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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里是張大圓桌!岳浩然毫不客氣的,往正中央一坐!黑妞緊膀著他坐在旁邊!未喜宮主在岳浩然的另一邊坐了。 別看這幾位仙子,在宮主面前像傭人,可是在一統(tǒng)教里的地位,卻跟各舵的舵主是平行的金牌級身份。 任吾非見黑妞扮的這小廝,居然高踞上位,忙點他道:“這位小兄弟可是慕容大爺?shù)母?” 黑妞道:“對!我是我家大爺?shù)母?” “小兄弟,這幾位小姐可是大家千金哪!” 他的意思,是想叫黑妞讓出上位。 黑妞裝不懂,沖他嘿嘿一笑!岳浩然可說話了:“啥?她們幾個是千金大小姐?那俺上回在洛陽,她們還給俺唱歌陪酒呢!” 任吾非道:“那是她們幾位游戲風塵!” “你可知俺這小跟班的是誰么?” “不知道!” “俺告拆你,她在俺家還是大紅人呢!” 這一來,任氏兄弟可不敢亂講話了!其中一位仙子,仗著上次在洛陽伺候過舅老爺,笑道:“唷!慕容大爺呀!這小兄弟在府上怎么紅法啊!” “啊!哈哈哈!他呀?在俺家里跟俺食則同桌,寢則同床,俺老婆在,三個人一條被窩,俺老婆不在,他就是俺老婆,俺不在,他就代表俺,是俺老婆的老公啊!” 好嘛!這位是一使兩用!未喜宮主笑道:“唷!大爺,您也喜歡龍陽君哪!” “啥?啥叫龍陽君?” 未喜道:“就是男人和男人采后庭啊!” “去你個蛋。” 黑妞這時狠狠的踩了他一腳!以目前岳浩然的功力,根本不痛,可是他卻眥牙咧嘴,并傳音道:“老婆娘啊!咱們現(xiàn)在是斗智。” 黑妞放松踩他的左腳!未喜宮主笑道:“難道不是么?” “你瞎猜什么,我這小跟班的,有雙魔手,我不在,他這雙手能叫俺老婆升天,俺老婆不在,他這雙魔手也能使俺痛快!” 好!原來這個小兄弟,手功天下!這時先前那位仙子問道:“您那舅老爺呢?” “你說俺那大舅子啊?” “我正是問您那舅老爺呀!” “嘿嘿嘿嘿!我們本來約定在這長治縣見的。可是到現(xiàn)在還沒見到!” “大爺,您事先跟他有約么?” “俺跟他講好的,不見不散!” “或許他沒來!” “不會呀!他比俺早來了好幾天呢!” 掌柜的這時聽了一愣,忙請問道:“你舅老爺是?” “哦!他呀?他喜歡裝老學究,裝窮酸!” 掌柜聽了,心中一動,道:“昨天,小號曾來了位老學究,還帶著位學生呢!” “什么樣的老冬烘?” “那位老學究,矮矮的,瘦尖臉,八字胡,還戴了付大方邊的代瑁眼鏡,那位學生倒是儀表堂堂。” “噯呀!就是他呀!走路跟鴨子似的,一擺三搖!” 掌柜的說:“對!正是那位老先生!” 黑妞聽他說跟鴨子一樣,走路一擺三搖,又在大腿上狠狠的擰了他一把。 岳浩然傳音道:“嘿嘿,不痛!” 黑妞也傳音道:“等見到小威的時候,把他那把犀角匕要來扎你兩下子,看你還敢不敢亂嚼舌根子。” 岳浩然仍傳音道:“大老婆呀,你要謀害親夫哇!” 黑妞又傳音道:“姑奶奶狠一狠把你那條驢鞭割掉!” 仍是傳音:“那你不是叫化子死了蛇,沒的玩了!” “嘻嘻,我把它留下來風干,哈哈哈!” 他們用傳音逗口,誰也沒注意!岳浩然問掌柜的道:“我那大舅子也沒留話?” “沒有!” “你聽他們師生說了些什么?” “大爺,他們二位談話,文皺皺的,小的聽不懂。” “咳!真可惜,俺大舅子一生就收了兩個徒弟,一人教了一手,小酸丁學的是之乎者也,我這小跟班的學的是快樂魔手,他帶著小酸丁,居然沒等我們就走了!” 