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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出嗣的遠祖,后仍為宋相!” 這時屋子里好靜,連心跳之聲,都清晰可聞。 老仙翁接著講古:“五十年前,我偶游西湖,過了西冷橋,信步到了岳王廟,瞻仰了岳王塑像及享配諸賢后,又到了岳墳(岳飛衣冠冢)看見墳前有三跪像!” 黑妞道:“我也見過,那是秦檜、王氏、萬俟窩。” “對!可是我看了可就感慨多了!就念了首絕句!” “什么絕句?” “人從宋后羞名檜!我至墳前愧姓秦!” 岳浩然道:“義伯,您何必這么自責呢?” “我不是自責,是有感而發!” “為什么?” “你們想,岳王名垂千古,而秦檜呢?遺臭萬年!” “義伯………………”岳浩然也安慰不下去了。 可是老仙翁卻道:“就在這時,有人叫了聲秦兄!” 黑妞問道:“是誰?” “當時我也不知道哇?” “后來呢?” “這人說:“秦兄,何必自責,說實在的,當年岳王與秦相,主戰、主和,意見雖不一致,秦檜并沒害岳王??!” “我當時聽了這話,忙問他何解?同時也注意這發話之人?!?/br> 黑妞道:“大伯伯,他是誰呀?” “哈哈哈哈!后來我才知道,就是你公公!” “我公公?” “可不是嗎!我當時見他,年方及冠,雄姿英發,確是金馬玉堂人物!我就問道:“兄臺此話何解?”!他道:“古云,盡信史不如無史,盡信書不如無書,何況民間以訛傳訛的道聽途說乎!” 我道:“鐵像跪墳,這豈能有假?” 他又哈哈大笑道:“這是民間經元韃子統治了九十年,因仇恨異族,而遷怒當年主和的秦丞相!再加上當年jian詐的宋高宗趙構,把害岳王的事,推在了秦相頭上,秦相不但風波亭當了趙構的劊子手,還替他背了黑鍋!” “到三百多年后,李(明)朝正德八年,都指揮李隆不考證事實,就鑄了這三尊鐵像,使秦公這黑鍋,越背越黑!” 我道:“兄臺怎么獨唱異議?” “秦兄,那是小弟祖先,當年曾詳研這段史實!” “令先祖是那位高賢?” “先祖曾在宋孝宗時,任朝敬大夫、敷文閣待制,所以有機會研究當年岳、秦兩家的恩怨!” “依令先祖研究的結果?” “害岳王者,實為宋高宗趙構也!” “他語出驚人,把我都聽楞了,忙問道:“世人怎么會從沒聽說過?” “秦兄歷朝歷代,那個皇上做了壞事,會傳下來?” “兄臺!此話怎講?” “這個朝代,只要坐得稍微久一點,先前皇上所做的壞事,早被后輩兒孫曲意回護,掩飾掉了!何況當時誰又敢批評皇上呢?” “那么這幾千年的歷史?” “歷史是記載國家大事的,致于皇家那些私事,少之又少,幾千年來,也只不過出了個齊太史的簡、跟晉董孤的筆嗎?” “兄臺能詳為我一說,以開茅塞否!” “秦兄,想當年,武王伐紂,因為紂是商代的最后一個皇上,好的沒留下來,壞的反而添枝加葉!” “那武王真的那么好嗎?是因為周有八百年天下,壞的洗掉了,不過,野史說部,仍為他留了伏筆!” “什么伏筆?” “伯夷、叔季的叩馬諫!” “怎么” “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后來周武王得了天下,二人因血食周谷,雙雙死在首陽山!” “嗯!這我聽過!” “再說,大家全知秦始皇yin亂、焚書坑儒等大罪狀!他的政治改革、補修長城以御外患!