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在床上

    十幾分鐘后，聶遲霧快要睡下之前，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的聲音。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進來吧。她放下手機，抬頭便見祁宋站在門口，手里居然還端了杯牛奶。

    祁宋走過來，板著臉叮囑：睡前不要看太久的手機，對睡眠質量不好。

    聶遲霧胡亂點著頭，接過牛奶，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直到再把杯子遞回去，她都沒有發現祁宋眼中的那一絲異樣。

    早點睡。祁宋拿著空蕩蕩的杯子，丟下這句話，便匆匆關門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聶遲霧總覺得這牛奶味道稍微有點怪，不過她并未多想，鉆進了被窩，很快便被困意卷席。

    客廳的鐘表指針指向了零點零分。

    聶遲霧沒有鎖門的習慣。

    四周沉寂，祁宋放緩了動作，輕手輕腳打開她的房門。

    在一片暗色之中，隱約能看清床上那鼓囊的一團。

    祁宋只把門虛掩著，便抬腳走上前去。

    聶遲霧。他低低喊了一聲，床上的那團沒什么反應。

    窗外月色如洗，屋內呼吸聲漸起。

    小姑娘睡前喝的那杯牛奶自然是加了東西的，對身體倒是無害，只是會讓喝下的人沉沉睡去而已。

    這是祁宋第一次對她用這種藥。

    在會議室里，收到那幾張照片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升起了這樣的想法。

    聶遲霧比他小一歲零三個月，他們的父母都是二婚。

    從祁宋開始有記憶起，小小一只的聶遲霧就已經精致可愛，任誰看了都想揉揉捏捏，甚至比她小的小奶娃都喜歡追著她，把口水蹭在她新買的衣服上。

    祁宋那時候多想跟別人一樣逗她，可她卻天生不喜歡他這個哥哥，他一碰就要哭

    想到這里，祁宋彎腰下去，看著眼前熟睡的面容，眼底浮現一股哂意：聶遲霧，你知不知道。

    我有多想碰碰你。

    沉睡中的人自然無法回答。

    祁宋凝視了她半晌，繼而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來，guntang的指腹緩緩落在聶遲霧的眼角。

    他想，就碰一下。

    小時候被他碰一下會哭，現在她睡著了，總不會再哭了吧。

    可他還是高估了自己在聶遲霧面前的自制力。

    祁宋回過神后，越發炙熱的指腹已經滑過眼尾，流轉在少女上揚著的唇邊。

    粉嫩的唇瓣瞧著還是原樣，但摸上去卻能感覺到輕微的腫脹。

    那個男生親她的時候，她是不是也很享受呢？

    祁宋心里閃過這么一個猜想。

    他放任自己在她皮膚上摩挲著，甚至微微閉上了眼，仔細感受著手下的那片嫩滑。

    指尖碾磨著小姑娘瑩潤的耳垂，心底像是燃起了一把火，口干舌燥，心尖微癢，小腹一道熱流涌起。

    祁宋冷不丁又想起了那幾張刺眼的照片。

    她跟那個男生到底是什么關系？他們很親密嗎？除了接吻，他們還做過什么？

    祁宋心中驟然升起一股怒意，以及洶涌翻滾的陰暗思緒。

    聶遲霧，你真不乖。他一把掀起聶遲霧身上蓋著的薄被子，翻身躺了上去。

    小姑娘只穿了一身純白色的睡裙，沒穿胸衣，兩團形狀美好的大白兔透過布料，隱約能看出個大概。

    祁宋眸光幽暗，神色不定，許久，隔著布料撫了上去，捏了捏。

    軟軟的，他一只手恰好能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