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她
他吻她
顧顏坐在沙發邊的地上,雙手抱著周均言的右胳膊,下巴虛靠在臂彎處,安靜地看著周均言的睡顏。 她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就再也沒能睡著,于是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直到摟住周均言的胳膊后心里才覺得踏實過來。 周均言進入睡眠時的表情很平和,眉頭舒展,與他清醒時嚴肅冷淡的模樣大相徑庭。 顧顏洗澡的時候偷偷地用了他的沐浴液,她突發奇想地湊到他脖頸處聞了聞,現在他們是一樣的味道了。 不過很快,她看到他喉結下那個橢圓的牙印,齒痕一圈已經呈現出暗紅色,有些嚇人。 她以為自己沒有用力的。 顧顏悄悄地低下頭,將唇貼在已經結痂的齒痕上,血液在汩汩流動,她像舔舐傷口的小動物一樣一下又一下地吻那里。 周均言在一片黑暗中睜開了眼睛。 顧顏湊上來嗅他身上味道的時候,他已經被飄在臉上的發絲蹭醒,感受到脖子上柔軟的觸感,他聲音沙啞地開口: 你又在做什么? 他的醒來把顧顏嚇了一大跳,她在黑夜中惴惴不安地看向他,很快收回攬著他胳膊的手。 我沒有親那里顧顏解釋著伸手指了指周均言的嘴唇,被周均言皺著眉一把握住。 他的掌心好熱。 半夜不睡覺你想干什么?他箍住她作亂的手,語氣不算好。 我睡不著。顧顏委屈地說,我睡覺習慣了要抱著東西的,可是你的床上只有一個枕頭,我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她哼哼唧唧的不知道是在抱怨還是在撒嬌。 周均言頭疼地把手臂下的枕頭抽出來丟給她,現在可以了么? 顧顏這時候觸到周均言的胳膊,燙得像是一個火爐,她用沒被握住的那只手在周均言額頭上飛快地摸了一下,有點擔心地說: 你的身體好熱。 周均言沉默了半晌,陽臺外燈火闌珊,灰色的布簾挾來零星半點的燈光,滴落進她的眼睛里幻化成最渺小的星。 他盯著顧顏的瞳孔,平日里她身上的香氛味隱去,覆在她身上的是淡淡的男士沐浴液的味道,是他的味道。 你離我遠一點,就什么事也沒有。他收緊自己的手臂。 我害怕你發燒了。 周均言看著顧顏的嘴巴一張一合,卻一個字也沒聽清,眼神深沉難懂: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煩人。 顧顏茫然地看著盯著自己的嘴巴的周均言,思來想去以為他是因為她咬他的事在生氣,眼睛亮亮的討好地看著他: 那下次我要是再咬你的話,你就咬回來,我不會生氣的。 她說完后,周均言的眼神變得晦澀,他猛地握住顧顏的脖頸,惡狠狠地咬住了顧顏的嘴唇。 顧顏完全地僵住了,周均言在吻她不,這壓根不能稱作一個吻,他是在咬她。 她被咬得嗚嗚地叫著,卻在疼痛中獲得了愉悅,閉上眼睛回摟住周均言的脖子。 兩人的唾液與氣息交纏,直到被周均言按回在沙發上,顧顏失魂落魄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嘴唇,她嘗到了血液的咸腥味。 陽臺的窗戶被雨水拍打,聽在顧顏的耳朵里像是木樁敲擊鼓面的聲音。 腦中各種混亂的雜音震得她難以思考,她深深地吸氣、呼氣,依然覺得自己像是溺了水。 大約過了一個世紀那么長的時間,顧顏終于有勇氣掀起眼簾,才發現周均言一直在看著她。 視線交織,周均言神情怪異地松開握住她雙臂的手,卻被顧顏拽住了衣領。 她看著他嘴上的血跡,有血,我幫你擦掉。 說完,她沒有給周均言反應的時間,抬起頭吻掉了他唇上的血。 吻完后,她什么也不說只是害羞地看著他。 莫名的情緒在周均言眼底一閃而過,下一秒,天旋地轉般,顧顏被他拉到并不算寬的沙發上。 他的臉離自己好近,顧顏手捧著胸口,躺在沙發上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 周均言雙手撐在她的頭兩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身下的顧顏。 只要等到明天早上,被雨水沖刷過的世界將恢復純潔,欲望留下的痕跡也將不復存在。 他沉默著注視著她的眼睛,一點一點俯下身,將膝蓋卡進她的大腿間,讓兩具身體間沒有一絲縫隙。 四目相對后,顧顏面色緋紅地抬起雙腿圈住他的腰。 碼完先發,今晚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