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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布置的美奐美侖。 譚威夫婦住的跨院,讓出來作岳浩然的新房,也是重新裝修。 大家全動員起來了,真忙!可是忙中有緒,并不亂,沒多久一切都整理好了,就等著吉期了。 誰知道,在吉期的前兩天,大家正在興高彩烈的頭上;黑妞出了毛病,就見她大吵大鬧的不干了。 她這一鬧,可使大家亂了分寸!頭一個凌老掌門,有說不出的難過!岳浩然是又急、又氣!急的是木已成舟,她這一鬧如何收場?氣的是,這頭親事是她一手弄成的,現在她又反悔,真想拉過來狠狠的揍她一頓屁股,可是又不敢。 有關諸人,全到了大廳!黑妞還在哭鬧!大家你望我、我望你的全傻了眼!姜畢竟是老的辣,譚老局主一進廳、就張口哈哈大笑! 他這一陣大笑,沖淡了不少緊張氣氛!黑妞的哭鬧,也被她這陣笑聲停住了。 譚老局主這才對黑妞笑道:“乖侄女,誰欺負你啦!快告訴伯伯,伯伯打他們屁股給你出氣?!?/br> 他老人家的話逗人,把大家全逗笑了! 第六章明師精雕美質材 黑妞委委屈屈的道:“伯伯,岳哥哥娶我的時候,他跟我說‘你既當了叫花婆,還想吹吹打打的坐花嬌不成?我們叫化子成親,只要有長輩說一聲就行啦’?!?/br> “您看,現在他們都好熱鬧,又是大紅襖裙,又是鳳冠霞佩,又是大花轎,我…我…我好委屈!” 說著,又哭了!“哈哈哈哈!我的乖侄女,就為這個呀!好辦,包在伯伯身上!”譚老說完,轉頭又對凌掌門道:“老兄弟,我再給你填個女兒,跟玲侄女一塊兒上花矯。” 本來凌掌門心里就有個疙瘩,雖然自己女兒嫁給岳浩然算平妻,可是他的原配黑妞就在身邊,多少有些尷尬。 現在譚老哥哥,叫黑妞拜在自己名下跟玲兒同時上轎,一起拜堂,這才算是平妻,心中這結也解開了。 于是也哈哈笑道:“譚老哥真周到,妞哇,我可托大啦!” 黑妞一聽老局主叫她跟凌玲一起上花矯拜堂,登時樂得心花怒放,再聽叫她認凌掌門作干爹,而凌掌門也答應了,于是高高興興的給凌掌門磕頭”并叫了聲“干爹”!“哈哈哈哈!我這干爹可沒譚老哥那么大手筆,出手就是奇珍,不過我這點家當,你同玲兒要什么嫁妝自己選啦!” 凌掌門話一說完,引起哄堂大笑!譚老局主對譚威道:“你趕緊騎快馬到大同府去,為你的meimei準備鳳冠霞佩,照她的身量,再帶套描金繡鳳的吉服,我想大同是個大府城,珠寶店、綢緞莊,這東西都有現成的,要最好的,再叫芳君連夜為她做雙鳳頭鞋。” 譚威立即遵命,備馬下山!一天云霧,就此煙消云散!吉日、吉時,新人上轎!轎!新做的八抬大轎,紅緞轎圈子,繡的是四季花!她們上矯的時候,譚老局主跟凌掌門是娘家人,看女兒出閣上轎。 這時黑妞跟凌玲是共乘一頂轎,黑妞先鉆了進去,對凌玲讓都沒讓一下,凌掌門心里就有點不痛快。 譚老局主卻點頭贊道:“這孩子真厚道!” 凌掌門問道:“老哥哥說誰厚道?” “黑妞!” “老哥哥怎么看出來的呢?” “她搶著上矯,到了男家必定是后下轎,處處讓著玲兒,老兄弟,玲兒跟她在一起,你大可放心啦!” 新房就在山上,可是他們sao包,硬由山上抬著下山,到大同府亮相繞了一圈再回來,同時雇了五班吹鼓手,一路吹吹打打,好不招搖。 從辰時上轎,直到午時才回來。 轎子—到門口,反而把門關了,原來這是俗禮——避煞!等一開門,三位新郎倌又用紅色的弓箭、向轎子射了三箭,可是只拉了三下弓,箭沒出手,原來這是周公之禮。 接著新人下轎,可是轎前面又放了三個馬鞍子,原來這是新人往上跨,步步保平安,也是俗禮。 