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舊情人、探火山男
遇舊情人、探火山男
靜謐的承謹別墅沐浴在冬日和煦的陽光下,臨近中午,熱帶樹林中的濕氣已被陽光驅散,只有草地上星星點點的血跡令人心里發涼。 常綿無聲地瞅著點點鮮紅,眉頭早已打結,走了幾步,她終于按捺不住問英國人:你不是會飛嗎?這兒走到別墅還要半個小時 她沒有再明說,但已泄露了自己的心急,理查德興奮地點頭道:美若天仙的常綿小姐愿意給我機會接觸你高貴的身體,是對我卑微的人格至高無上的贊美! 走吧!她被他的話刺得臉皮發麻,急急向他伸出藕臂,理查德卻主動在她跟前蹲下:你的脖子有傷,還是讓我背你吧。 托理查德的幫助,他們五分鐘之后就到了別墅住宅區。 上樓之前,理查德示意她留在二樓的會客廳,他先去三樓看看李謹炎的狀況。 常綿默許地點頭,看著他上樓,她守在樓梯口等他。 耳邊傳來隱隱約約的哭泣聲令她不安是常綾的聲音!難道他傷得很重嗎?還是常綾對他愛得太深,見不得他流一滴血? 想到常綾可能已經暗戀了李謹炎那么多年,她的心仿佛浸在酸水里,她無法忽視自己對那個謎樣男人的感情,特別是親眼看到草地上的血跡時,她整顆心都飛向了三樓的臥室。 不多時,齊雯就笑容可掬地走下樓來,她有意壓低聲音問道:理查德是不是又闖禍了? 常綿下意識地想抬手遮擋系在脖子上的綠色方巾,卻又意識到沒有必要在女醫生面前遮掩這些,才坦然回道:沒有,我自己擦傷的,你能幫我把傷口掩飾起來嗎? 怕被謹炎知道了遷怒于理查德?齊雯笑著領她走進李謹嫣的房間,從鑲在墻壁里的柜子取出一個醫藥箱。 常綿平靜地解開頸部的綠色方巾,淡然解釋道:這里有一個傷患就夠了,我不想給大家添亂。 齊雯只是微笑,沒有點破她的話。 不介意我用發卡固定一下你的頭發吧?嘴里問著,不等常綿點頭,女醫生就將她后腦勺的長發收成一束夾到頭頂,開始為她清理傷口。 酒精和紅藥水的味道侵入鼻息,對于這個女醫生,常綿有很多疑問,卻又不能直接問出口,她只能委婉地試探道:他或他身邊的人受傷生病,都是請你過來嗎? 拿著棉簽的手頓了一下,女醫生反問道:你吃醋了? 吃醋!這個女人為何這么敏感?難道她把她一個普通的女秘書視為情敵了? 常綿趕緊否認道:不是!我只是好奇李謹炎的私人醫生出診費應該很高。 她的脖子還在她的治療范圍之內,如果因為她一句話的失誤引起女醫生的不快而遭致殺生之禍,那就太劃不來了! 你還是對我心存芥蒂哦。女醫生笑問:難道你還不知道他休息室的秘密嗎?我只是他的踩背實驗人之一,我是發自內心地希望能與你成為朋友哦! 一個踩背實驗人卻能夠三番五次出現在承謹別墅,又能隨意進出李謹炎的辦公場所,她不會是普通的實驗人! 跟她成為朋友豈不是意味著將來要把他讓給她? 呸!李謹炎那么囂張跋扈、暴躁善變,她在幻想什么? 我meimei這個時間怎么會回來?常綿沒頭沒尾地轉移話題,同時也試圖把停留在李謹炎身上的思維扭轉開來。 哦,是常綾帶謹炎回來的,我見到他時,他全身是血,白襯衣如果沒扔掉的話,一定能擰出一碗血來!齊雯一邊描述著,一邊觀察著常綿的反應,后者卻冷靜得出奇。 她又描述道:他最后的表情是扭曲的,完全失去說話的意識,是幾個傭人合力才把他抬進來的。 事實上,李謹炎那些傷口最多只是軟組織貫穿傷,比皮外傷稍微嚴重些,女醫生卻夸大其辭了。 常綿哦了一聲,平靜地閉上眼,壓抑著胸腔內激烈沖撞的焦慮,悠然說道:應該死不了,等你幫我清理完傷口,我再去看他一眼。 