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他，還是愛他?

    韓素素到家的時候，韓啟明并不在。

    仆人看到韓素素回來，都急忙圍上來。

    大小姐

    大小姐。

    一個個好像看到了UFO一樣神情詫異，但各個歡喜異常。

    素素問王媽：教父呢？

    韓先生去找你呀，王媽趕上來握著素素的手，把她上下打量，急急地說：哎呦，你不知道，急的呀，韓先生昨晚出去，現在還沒回來，警察署說走丟了人口要24小時立案，韓先生非逼著兩個警察來看，自己出去找你去了呀。

    她剛說完，便有兩個警察往院子里走來。

    韓小姐是嗎？一個警察問。

    韓素素點點頭。

    請問你是否受傷？是否是被人劫持？警察例行詢問道。

    素素正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們，身后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來。

    不用問了。

    素素歡喜轉身，撲到男子懷里，叫了一聲：教父。

    韓啟明雙手抱著她，不停去安撫她的背。

    警察道：韓先生，警察署需要了解一些情況，您看什么時候方便？

    韓啟明道：等合適了，下人再去請二位過來，小素她剛回來，先叫她休息。

    一個警察還想再說些什么，但被年長一些的那位攔住了，下人便禮貌的送客。

    韓啟明屈膝，一手托住韓素素的背，一手勾住她膝彎，把她一下抱起來。

    教，教父...韓素素看了看身邊圍著的一圈仆人，又看看韓啟明。

    不怕，有我在。韓啟明就這樣在仆人一片驚愕的眼神中抱走了韓素素，瞬間，仆人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一路走到客廳，穿過看臺，韓啟明把素素放在看臺的沙發上。

    韓氏別墅坐落在半山腰上，樹木環繞，外人不容易看到別墅里的情形，但從這里可以俯瞰整個蘇慶市。

    上次秦御能夠看到主臥里的情況，一是他人實在閑得無聊，戴著望遠鏡四處觀摩，二是想著高端別墅里多半有漂亮女人，所以看得格外仔細，這才把韓素素他們當天的舉動的看得清

    楚。

    韓啟明沒有讓韓素素去主臥休息，而是把她帶到看臺上，也是用心的。

    主臥那天發生的情形，難免會引起她的不適，這看臺的視野廣闊，即便心中抑郁，也可以紓解一二。

    父女二人窩在沙發里看著外面的風景，最終還是韓啟明先說話了。

    素素，你，還好吧？

    語氣里不無關切。

    素素點點頭，如果沒有遇到秦陽，她一定會向教父哭訴秦御對她做的惡性，但是，她遇到了秦陽。

    秦陽是那樣的溫柔，體貼。

    如果她把秦御的暴行告訴教父，教父一定會收拾秦御那個壞蛋。但是秦御是秦陽的弟弟，她不能呀。

    韓啟明看素素情緒平穩，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大半，但他畢竟在社會上許多年，有些東西不能不有疑慮。

    看著素素身上的衣服，他問到：你這衣服是從哪里來的？

    素素道：我的衣服破了，這是別人借給我的。

    你的衣服破了？韓啟明開始往不好的方向去想了。

    素素只是嗯了一聲。

    看她不愿意多說，韓啟明只能作罷。

    素素，那天晚上...他想知道那是她一時頭腦沖動，還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

    素素這才去想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天，她準備把自己的成人禮作為對韓啟明的禮物，將自己完整的交給他，屬于他。

    但經過這一夜，她卻突然覺得自己想錯了。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愛韓啟明的，他照顧她十幾年，她愿意做他的女人。

