灑著香灰的地面上。

    他仍舊插在她里面，將她抱起攏在懷中。曠野西風獵獵，吹動朝服長袖飄拂。她還沉浸在剛才的激烈中，渾身顫抖。蕭寂輕撫她后背，語氣輕柔蠱惑：

    阿嬋，替我生個皇子。

    她茫然望著他，蕭寂吻了吻她臉頰：你知道，我不會再要旁的女人。你生下這個孩子，無論是男是女，我都讓他做儲君。

    她沉默了一會，說了句好。

    第二日回宮，她就秘密找醫署熬了避子湯。

    蕭寂不知從何處得知，聞訊而來，卻恰撞見她喝完最后一口，他怒而砸了湯碗，青瓷碎了一地，晶瑩透亮。

    那是她第一次見他真正動怒。

    為什么？   他強壓火氣質問她。

    蕭嬋抹了抹嘴角的藥汁，麻木地看了看一地狼藉，抬頭朝他笑：

    皇兄，這梁宮，我不愿再待了。

    她向他行臣子禮，深深叩首，抬頭時第一次露出真實的表情。

    真實的蕭嬋，冷漠無情，自私蠻橫，驕傲至極，與蕭寂一樣。從前那個乖巧柔順任由他搓圓捏扁的女人，不過是經年累月的偽裝。

    請陛下下旨，為我賜婚。

    她微笑著看他：

    若陛下不愿，就休怪臣將陛下篡位逼宮的真面目，大白于天下。

    （下章早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