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反攻 （H）

    李執(zhí)讓孟青云躺到另一張清爽的床上，又拿了礦泉水過來。

    “補充水分，”這家伙故意壓了嗓音說，“畢竟剛才青云失了很多水呢——”

    孟青云確實口渴，一下子喝了不少，把剩下的小半瓶水丟回給李執(zhí)，后者接過來幾口喝完，隨手把空瓶一扔，就迫不及待地鉆回床上摟著孟青云。

    兩人一時間安靜地躺著，李執(zhí)一手被孟青云枕著，另一手輕撫著對方。光滑細膩的皮膚手感很好，柔軟溫暖，還散發(fā)著橙花的味道。李執(zhí)已經(jīng)想不起自己上一次這樣平靜地擁著孟青云是什么時候，對她們來說，事情似乎總是處于極端的狀態(tài)。

    不是極端熱情，就是極端冷漠。沒有尋常情侶之間的那種小甜蜜，畢竟她們從來不算情侶。

    她們可以徹夜不眠地接吻，也曾經(jīng)大汗淋漓地zuoai，但更多的時候是毫無聯(lián)系、只當(dāng)做這世界上沒有另個人。那些酣暢淋漓的性愛大約只是一種補償，提前對之后音信全無形同陌路的補償；又或者那些自我隔離和放逐的日子是贖罪，為之前避開眾人偷嘗禁果而贖罪。

    但這次不一樣。她不想讓事情再回到舊有的軌道。她承認是她錯了，她一直以來都錯了，大錯特錯。

    “青云，我好想你。”

    李執(zhí)的吻落在孟青云額前發(fā)梢，是孟青云從來不熟悉的那種吻，不帶欲望，只有溫柔。

    那個瞬間，“我也很想你”幾個字差點就從孟青云口中脫口而出，但在最后一刻被她吞了回去。

    我也很想你？她要以什么身份來說這個話？老同學(xué)？舊情人？一夜情對象？家庭破壞者？

    未免諷刺。

    自己是如何走到今天這一步的？是如何越陷越深還不知悔改的？是如何能在此時平靜地躺在她身邊、聽她講這樣的話的？

    孟青云在李執(zhí)看不見的地方用力捏住自己的手指。

    “青云……”見她半晌不說話，李執(zhí)握住她另一只手玩弄著手指，“你不該給我點回應(yīng)嗎？”

    孟青云強迫自己穩(wěn)住氣息，似笑不笑地說，“你想聽什么回應(yīng)呢？”

    “嗯……”   李執(zhí)其實也心虛，萬一孟青云并不想她呢？雖然照小貓的表現(xiàn)來看并非那般，但……

    “how   about   ‘I   love   you   too’？”她最后開玩笑說。

    孟青云失笑。她支起身子俯視李執(zhí)，對方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閃躲，雖然盡力掩飾了，但還是被孟青云看了出來。她伸手撫上李執(zhí)的臉頰，撥開幾縷礙事的發(fā)絲，露出對方漂亮的頜線。孟青云本就離得及近，連李執(zhí)臉上細微的小絨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現(xiàn)下更是貼上去，在李執(zhí)臉上親吻了一下。

    “how   about   this？”

    吻起始于臉頰，進而蔓延開來。孟青云吻過那線條分明的下頜線，舌尖勾起耳垂咬住。灼熱的呼吸噴在李執(zhí)耳朵里，下一秒又用濕乎乎的舌尖掃過，像是要滅火一般。可是怎么能滅的了？李執(zhí)一如她設(shè)想的一樣，開始投入地享受這個吻。她輕聲地哼了起來，雙手環(huán)住了孟青云后頸。

    ——對不能言說的事，我們應(yīng)該保持沉默。

    孟青云沒想到自己竟將學(xué)過的哲學(xué)用在這里，她的哲學(xué)老師怕是要氣死了。但她不能說，也無法說，只有沉默。

    沉默地享受。然后在其中溺亡。

    吻越發(fā)急切、一路向下，在李執(zhí)揚起的脖頸上留下了紫紅的痕跡。孟青云以前從來不曾這樣做過，她是覬覦別人寶物的賊，只能趁所有者不在的時候偷偷摸上一下，根本無權(quán)留下標(biāo)記。此時看著白皙皮膚上幾個無法辯駁的明顯印記，她心里竟是得意的。原來占有——即便是片刻的占有——是這么暢快的事。愉悅、欣喜、滿足。也許這些印記存在一天，李執(zhí)就多屬于她一天。

    如果可以永遠……

    “嘶啊——”

    孟青云在李執(zhí)頸窩用力地咬了一口，完全沒有控制、任憑最尖銳的虎牙咬了下去，直到嘗到了一點血腥的氣息才松口。

    “疼么？”始作俑者用舌尖描繪著整齊的一圈牙印，似是安慰。

    李執(zhí)搖了搖頭，孟青云眼里明顯歡愉多于關(guān)切。

    “真是小野貓，都開始咬人了。”

    “是呢，”小野貓露出小尖牙笑了，“既然你都這么叫了，不做點什么豈不是白擔(dān)了這個名頭？”

    分明是這人作惡，還如此振振有詞，李執(zhí)忍不住笑了。但這樣一只小野貓讓人興趣倍增。她主動仰起頭親了孟青云的唇，“那小野貓還會做什么？”

    “可多了——”

    李執(zhí)看著身上的人笑得狡黠，然后復(fù)又俯下身子，唇舌游走在她胸前。乳尖被舌尖勾舔，乳rou被包圍吸吮，所到之處像是有電流通過，又像是燃起一把火，讓她渾身灼熱起來。