最后是拜堂,他們拜堂,可不像現代的集團結婚,而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拜高堂,小孟嘗老父在,當然沒話講,可是余施周沒親人,而冉夢涵又是譚老局主的子女兒,只好也拜凌掌門作高堂了,而譚老局主臨時又作了岳浩然的高堂。 最后是夫妻交拜,送入洞房,然后坐帳。 婚禮完了,接著是大宴賓朋,筵開五十桌,真熱鬧極了,然后新郎倌出來謝酒,現在只有新娘子坐帳了。 黑妞對凌玲道:“早知坐矯這么難受,前天我真不該鬧?!?/br> 凌玲笑罵道:“你這是狗咬刺猬,自我扎嘴!” 原來古代人出嫁坐花轎,前兩天就不能吃稀的,怕到時候沒處解小便而溺轎,同時轎子又小,又悶,又晃,坐上兩個時辰,實在是受罪,所以那時候沒有離婚的,是怕坐第二回花轎。 這喜酒,開的是流水席,直到晚上還沒散。 黑姐這時把蓋在頭上的蓋頭——紅布,自己取了下來,鳳冠摘了,霞佩取了,吉服也脫了,露出一身黑色勁裝。 凌玲道:“你這是干什么?” “嘻嘻今兒這晚上讓給你啦,我要去看戲!” “你要到哪兒去看戲?” “不要你管!哈哈,不但要看戲,還要扒戲臺呢!” 凌玲知道她要搗亂,忙道:“今天大喜日子,你可不能亂來!” “你別替我cao心了,留神自己吧!岳哥哥那話兒可大著呢,頭一下子可痛喔!記住,咬著被邊忍,別雞毛喊叫的,讓半里外的人都聽見,那可落了話柄啦!不過么,頭一下痛啊,二下子麻,三下子就像蜜蜂爬羅!嘻嘻!” 說著,她一溜煙就跑了!抽個空,一下子就故技重施,鉆進了小孟嘗新房的床底下。 原來冷雨潔坐了幾個時辰的帳,好容易盼到天黑,正想著今晚的事,根本沒注意,床底下鉆進了個大活人。 酒席散后,新郎倌進房,用個秤稈,挑起了蓋頭,這還有一說,叫秤不離陀,最后是夫妻獨酌,喝交巹酒。 接著就該上床啟封了!二人脫衣上床,當然!新婚之夜,濃情蜜意,說不完的悄悄話、忽然談到了黑妞。 玉女冷雨潔道:“這個壞丫頭,差點誤了我終身?!?/br> “潔妹,小么妹人雖頑皮點,但心地善良,咱們倆要沒她怎么能有今天?她實在是咱們的紅娘呢!” “謀哥,我叫她壞丫頭,并不是說她人壞,壞丫頭那是我跟她之間的呢稱,她還叫玲妹‘sao丫頭’呢!” “喔!這話要傳出去,可臊死人了,提起meimei來,小么妹不但心地善良,而且還寬宏大量呢!” “怎么” “潔妹你想,meimei打從在巫山,就暗中戀上了岳浩然,回來之后,‘岳哥哥”三個字不離口,這回要不是小么妹作主要平妻代訂婚姻,meimei怎能嫁給岳浩然?她要是不答應,meimei非落發出家,青燈木魚一輩子不可?!?/br> “唷!咱們新婚之夜,你就借題點我呀!告訴你,老公!我也不是醋娘子,過幾天我幫你找幾個來,我也希望身邊人多點熱鬧,摸馬扎子(紙麻將牌)也省得到處去找搭子!好不好?” “潔meimei,我只是順便提起了meimei,你想那去了!” 說著,就把玉女摟入懷中!二人開始彼此摸索,玉女摸到了他那話兒,用手一量,兩把還多出個頭呢!笑道:“我看過小孩子的,只有蠶那么大,怎么,人長大了,這家伙會變這么大?” “潔妹,在大同澡堂子里,我見過比我大的呢,我這只能算是中號的!” “那還有小號的么?” “當然有,還不少呢,最小的連四指都不到。” 二人摸來摸去,凌遠謀早已“蛙怒”,冷雨潔也春潮泛瀾,凌遠謀一個暗示,冷雨潔則仰臥四腳大開。 凌遠謀立即翻身,提槍上馬,只聽“滋”的一聲,直抵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