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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學我這套有什么不好,保險吃香的,喝辣的!就拿這塊金牌來說,足足有二兩,夠咱們大伙上大館子吃好幾天的,對不對?” 岳浩然從她手上取過仔細一看,除正面是只鳳凰之外,背后還有“明周后繼,天下一統(tǒng)”八個篆字。 驚啊了聲道:“一統(tǒng)教現在用腰牌了!” 黑??道:“當然,我這兒還有呢!” 說著,也從懷中掏出了兩塊黃橙澄的牌子,正面是只虎頭,背面刻的字也是“明周后繼,天下一統(tǒng)”的篆字,可是她這兩塊卻不值錢,原來是用銅鑄的。 大家看了,感到更玄,尤其是劫鏢的幾個人,當時只見黑妞一陣風似的,擊倒了八個,可誰也不知道她還摸了兩塊腰牌回來。 大家輪著看了這三腰牌之后,共同猜想,用虎頭的必是男的,用鳳凰的準是女的,金銅質料表示身份高低。 其實他們弄錯了,鳳凰牌是一統(tǒng)教各宮中的人用的,虎頭牌是一統(tǒng)教所屬各舵用的,質料當然表示身份。 大家從他們使用腰牌中發(fā)現,一統(tǒng)教更猖獗了!岳浩然帶著葉萍到了長安,仍住進高升店的上房。 可是伙計卻歹認識他了,因為他已聽了葉萍之見,施功易容了,變成方臉大眼,獅鼻、海口,而且鼻子還帶點鷹勾,一口山東腔,甕聲甕氣。 梳洗過后,葉萍道:“相公,長安樓即跟一統(tǒng)教有關,咱們先到那兒摸摸,到了樓賤妾跟您分開坐,您照上次那兩個漢子一樣,鬧點事,說不定他們會上鉤呢!” “對!咱們就這么辦!” 二人上了長安樓,葉萍換了男裝,一個人找了個靠窗戶的位子坐了,而岳浩然則到了以前嶗山一虎吳義,同威海毒蛟刁仁坐過的那一桌,可是現在正有四個生意人打扮的食客,正在飲酒交談。 他把眼一瞪,一拍桌子,用山東腔厲喝道:“老子要在這桌喝酒,小子們給我滾一邊吃去!” 那年頭,生意人怕事,一見這位兇漢,趕緊叫伙計把酒菜給搬到遠遠的一桌,把這兒讓給了他。 伙計看這主兒不好惹,忙著為他擦拭桌子,獻上香茗、菜單,恭恭敬敬請他點菜。 他把這本菜單,三把兩把撕了個粉碎,摔在伙計臉上道:“老爺爺不認得字,好酒好菜只管搬來!” 伙計忙不迭的應是。 不一會,伙計端上來四盤精美佳肴,一壺長安特產西風名酒。 岳浩然一看,菜真不錯,一盤分屬大八珍的猴頭茵、一盤清蒸銀色、一盤芙蓉干貝、一盤清炒蟹黃!可是他是鬧事來的,一下子把菜全推在了地上,大罵道:“混蛋!你們這是什么鳥菜;炒雞蛋跟小魚子,快給爺爺來整雞、整鴨,大魚、黑狗rou、大王八!” 伙計忙道:“大爺,雞鴨魚倒現成,狗rou跟圓菜小店沒有啊!” “什么是圓菜?” “就是大爺您要的王八呀!” “沒有哇,好辦!就把你當王八蒸了來吃!” 說著,倒了杯酒,喝了一口,就吐出來,把酒壺也摔了,大罵道:“這是什么鳥酒,跟水一樣,快給爺爺換燒刀子二鍋頭!” 伙計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 不一會兒,飯店掌柜的帶另外兩個伙計,捧著托盤來了,托盤上放的是一盤紅燒全雞、一盤紅燒黃河鯉魚,足有二斤多,一只香酥鴨、一只大蹄膀、一大壺二鍋頭燒刀子。 掌柜的不住陪好話,“大爺您先慢慢吃,黑狗rou我已叫人現殺現做,至于王八rou,我已經叫伙計去找了,找來馬上給您做,找不到……大爺您可得高抬貴手了!” 岳浩然撕下一只雞腿來,倒了一大懷燒刀子(高梁酒)一口就干了,然后把雞腿放在嘴中大嚼,連骨頭全吞了,嘴中唔唔道:“狗rou快點,致于王八嘛?看你面子,有就給我做,沒有嘛,算了!” 