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突變

    哈里斯王國的國王陛下，洛蘭妮雅的親生父親戴維恩·迪亞茲王，就在她十五歲生宴的當晚，驟然離世。

    直到被沉默寡言的侍從官帶到國王的寢宮床前，洛蘭妮雅才意識到，與她血脈相連的那人已經永遠地離開了自己。

    這樣的事實，讓幾乎沒有經歷過生離死別的少女一下子紅了眼眶。

    “怎……怎么會……怎么會這么突然……”她茫然著臉，眼神飄忽地望向了床鋪上那具毫無氣息的尸體：她不過離開了幾個小時，不過是錯過了月上中天前的一小段時間而已，為什么就會發生這種事？

    “意外總是突然的。”一旁有人寬慰了她的無措，“洛蘭妮雅，你不必自責，陛下一定也不希望看到你難受的樣子。”

    洛蘭妮雅只是很少愿意動腦思考，但這不代表她是個不會思考的蠢貨。

    “科爾溫親王殿下……”她轉向國王榻前除她以外的另一王室成員，正準備質問他口中的意外究竟為何，卻直接被對方打斷。

    “洛蘭妮雅，不是說過了不用和叔叔那么生分的嗎？更何況在你父王死后，叔叔可是唯一能照顧到你的長輩了啊。”

    與她步入五十也依舊能看出年輕時風流樣貌的國王老爹一樣，科爾溫親王保留著成熟中年男性的魅力與長年居于高位的權威感，堂堂的儀表與頗具風度的舉止讓他看上去就如一個真心待她的親切長輩，再加上此時他表現出撫慰性質的溫柔眼神、磁性悅耳的低沉嗓音……

    洛蘭妮雅不得不承認，自己絕對是被中年美大叔的顏和聲音給魅惑到了，今日還未得到過滿足的空虛軀體不自覺地縮了一縮。

    在對方的眼神督促下，洛蘭妮雅低下頭輕喊了一聲：“……王叔。”

    低下頭的她沒有注意到，眼前溫和親切的長輩在她低下頭后，瞬間將不再掩飾貪欲的視線掃到了她尚還穿著禮服的嬌軀上。貼身禮服勾勒出的飽滿前胸、纖細婀娜的腰肢，以及圓潤挺翹的臀部……十五歲的少女擁有最為年輕稚嫩，卻又鮮美多汁的軀體，簡直令人不敢想象她未來長開后會成為怎樣的尤物。

    不，她已經長成了一個可以傾城亦能覆國的小禍害了。

    尤其是她此時在他面前擺出的順從姿態……科爾溫喉頭發緊地抑制住了心底那些更為下流的想象，甚至覺得自己謀劃多年的辛苦哪怕只為這一瞬間，都是值得的。

    “王叔？”洛蘭妮雅久久等不到回復，不由地抬起頭疑惑道。

    科爾溫親王變臉似的換回了親和長輩的面孔，語帶悲傷地向她敘述起了國王陛下在生宴結束后遭遇的不幸。

    同往年每一回的王女生宴一樣，戴維恩陛下只給予了近臣和信任的貴族十數人參加王女生宴的榮譽，這其中甚至都不包括科爾溫親王與其他王子王女等王室成員——洛蘭妮雅也曾糾結過她家這古怪的親戚關系，但久而久之，哪怕沒人敢與她說起其中因緣，洛蘭妮雅自己也摸出了個大概。