    其實并不似孟青云所想，李執(zhí)從來不熱衷于和男朋友性生活，無論哪一任。她總是找各種借口推脫，說服對方——還有自己——情人不如親人。甚至有很長一段時間，李執(zhí)幾乎懷疑自己是性冷淡——如果不是午夜夢回時發(fā)現(xiàn)自己被夢中的孟青云挑起了欲望的話。而其他人從不曾給過她這種感覺。

    每一個那樣的夜晚李執(zhí)都感覺自己快要撕裂。身邊睡著的是她親自挑選的“親人”，心里想的卻是她放棄的人——也是親自。

    然而身體是誠實的，縱然大腦會欺騙自己。她可以強迫自己被所謂責(zé)任、道德束縛，但她的身體只為孟青云而興奮，她早該正視這個現(xiàn)實的。

    而此刻，這唯一的人正不遺余力地在她身上縱火。無數(shù)次夢中的渴求終于成了真，孟青云壓在自己身上，她觸得到她，真實的、血rou之軀；手指可以插入她凌亂的頭發(fā)，呼吸間盡是她的誘人氣息，被她灼人的熱度包圍，感受得到她調(diào)皮的唇舌在身上作亂，甚至——此刻被她大腿擠進自己雙腿之間，用力地頂撞了一下。

    李執(zhí)忍不住呻吟出來。

    “青云、青云……啊、青云——”

    大腦變得空白、遲鈍，只有她的名字，像是鐫刻在腦中的咒語，即便無意識的時候也會一遍遍吟唱。

    李執(zhí)忘我地呻吟并未讓孟青云動作放輕半分。吻一路下滑到小腹，沿著隱約的腹肌舔舐，舌尖在肚臍上畫著圈。大腿的頂蹭已經(jīng)不能滿足兩個人，孟青云雙手帶著強制地分開對方雙腿，讓吐著秘液的部位暴露出來。

    明明是剛洗過的，此時卻水光瀲滟，在燈下分外yin靡。花核尚且隱藏在花叢中，但下方的rouxue已是迫不及待地吐著水。粘膩的愛液掛在yinchun上，讓孟青云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

    她俯下身去，近距離觀察濕漉漉的xiaoxue。愛液欲滴不滴的掛著，yinchun微張，看得到里面粉嫩的xue口，一張一翕像是想要吞吃什么。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李執(zhí)隱秘的地方，難免有些好奇。貼得太近，呼吸的熱氣全然噴到花xue上，刺激得xiaoxue又吐出一股透明黏液。花液積攢太多，原本就搖搖欲墜的那滴忽地就墜了下來，在空中拉出一道銀線。

    李執(zhí)縱使再開放，此刻也羞得滿臉通紅，“青云，你別——啊！”

    話音未落，就被孟青云的動作打斷了。舌尖靈活地卷起花液，雙唇貼上下面的雙唇，如同接吻一樣用力一吸，成功地讓李執(zhí)發(fā)出一聲尖叫。

    孟青云從未用嘴服務(wù)過李執(zhí)——或是任何人——此刻卻是福至心靈、無師自通。

    舌尖將花核從掩體中挑出，快速地挑撥著。柔嫩的小核哪里受得了這種刺激，不過幾下就充血挺立了起來。頑皮的舌尖又從花縫上掃過，時而撥開花瓣刺一下，時而將雙唇附上吸吮。yin水自張開的xue口中不斷涌出，打濕了孟青云的下巴。

    “青、青云、不要了……嗯唔、別——”

    李執(zhí)也從未被如此服務(wù)過。她扭動著身體，雙手插進孟青云發(fā)里，想要把她拉上來又不敢用力，只好用手指胡亂抓著。

    孟青云卻強勢無比地按住她，直接將她雙腿扛在自己肩上，唇舌一點不松懈地舔弄著，含糊道，“乖——是甜的……”

    天知道人在愛欲中會被怎樣的迷了眼！但在孟青云看來，身下這個人哪里都好，就連一條皺紋一道疤痕都是好看的，更何況是這粉嫩嫩濕淋淋的rouxue。

    她極盡溫柔地與眼前的小嘴接吻，將一張小嘴吻得yin水連連。鼻尖蹭著勃起的花核，每一下都滿意地聽到李執(zhí)的喘息聲。rouxue已經(jīng)毫無廉恥地張開了嘴，像是在邀請她的進入。

    舌尖自然是從善如流地刺了進去。

    和手指不同，靈巧的小舌即堅硬又柔軟，粗糙的舌面剮蹭著rouxue內(nèi)壁，帶來別樣的快感。李執(zhí)沉淪于這快感之中，感覺自己馬上就要不行了。忽然孟青云舌尖抵著某處飛速地舔弄了幾下，身下的甬道收縮，擠出一股股熱液。

    李執(zhí)喘息著看孟青云直起身來，臉上還掛著yin靡的液體，但對方毫不在意地笑著，很隨意地抬手一抹，還伸出舌頭在唇上舔了一下。

    一個不經(jīng)意的動作卻撩得李執(zhí)萬分難耐。她一把將孟青云撈下來，直接吻上對方濕潤的雙唇。屬于自己的味道被這個吻帶了回來，但她毫不在意。孟青云才是甜的，是蜜糖、也是砒霜，讓她甘愿將自己雙手奉上。

    喘息聲相互交織，熱潮一浪接著一浪。

    長夜未央，沒人舍得辜負好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