這時,那位仙子又說了:“這位小兄弟居然學了他老人家快樂魔手,怪不得他老人家那天……”說到這兒扎住了!原來她要說:“怪不得光憑那雙手,就把我摸坍了!” 黑妞聽她這半句,心里幾乎笑破肚子,雖在大廳廣眾之下,她一把就把這仙子摟入懷中,上下其手。 逗得全桌子人,哄堂大笑!菜上來了!赫!全是在北方難得一見的山珍海味!頭一道,先上了個全雞,這不是按一般上菜的規(guī)短!黑妞看了這道菜,是雞中最上等的做法——百家桶子雞,而且往桌子上一放,雞頭正對岳浩然。 這在當時是江湖大禮,雞頭對誰,就是大家尊他為這群人的首領。 岳浩然三不管的,擰下雞頭來,放入口中大嚼。 未喜宮主給他勘了杯酒,他也沒等別人敬,抓起杯來,一口就干了,還連呼:“痛快!痛快!” 大家一見,知他是個粗人,也沒再讓,紛紛舉箸。菜,接連著上!第二道,才是什錦拼盤!接著是灌野雞——純正的落翅仔!再來是燒花鴨、鹵子雞、芙蓉干貝、桂花翅子!然后是燜鴨掌、溜鮮磨、三鮮魚翅、四喜丸子!” 最后是大菜,紅燒三鞭、烤羊rou、水精肘子、獾子rou!外帶三鮮木樨湯,擺了一大桌子!掌柜的還在旁邊不住的道歉,說:“蒸熊掌、蒸鹿尾、蒸駝峰、乳鴿排翅、烤香獐,火候不夠,得晚上才能上桌。” 岳浩然道:“晚上就晚上吧!再多肚皮也裝不下啦!” 好!他倒真不客氣!這時,大家紛紛向他們敬酒!岳浩然忽對黑妞身旁的仙子一瞪眼,道:“你忘了,老冬烘是不喝酒的,怎么你讓他徒弟喝,惹老冬烘不高興,他的絕活還沒學全呢!” 當他瞪眼時,大家全一愣,等聽完之后,才知小跟班快樂魔手還沒學全,怕老冬烘知他偷著喝酒,不再教了!” 又是哄堂大笑!岳浩然豪氣大發(fā),道:“喝酒,沖俺來!” 好!你一杯、她一盅的來者不拒。 到后來,他更是借酒裝瘋,右手拿杯,左手則摟住了未喜宮主,全身亂摸,也不管任氏昆仲的存在。 凡是jian詐小人,全有適應環(huán)境的本能,所以任氏昆仲對這教中未來的首席紅人,不但不惱,反而全力巴結。 岳浩然更忘形,右手用酒杯指著未喜宮主道:“你…… 給……俺……唱……個……十八摸……” 未喜媚笑道:“大爺,我喝,沒樂器伴奏啊?” “敲……敲……敲盤子……敲碗……” 黑妞頭一個湊熱鬧,拿既筷子來,照著桌子上的碗、盤,就亂敲起來了。 他們也不管外間的酒客討不討厭,簡直全成了瘋子。 好半天之后,才算是酒足飯飽,由任氏兄弟把這位教里的天字號貴客,請到他的龍虎堡中休息。 岳浩然裝醉,走路搖搖晃晃[由兩位仙子左、右一邊一個攙扶著!黑妞這小跟班的,走在他身后,有意無意的,猛踢他的腳后跟。 到了龍虎堡的大門口,岳浩然的酒好像醒了不少!見了大門的聯(lián)語,嘿嘿冷笑道:“你們要造反哪!” 任吾非聽了一愣道:“幕容老哥,這可不能亂開玩笑。” “啥?” “慕容老哥呀!你可別亂講,造反要滅族的啊!” “你……你們……不造反,那……那上面……龍……龍……龍騰……虎嘯……是啥……意思……啊?” “慕容兄啊!那是多年前江湖朋友送的!” “橫……橫……橫批是……朋……朋友送的,那……那……那,龍騰天……天上……行……行云雨,虎……虎…… 嘯……山……山崗……起……起……起旋……旋風,也…… 也是……欺君犯……犯上啊!” “那也是朋友送的呀!” “你……你……你那朋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