    前面說過，洛蘭妮雅是哈里斯第一王女，國王陛下的唯一嫡女。但沒有說清楚的是，她同時也是國王陛下目前唯一的直系子嗣。

    因此，作為哈里斯王國的第一合法繼承人，又是女性，國王陛下還明顯沒什么把她往女王方向培養的意圖……

    在這個尚處于封建男權社會的世界里，洛蘭妮雅王女儼然成了其他王室成員、尤其是男性眼中的香餑餑——這里可沒什么三代近親內不能結婚的規矩，道德和法律上都沒有。

    所以，便宜國王老爹不希望她與其他王室成員多接觸的理由也不難想象了。

    好了，讓我們繼續說回國王陛下的不幸遭遇。

    說是王女的生日晚宴，但比起對此興趣缺缺、只想著偷溜出去透氣散心的洛蘭妮雅王女殿下，戴維恩陛下才更像是宴會的主役。

    國王陛下興致極高地喝了不少酒，還拉著幾位各有風味的貴婦人跳了幾支舞，然后才接到了侍從的稟報：洛蘭妮雅王女又從自己的生日晚宴上溜走了。

    這也是每年的慣例了。

    不過今年這回，國王陛下卻趁著酒興、起了與往年不同的心思。

    洛蘭妮雅聽完科爾溫親王的解說，頓時臉色古怪起來：“王叔是說，我父王他……喝醉了酒后，抱著賓客們送來的大堆賀禮想要送到我的寢宮，結果失足掉進王庭的景觀湖里溺水了？”這……這聽起來未免太過兒戲了點吧？

    要知道老國王雖然上了年紀，耽于酒色，身材走形大半不說，身手也較他年輕征戰沙場時大大退步了，但終究還是有著高階騎士的底子，失足溺水這樣的理由，就像是哄騙無知幼童一樣可笑。

    “很難以置信吧？其實本王也是。”科爾溫親王露出了苦楚的笑容，“最開始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本王完全不肯相信從王兄近衛口中聽到的荒唐消息，結果就……就被帶到了王兄的……遺軀前……”

    洛蘭妮雅在這一瞬間想了很多可能性，無數陰謀論占據了她常年只有單純思考的小腦袋，但最后她只是臉色蒼白、腳步虛浮地踉蹌了下。

    而始終在旁關注著少女的親王殿下則恰好好處地伸手，扶住了她似乎被抽干了力氣的綿軟嬌軀。

    “西帝斯閣下的說法呢？”洛蘭妮雅提起了首席宮廷法師的名字。那個博學多聞的男人理應也在場，現下卻沒有看到他的人影。洛蘭妮雅不想把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上想。

    科爾溫親王理解般地嘆了口氣，扶住少女腰肢的手已收了回來，而握住肩頭的手卻依舊穩穩地掌控著她。

    “洛蘭妮雅……本王知道你不愿接受這樣的噩耗，但陛下的不幸真的只是場意外。眾人親眼目睹整場悲劇的發生，侍從們也以最快的速度搶救了陛下，卻還是沒來得及……”

    “王叔，西帝斯閣下也認為這是場意外嗎？”王女殿下固執地追問著。

    科爾溫親王沉默了一會后突兀地微笑起來：“洛蘭妮雅不知道嗎？西帝斯閣下前幾日就離開了王宮，趕赴英格拉姆參與法師協會今年度的評議會了啊。”

    “我……不知道……”

    洛蘭妮雅低下了頭，一瞬間覺得自己的手腳如墜冰窖般冰涼。她只是一只被鎖在籠子里的人形愛寵，什么都不知道，也沒有身負什么逆天金手指，連學習這個世界的文字讀寫、都是靠她向老國王軟磨硬泡了近兩年才得到的寶貴機會。

    就算真的有什么權利斗爭的陰謀要將她卷入漩渦，她也是無力反抗的。

    只要能夠保住小命，繼續過她那無憂無慮的米蟲生活，無論是誰來掌權這個國家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

    見少女認命般地閉上眼不再追問，科爾溫親王就知道他的侄女已經放棄深究這次“意外”里的人為因素。想到接下來的打算。風度翩翩的男人只覺得心頭一片火熱，攬住她露出小片雪白肌膚香肩的手恨不得立刻立刻沿著美妙曲線向下滑去。

    “本王要與王女商量國家機密要事，你們都下去吧。”

    聽到親王語調沉穩的吩咐，洛蘭妮雅不由地顫抖了一下，而這微顫自然被此時掌控著她進退的男人察覺到了。

    待到國王最信任的近衛也離開了房間，還暗示般地緊關上門，科爾溫親王就狀若關心地環住了她的雙肩：“怎么？覺得有些冷了嗎？還是說……洛蘭妮雅開始有些害怕了？”