    十一年來，她的仆人是女的，家庭教師是女的，除了他的兒子韓孟巖，素素不認識其他的男人，而韓孟巖根本就不是成年男人，他在十二歲的時候就去英國讀書，離開的時候，她還是

    小孩子呢。

    十年了，她把電視劇，，電影里的男主角都想象成韓啟明，這樣的愛越來越深，她渴望著十八歲成年的時候做他的女人，如果不是秦御搗亂，她便順理成章的成了韓啟明的女人。

    但是現實里沒有如果，現在，她經歷了和秦陽的愛，甚至和秦御的性。

    素素突然發現，自己對韓啟明，并非真正的男女之愛。

    看到韓啟明提那晚的事情，素素從他的懷里稍稍起身，教父，她抿了抿嘴唇，我想，再好好想一想。

    韓啟明萬萬沒有想到，她猶豫了。

    一夜之間，發生了什么？她為什么會突然猶豫？

    韓啟明看著素素的臉色，心里慢慢沉思。

    素素，你，不愛我了？不想屬于我了？他看著她的眼睛，希望能看穿這個小女孩的偽裝。

    素素脫口而出：不，我愛你，教父，她生怕傷了他的心，你是我最愛的男人

    但是，她又抿抿嘴唇，也許，那不是男女的愛，而是，

    韓啟明道：而是什么？

    韓啟明覺得這不可能，他一直深愛著這個養女，因為害怕她的拒絕，他從未對她表露過男女之情。

    他希望讓素素主動來發覺情愛，這樣她才會真的喜歡上他。

    如今，他們的關系已經大白，韓啟明覺得自己可以引導她了，如果她不確定，那自己就讓她確定。

    素素，你一定是受到了驚嚇，所以害怕，猶豫。他抱了抱她腰，讓她深深坐在自己懷里。

    你想一想，以后的每日每夜，教父都會陪著你，看著你，這難道不好嗎？韓啟明的手情不自禁的深入素素的短褲中。

    教父，素素扭轉了一下身體，她臉對著他的臉，猶豫道：我不知道，我好像，

    她不知道怎樣說，說她好像喜歡了另外一個人？

    誰有知道秦陽對她是否是真的喜歡呢？

    韓啟明遭到了拒絕，手便沒有再繼續，他是個謙謙君子，不會勉強自己心愛的女人。

    素素，我給你時間去想明白。韓啟明微笑看著素素，在她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

    你回來，我就放心了，企業里有些事情，我先去處理。晚上回來陪你。韓啟明很忙，每天睡覺的時間不過四五個小時，現在他已經超過12個小時不在公司，只怕很多人都在等著他。

    素素恩了一聲，送他上了車。

    剛回到自己的臥室，她的手機便響起來。

    是個陌生的號碼，數字很吉利，連號六個六。

    你好。素素禮貌的接聽。

    素素，

    電話里的聲音讓素素心里的小鹿撞了一下。

    秦，秦陽？

    嗯，是我秦陽很高興素素聽出了他的聲音。

    想我嗎...?他壓低了聲音，問她。

    他的聲音含著他唇齒摩擦的振動，聽得素素臉上熱熱的。

    想...素素老老實實回答。

    那一夜的旖旎，又涌上心頭。

    那，你開窗。秦陽的叫素素大吃一驚。

    她忙往窗戶下看。

    秦陽正站在窗下，手里拿著手機，看著她。

    這一幕真像是長發公主的情人來看她。

    素素忙開窗，秦陽很快便爬上來。

    你，素素急道，這樣太危險了

    不怕，我從小練這個，沒這點本事，怎么管得了秦家幫。

    素素這才想起秦家幫多是練家子，想來管家的人也不能是個繡花枕頭，但她還是連聲叫道：太危險了，太危險了。

    秦陽道：傻瓜，你這樣一直嚷下去，把仆人招來，才危險。

    素素忙用手捂住嘴，眼睛左右看了看，耳朵豎起來聽聽，好像真怕仆人們進來一般。

    秦陽把的手分開，嘴唇覆在她的唇上，這樣，就不危險了。

    這一吻一下把素素的全體細胞都牽動了，果然，這才是真的，愛情的感覺。只需要一個吻，就能讓她確定，他是她想要的人。

    素素呼吸急促，小聲道：你，你不怕，教父，他，看到你嗎？

    秦陽道：不怕。

    素素道：為，為什么？

    秦陽道：沒有為什么

    素素又問道：你不怕教父，那，那為什么爬窗戶進來？

    秦陽向前擁著她，素素不覺后退幾步，床一下絆住她的腳。

    哎呀...她輕呼一聲，被秦陽壓在了床上。

    爬窗戶，因為，不浪費時間。

    床，很柔軟，秦陽，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