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被她煩死了
快被她煩死了
顧顏走后,周均言沉默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你怎么能對她那么壞?她對你做了什么錯事嗎?周寧知道她的兒子不是對女人主動熱情的類型,但他今天態(tài)度惡劣得讓她難以置信。 周均言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定定地看了著窗口,閉上眼睛按了按眉心。 他今晚會開完的時候差不多已經(jīng)是八點半。 車開起來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私人手機不見了,以為是中午吃飯前落在辦公室了,他打算明天去取。 他唯一考慮到的是母親周寧有沒有找他,他自從上大學以后住校便沒有再和母親住一起,回來工作以后,依然如此。 周均言尊重她,其實他們本質都是一樣的人,一個人生活更自在。 不過,他到底對她的健康問題不夠放心,于是讓她把空下的二樓租出去,平常也好有個伴。 周寧五十多歲,除了打電話這種原始的聯(lián)系方式并不愿意接受其他新鮮事物。 周均言記得她的號碼,直接用工作機撥過去。 漫長的滴滴后并沒有人接聽。 這種情況并不是第一次發(fā)生,周寧信奉基督教,平常在家會用手機聽贊美詩,于是會將手機調成靜音。 周均言從備忘錄里找到租客吳雪的電話,才知道她今天中午已經(jīng)回了自己家,并沒有和周寧待在一起。 他是回了家注意到她最常用的那個包不在,又發(fā)現(xiàn)客廳小鐵盒里她的身份證還有醫(yī)保卡都不在才意識到周寧去了醫(yī)院。 離他們兩人住處最近的是省一院,周寧看病一直去那里。 他知道他媽不會真的有什么事,但擔心是不可避免的。 他把車往醫(yī)院開的時候,給在省一院工作的大學同學打了個電話,最后真讓他猜對了。 但周均言從沒有想過會在病房里看到顧顏。 一時間,他想起她為了能和自己在一起耍的那些花招,先入為主地判定她把主意打到周寧這里了。 周寧大概是真的生了他的氣,側過身子不愿意再看他。 病房里自帶一個洗手間,他擰開水龍頭,冰冷的水從圓孔里傾瀉而出直接打在他的皮膚上,周均言抬起頭看向有些霧氣的鏡子,眸光黯淡、溢滿受傷的一雙眼睛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他煩躁地關掉水龍頭。 出來后,周均言看了一眼周寧的吊瓶,又轉身望向窗口。 雨下得很大。 我今晚會在這里睡一晚,你不用在這里陪我。周寧不咸不淡地開口。 護士正好這時候進來,換上最后一瓶藥。 在她轉身要走出病房的時候,周均言叫住了她。 請問可以借一把雨傘嗎? 周均言陰沉著一張臉,心里涌起無限的矛盾,他接過護士遞給他的黑傘,甚至忘了再和周寧說一句什么。 把你桌上的手機拿走。 周寧聲音緩和了一些,喚住了周均言。 周均言看到靜靜地躺在康乃馨旁邊的手機,一時間頭更痛了。 快被她煩死了。 他咒罵了一聲,抓起桌上的手機沖出去。 有點短小,心里有點過意不去。 明天全是對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