    “不……不是……”被成熟男性的氣息包裹著，呼出的熱氣還引誘她似的吹拂到耳邊，洛蘭妮雅幾乎是用盡了自己最大的自制力，才好讓她發軟的雙腿不至于一下子失去平衡。但腿間的隱秘處已不知羞恥地運作蠕動起來，渴求更多刺激般地收縮了幾下。

    糟糕……僅僅只是想象而已，想象了一貫秉持著貴族風度的叔叔是如何撕碎她的衣服、將她按到地上，掏出跨間那根不知是否粗壯的男性生殖器，狠狠地從后方進入她不知羞的洞xue……明明只是想象而已！

    洛蘭妮雅閉上了眼，好讓自己一定已經變得滿是欲望的水潤眼神避開男人近距離的窺探，但雙頰上的紅暈卻出賣了她真正的想法。

    科爾溫親王輕輕地低笑起來。

    “洛蘭妮雅，你的身體開始發燙了。可以告訴我，你在偷偷想些什么嗎？嗯……叔叔知道的，雖然王兄準備把你當不知世事的深閨公主養，為你隔絕了與異性近距離接觸的環境，但洛蘭妮雅的那些閑書里，應該寫了不少可以幫忙了解兩性知識的東西吧？”

    還沒等她囁嚅著開口說出自己拙劣的借口，男人便接著扔下了幾個重磅炸彈。

    “真是可憐的小sao貨，明明每天都饑渴得不得了，恨不得立刻跑到外面找根jiba來cao你，卻總是膽小可憐地躲進浴室、以慰藉自己空虛的小saoxue……來，告訴科爾溫叔叔，是不是每天盯著寢宮外巡邏的衛兵都浮想聯翩？在想他們什么時候才會發現他們美貌又純潔的王女殿下其實是個欲求不滿的小蕩婦，然后脫下盔甲、解開褲帶，用他們那些還沾滿了汗液的臭jiba拍打到你的臉上，威脅你不好好給他們舔出jingye就把你扒光了丟到王宮門口？”

    洛蘭妮雅驚慌失措地抬起頭，辯解的話語卡在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因為，眼前這男人口述的糟糕場景，正是她無數yin亂幻想中的一個。

    沒有理會少女酡紅的臉龐和開始顫抖的嬌軀，科爾溫親王依舊笑得溫和，語調平穩得如在王室會議上議論國事般義正辭嚴，口中吐露的詞匯卻比妓院里最熟練的嫖客還要露骨直白。

    “小妮雅知道的吧，王兄一直圈養著你的打算——他在等你能挨cao的那天到來啊。他等了太久太久，要不是擔心你的身子骨弱得吃不消受孕的苦，他一定早在你來月事的那一年就會將他那根又粗又長的jibacao進你腿間的小sao洞里、狠狠頂撞sao心，最后從guitou射出又濃又稠的jingye喂飽你的小zigong，連續幾天不斷地干著你直到懷孕……他可盼著你能為他接連不斷地生下無數后代了呢。”

    對于她的便宜國王老爹想上她這件事，洛蘭妮雅其實心里早就有數了。但聽著耳邊的yin詞穢語，她還是感到了無比的震驚，這其中既有對滿是貴族風范的叔叔突然撕破面具、大講sao話的驚訝，也是世界觀碎裂的沖擊。

    “為、為什么父王……”會想讓她生下他的孩子？

    洛蘭妮雅如小貓撒嬌般軟糯的聲音聽上去很是無力，科爾溫親王心下一動，右手滑到了她敏感的背部、撫摸起那處裸露在露背禮服外的嬌嫩肌膚，很快便聽到了她嗓間逸出一聲充滿誘惑力的呻吟。

    “嗯啊……嗚、住……住手……”

    “好，叔叔住手。”男人聽話地停下了動作，然后故意無視了聽到的半句問話，轉而說起了其他的事，“那么接下來，叔叔就要說些小妮雅不知道的事了……嗯？小妮雅這眼神，是不相信叔叔的話嗎？叔叔可是真的要告訴你哈里斯王室的秘密、才特意支開下人的啊。”

    盡管那個在上流人士間已成公開的秘密，也就只有眼前這只被保護得太過完美的金絲雀才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