話剛說完,齊雯就喊了一聲搞定,自顧自收拾醫藥箱。 謝謝你!常綿低頭一看,沾了血的綠方巾仍在桌上,她脖子上已經換了另一條粉色的絲巾。 齊雯見她神色微變,微笑著解釋道:綠手帕是理查德的吧?我一眼就看出來了,謹炎要是看到了會吃醋,所以我換了謹嫣的絲巾。 連那個男人會不會吃醋都考慮得如此到位,他們之間的親密程度可見一斑! 謝謝!她僵硬地道謝,起身欲出去,齊雯又喚住她:傷口這兩天少碰水,洗頭的時候要小心,盡量不要讓洗發水接觸到傷口哦,我明天再偷偷來給你擦藥。 偷偷地?!常綿扭身看了她一眼,有些懷疑之前對她的認知,她突然覺得這個女醫生應該不是李謹炎的情人了,她似乎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女醫生離開后,常綿不再掩飾內心的急切,很奇怪的是,她心里明明還裝著埃洛克提過的車禍主兇,卻還是加快腳步直奔三樓。 常綾的哭聲一直斷斷續續的,見到她時,眼淚便大顆大顆地落下來。 jiejie,炎哥哥會死嗎?為什么他到現在還不睜開眼看我?他是不是討厭我了?常綾起身抱住jiejie大哭,悲慟的樣子令人想起五年前她失去父母時的情景。 李謹炎在她心中原來已經變成家人的角色了,只是常綾也許還分不清他是哥哥還是情人。 不是還喘著氣么?常綿平靜地安撫著懷里比自己稍矮五公分的女孩,黑眸轉向床頭纏了一身繃帶的男人,目光往上移,那張蒼白的臉已微睜睡眼,望著她的眼神虛弱卻很堅定。 你的炎哥哥醒了。她淡定地推開常綾,面無表情地提醒道。 李謹炎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多嘴的秘書,隨即瞅見她脖子上多了一條粉色絲巾,不禁起疑。 早晨出門時并未見她身上有黑色以外的服飾,而且這個冰塊秘書向來也不會讓身上出現兩種顏色以上的面料。 礙于常綾在場,不便深究,他把黑眸轉向常綾,即刻變得溫柔:我沒事了,你看你哭得,快讓我的房間發大水啦。 炎哥哥你真討厭!害人家擔心死啦!常綾已經撲到床邊,想拍擊男人的胸口,卻又怕弄傷了他,只能用嬌氣的嫩指輕戳他沒有受傷的手臂。 李謹炎偷偷看了常綿一眼,她的冷漠反應又令他火氣上升,他故意握住常綾的手,柔聲問道:那你到底是討厭我呢?還是擔心我呢? 冰塊臉冷漠地站在情話綿綿的空間里,臉上的表情越發陰鷙,她心急火燎地趕來,他卻當面調戲她meimei! 她隱忍著怒火,無聲地轉身走出臥室,卻聽到身后的男人略微提高音量對常綾說:你先回公司吧,晚上再來看我好嗎? 嗯。常綾應了一聲,便聽話地走出來。 常綿走在她前面,已經下了樓梯,她恨自己作為jiejie竟沒有能力說動meimei,而他,只要金口一開,常綾便乖乖聽從。 常綾正要往樓下走,房里傳來李謹炎的喊聲:冰塊! 她心里一抽,扭頭轉向臥室里的男人,又幽怨地盯著jiejie的背影,雖然不情愿,她還是提醒道:jiejie炎哥哥在叫你。 冰塊!你回來! 這位冷酷的女秘書繼續往下走,對李謹炎野獸般的呼喚充耳不聞。 jiejie!常綾從背后扯住她的衣服,以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jiejie你回到炎哥哥身邊好不好?他受了很重的傷,經不得這樣大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