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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李銜月來到黑貓酒吧,電話里都沒再傳來聲音,只能聽見時不時腳步和水流聲。 李銜月走進酒吧,打聽了衛生間位置就直奔而去。 她來了才知道黑貓酒吧就是個清吧,沒有DJ沒有熱舞沒有絢爛燈光,駐唱小哥彈著吉他唱著不知名的民謠,人群三三兩兩,氛圍倒是悠閑。 推開衛生間的門,一間間看過去,果然在一隔間里發現了遺落的手機,熟悉的紅色絲絨手機殼讓李銜月一眼就認出了是魏書語的手機。 李銜月掛了電話,拿著魏書語的手機離開衛生間,瞄了一眼衛生間門口閃著紅光的監控攝像頭。 她屈指在吧臺上敲了幾下:您好,我有東西放在衛生間丟失了,能查一下監控嗎? 調酒師朝李銜月笑了笑:小姐眼生,怕是第一次來吧。您想查監控的話,恐怕要帶著警察叔叔一起來。 李銜月就這么被揭穿,她沉默不語地看了看酒吧四周,問道:真的不可以嗎? 調酒師無奈聳肩,沒說什么。 李銜月眼睛一轉,雙臂放在吧臺上,低聲說:其實我是來抓jian的,我男朋友出軌了。 調酒師挑眉看向李銜月:我問一下我們老板。調酒師喊來一人代替他的位置,他轉身走向樓梯。 不一會兒,調酒師與一男子一同下樓。調酒師同男子說了什么,男子點點頭看向李銜月。 跟我來。 李銜月忙跟上,問:你是老板?我可以看監控嗎? 顧天遙輕笑,走在前面:我可開不起這么賠錢的酒吧。老板同意你看監控,她可最討厭渣男了,還說要幫你收拾渣男。 呃謝謝老板好意。 兩人來到監控室,調出李銜月想要看的監控。 從監控里可以看到魏書語跌跌撞撞地從隔間里出來,在門口洗了把臉后被一名男子抱住,魏書語想要推開男子,男子卻緊緊抱住魏書語 顧天遙聽調酒師說她是來抓出軌男朋友的,可看她表情又不對勁。他在腦海里腦補了一出三角戀大戲,若有所思地看著李銜月。 監控的角度可以很清晰地看到男子的臉,李銜月一眼認出了那就是魏書語口中的江數。 江數帶走了魏書語。 兩個傻子,走之前都不檢查一下忘帶什么東西沒有。李銜月吐槽。 我看著姑娘喊得挺大聲的,哎,都怪老板把衛生間隔音效果做得太好,要不然外面的人還能聽見。顧天遙摸著下巴說,眼睛瞄向李銜月。 既然知道魏書語是被江數帶走的,李銜月放下心來。雖說魏書語在電話里大罵江數渣男,但江數人品是全校眾所周知的好,勤工儉學的學霸。 這時,李銜月口袋里的手機發出振動。是魏書語的手機,來自親親男朋友。 呦,你那個垃圾男朋友還給你打電話啊? 李銜月不想和那男的多說,邊接通電話邊離開監控室。 喂,就這么走了?顧天遙胳膊搭在椅背上,親親男朋友,嘖 李銜月離開酒吧,站在路邊:江數,我是魏書語的室友,她現在在哪兒? 在盛歌酒店,我給她開了一間房 李銜月來到盛歌酒店,將魏書語的手機遞給江數:你們吵架了? 她給我轉了20萬,我拒絕了,跟她提了分手,不小心說了一些狠話。江數人高瘦,平日里待人謙和,而現在的他滿身頹喪。 提分手的是你,你這副樣子像魏書語辜負了你似的。 李銜月這個只談過一場戀愛的人當起了情感導師。 江數沉默地埋下頭。 時間已近晚九點,李銜月從酒店出來,晚風毫不留情地打在她身上,她抱著雙臂,默默想她低估了晚上的寒意。 嗨,又見面了。顧天遙依靠著車,朝李銜月招了招手。 李銜月皺眉,身子沒動:你怎么在這兒? 顧天遙不回答她的問題,反問她:男朋友呢?找到了嗎? 李銜月邁腿欲走,被顧天遙攔住。 分手了?去哪兒,我送你。 李銜月冷冷瞥他一眼:不坐黑車。 顧天遙笑嘻嘻地指了指自己的車:我這是橙車。 李銜月根本不想搭理這個一看就不安好心的,從顧天遙身側鉆過去。 唉你顧天遙回頭看時,女孩已跑遠了幾步。顧天遙見人不愿搭理自己,也沒有去追。他回到車里,透過玻璃看向酒店大堂里的高瘦身影。 