掌柜的如釋重負,打恭作揖的走了。 這時檀板一響,絲竹起動,竹簾內的歌妓唱開了。 唱的是大家耳熟能詳的李后主詞——菩薩蠻。 蓬萊院閉天臺女,畫堂晝寢人無語。 拋枕翠云光,繡衣聞異香。 潛來珠瑣動,驚覺銀屏夢。 慢臉笑盈盈,相看無限情!詞好,唱的也好!大家正要鼓掌叫好,岳浩然一拍桌子,眼一瞪,大吼道:“唱的是什么玩意兒嘛,奶奶個熊,簡直咭咭、喳喳像貓叫春,別唱啦!統(tǒng)統(tǒng)出來陪俺喝酒!” 這下子誰還敢再鼓掌叫好?全噤若寒蟬!就見竹簾后面走出來,上次應付嶗山一虎,滿英俊的那個弱冠少年,到他面前,剛一施禮。 岳浩然出手就是一巴掌,同時還道:“你奶奶的,大爺我喜歡的是小妞,又不喜歡玩后庭、走旱路,你個小鬼蛋來干啥,滾!” 別看這少年上次躲嶗山一虎那巴掌,輕松、飄逸,岳浩然輕描淡寫的一巴掌,卻沒躲開,被打了個跟斗。 這時竹簾后的幾名歌妓,卻暗中嘀咕。 剛才唱歌的那位道:“仙子,別看這個粗漢子,手底下功夫可不賴呢!武侍者以前是少林高弟,對他這巴掌竟沒躲開。” 被稱仙子的道:“可不是!” 另一個歌妓道:“仙子。你看他那鼻子!” “他背對著這兒,我那里看得到?” “仙子,他剛回頭的時候,我看到了,不但獅鼻海口,鼻粱鼓起,鼻子還帶著鷹勾呢!” 剛才唱歌的又道:“那好畦!生這種鼻子的人,那話兒一定夠尺寸!” 仙子道:“那你就出去應付一下,仔細瞧瞧!”這歌妓立即走出竹簾,到岳浩然面前來了個萬福。 岳浩然哈哈一陣狂笑,聲震屋瓦。 仙子在簾內道:“這漢子不但功夫好,內力蠻強呢,恐怕鶯兒應付不了,等會兒得我親自來!” 岳浩然笑過之后道:“小美人兒,你真俊哪!嘿嘿,嘿嘿!快陪俺喝酒!”說著遞了杯酒給她:“來!干一杯!” “大爺呀,我們唱歌的不能喝酒,怕倒了嗓!” “你不喝呀!那得讓大爺香一個!”說著,把她摟入懷中就親了個嘴。 食客們剛才雖披他嚇得噤若寒蟬,可是一見他這個動作,卻仍然是哄堂大笑。 他這回不但沒發(fā)火,更是得意,對小妞還上下其手! 更逗得眾食客哄笑連連。 簾內仙子一看,忙端了杯西鳳酒,出去解圍。 她到了岳浩然面前,含笑道:“大爺,您先放了丫頭,我敬您一懷!” “嘿嘿………俺就喜歡像你這樣成熟的女人——夠味,哈哈………”接著拿起桌上酒杯一口干了。 這位仙子也陪著喝了。 岳浩然又給她斟了懷燒刀子,道:“來個雙杯!” “大爺呀,您的酒太烈,我們可不敢喝,怕壞嗓子!” “嗓子壞了有啥關系,不用唱了嘛!” “大爺呀!我一大家人全靠這張嗓子養(yǎng)活呢,不唱怎么行啊,何況我還上有八十多歲的老娘呢!” “你別耍俺是個大老粗,胡蒙!” “我們那兒敢蒙你呢!” “你還說不蒙?你老娘八十多了,你才二十郎當,難道你老娘六十多歲,她還會養(yǎng)孩子啊?” 這一來,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岳浩然裝得頗為得意。 這仙子被他用話堵住了,可是這烈酒她是真的不敢喝,端著酒杯愣在當地。 岳浩然更捉狹,道:“你不敢喝也行,含在口里,別咽下去,給大爺我來個皮壞兒!我就放你一馬!” 這話一出口,又是哄堂大笑[仙子利用大家哄堂笑聲,悄悄對岳浩然道:“大爺,在這大庭廣眾之卞,多難為情啊!您告訴我住那里,晚上我赴府去何侯您,那時候,您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不好嗎!” 岳浩然心知她已上鉤了,認真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耍我(黃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