又成了擾民事件了,可是那個朝代沒修過長城呢?致于焚書。對于不道德的yin書,誹謗朝政的議書,那個朝代又不禁呢?” “孔圣人還刪詩書,定禮樂呢!我生也晚,秦始皇是否焚的是這些yin書、謗書就不得而知了!” “兄臺見解異于常人,但聽來卻言之有理!” “治史的人,要講究真實,又有多少人知道漢武帝比秦始皇更yin亂?他后宮妃嬪宮女有四萬人!他可以三天不吃飯,不能一夜沒女人!因為漢家有四百年天下,這些見不得人的事,全刪掉啦!” “兄臺說得好!” “再說,隋湯帝yin亂得一蹋糊涂,那是因為他只坐了十三年皇上就亡國啦!唐太宗李世民好嗎?令人稱他們漢、唐盛世!” “其實他為了皇位,殊兄建成、殺弟元吉,威逼老父,后來歷史還認為貞觀之治是典范呢!” “兄臺罵得好!罵得痛快!” “咱們談宋朝罷!趙匡胤,欺侮孤兒寡婦,陳橋兵變,硬奪了人家柴家江山,后來他弟弟趙匡義,又叔奪侄位,留下了兄終弟及的例子,造反了宋室的積弱!” “咱們所要談害岳王的主要人物——趙構他是趙家的第九子,并不討皇上的喜歡!” “這事兄臺怎么知道?” “秦兄,古時兩國相交,為免軍爭,常有質子之事!” “兄臺,這我知道,就像秦始皇的父親(掛名的,秦始皇是呂不韋的骨rou)異人,不就是嗎?” “對!是質出去的,多是皇上不太喜歡的!” “嗯!這話倒也對!” “趙構,就是質在金國的人質!” “啊!有這種事?” “秦兄,你沒聽說過,泥馬渡康王吧?” “我聽過!” “請問秦兄,他又不是探子、諜報員,他又沒帶兵刃與金國作戰,他跑金國去干什么呢?” “哦!” “他是被質于金國的大宋貴賓!” “當年還有這么段故事!” “秦兄請想,他是金家的貴賓,能跟朝廷上下不交往嗎?” “當然該有往來,何況他并不是囚犯!” “對!既有交往,難道會沒朋友嗎?何況他對派他到金國做人質的老爹——徽宗安什么心,誰能知道?” “嗯!” “秦兄!泥馬渡康王的事,你信嗎?” “普天之下的人,都這么說呀!” “謠言止于智者!泥馬真能渡人嗎?” “兄臺,他是真命天子,泥馬顯圣啊!” “對!趙構就是利用人們迷信的心理,才做了皇上!” “那兄臺是說………” “假的!趙構故布疑陣以愚民!” “那……!?” “秦兄請想,他在金國是貴賓人質,能沒有宋朝的文、武侍從人員跟隨嗎?” “那當然有!” “秦兄,要是他與金國朝廷有了暗盤,金國暗中從他回國繼承大統,他則與金國言和為盟不行嗎?” “啊!這你可有根據?” “沒有!” “那你怎么會這么想呢?” “根據趙構做了皇上的行為表現,推斷來的!” “可靠嗎?” “秦兄,我的推斷八、九不離十!” “多少也得有點說眼力才行啊!” “秦兄!一者泥馬不可能渡人,要真的泥馬把他渡過了江,當時就該建廟,又何必等到做了二十四年皇上之后,才于紹興二十年頒詔建廟!” “兄臺,紹興二十年時,他怎么做了二十四年皇上?” “秦兄,那是他做皇上初年,年號叫建炎!” “哦!原來如此!” “秦兄,秦檜與金國連絡,那是在替他跑腿辦事!” “兄臺,有根據嗎?” “秦兄,一個國家大計,該由誰作主決定?” “這個么………” “誰?” “按說應該由丞相建議,皇上裁決!” “這不就結了!和——,是趙構的既定方針!” “那秦檜?” “秦兄,他只不過是照皇上的意思,為他辦事而已!” “那岳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