她和那個人談了快一個小時,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她嘴在動。 顧天遙撇撇嘴,心想這男的看著也不帥啊,還腳踏兩條船,她卻對他那么癡心。 李銜月打車回到了宿舍,一到宿舍疲憊感就直沖腦袋,她想再去沖個澡,在床上躺著就懶得再起了。 清晨,魏書語滿面紅光地打開宿舍門。 李銜月,我太高興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魏書語撲到李銜月床上,尚在熟睡的李銜月被驚醒,連起床氣都沒有了。她看向魏書語,無奈開口:大早上的,魏書語 魏書語從她床上爬起來:我昨晚半夜醒來發現自己在酒店,下樓就看見江數那個傻瓜坐在大堂里,我把他帶回我家,然后把他給上啦! 李銜月一下子推開魏書語:上床就上床,這么激動干嘛。 嘻嘻,太爽了,給你分享一下我的喜悅!啊,一晚沒睡,困死了魏書語倒在她的床上。 哎,把衣服脫了再睡啊? 魏書語沒有回應。 李銜月被她這么一搞睡意全無,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起身幫魏書語脫了鞋蓋好被子,自己去衛生間洗漱。 魏書語明晃晃的喜悅她感受到了。可是她不明白zuoai是怎么個爽法。她和她的前男友始于她21歲,他表白,她答應,剛在一起沒一個月就被半哄半騙地上了床,印象里沒有爽感,只有疼。為什么,難道是因為那人技術不好? 李銜月洗漱完看了眼時間才七點,這時蹦出來一條微信消息。 沈星落:李銜月,你四天沒看我直播了。 月:太忙了,沒時間。 沈星落:你竟然醒了? 月:?有事嗎你? 沈星落:我等會兒十點會開播,來提醒你一聲。 月:干嘛,想要夢幻別墅? 等了三分鐘對面才發來消息。 沈星落:那你就當是這樣吧。 月:沒錢。 月:大主播還差我那一個小禮物? 沈星落:怎么,我就想要你那一個小禮物了。 沈星落:算了,別送了。看直播發個消息就行。 月:你管我? 李銜月關上手機,不再看消息,但電話鈴聲又讓她拿起了手機。 是我,柏溪。 李銜月手一軟,手機摔落地上。她看向魏書語,幸好沒被她吵醒。顫顫巍巍撿起手機,那平緩的聲音再次傳來:怎么了? 你怎么有我電話號的?自昨日夢幻般的親密過后,李銜月決定離柏溪遠遠的,他的課也不打算不上了,考試什么的到時候再說。結果這人竟然打來了電話。 我姑且算是你的老師,學生資料我都有。 柏溪,我 柏溪聽她聲音遲疑,從鼻間發出一個略帶疑問的音節:嗯? 李銜月咽下一口唾沫:你找我有事嗎? 你今天有約嗎? 有。 是嗎,那真可惜。既然你有約,那我就等下次吧。 李銜月含糊地應了一聲,說了個再見就掛斷了電話。 柏溪放下手機,摩挲著茶杯邊沿。 李銜月能有什么約。他沉思著,想著一切可能,終沒有替她找出個合理且他能接受的借口。 他又拿起手機,播了個電話過去。 閻總剛下飛機?好,那我就不說廢話了。你們公司是不是有個叫李銜月的藝人。 沒印象?那等閻總您有印象了我們再談合作的事吧。我很期待我們的合作。 柏溪不再多言,掛斷電話。 閻長言聽到耳機里的滴滴聲,眉頭皺在一起,問身邊坐著的特助:張巖,公司藝人里有李銜月這個人嗎? 沒聽過這個名字,需要我查一下嗎? 嗯。 不一會兒,張巖將手中的平板遞到閻長言面前:李銜月確實是公司藝人,這是她的資料。 閻長言接過平板,手指滑動。 李銜月,21歲,目前A大美術系大四在讀生。19歲,以個人練習生的身份參加選秀節目獲得第十二名,同年簽約零星娛樂。暫無經紀人。暫無作品。暫無行程。 閻長言將平板放在手邊:兩年前簽的藝人,到現在沒一點水花? 這 我記得公司新招了一批經紀人,名單。 張巖連忙調出名單。 迅速瀏覽下來,文檔頁面停留在林思遠資料上,閻長言敲了敲平板屏幕:告訴周婧讓他去帶李銜月。 再給周婧說一聲,給李銜月一兩個差不多的資源就行了,不要給捧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