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劇情)
不可以
臨近黃昏了,樓下花園里傳來樂隊演奏的聲音,并不吵鬧,唱著些溫柔抒情的曲子,裹挾著人們的談笑聲,傳到顏歡三樓的臥室里。 她悄悄地推開窗戶,走到陽臺,手撐著護欄往下望去。 百來平的花園種了滿墻的粉白月季,五月里正開得旺盛。天邊晚霞余暉映照,院子里點起了燈,最中央mama和幾位年齡相仿的阿姨翩翩起舞。角落里支了兩張麻將桌,再旁邊是自助宴食區,香檳美酒,男男女女,熱鬧風流。 還沒到切蛋糕的時候,顏歡沒準備下樓去。她撐著欄桿往下看,突然瞄見人群中有一個人,正仰頭注視著她。 那人一身勁黑,身姿挺拔,只身立在園中,似比這滿園的晚霞燈花都要光彩奪目。 他微偏著頭,沖她一笑,遙遙地舉了舉手里的酒杯向她致禮。 葉行州。 好久不見啊。他將酒一口飲盡,薄唇微啟,她仿佛聽見了他的聲音。 微熱的晚風攜帶著他的目光吹拂到耳邊,顏歡眼皮跳了跳,不知道為什么看見他就心慌。 也許是她曾和他那般親密,在這漫漫人潮中像是一個秘密,眾人都謂他衣冠楚楚,她卻見過他赤身裸體,欲望勃發。 顏歡決定下樓去一趟。 躲過在客廳忙碌的jiejie,她像只貓一樣,輕手輕腳地躥進了后花園。 葉行州在等她來,見了她揚唇一笑:怎么穿成這樣? 顏歡今天高領長袖大長褲,除了臉部,全身沒露出任何一點皮膚,仿若刻意為之,想表示自己其實沒網傳的那般浪蕩。 還沒等顏歡回答,旁邊又湊過來一個年輕男子,是三舅家的葉昱,他和顏歡曾是同班同學,平時就沒個正行,此刻見了她更是一臉嬉笑:歡姐,看不出來啊。 大概是要說她小號內容,顏歡頓時臉皮一臊。 什么男人啊那么猛?搞得你念念不忘。葉昱浪笑得前俯后仰,像從這件事中得到了極大樂子。 顏歡臉飛紅霞,正想著該怎么回他,卻見葉行州揚手一巴掌拍在了葉昱后腦勺,葉昱往前跌了幾步,差點摔倒。 回頭一看是葉行州,他也不好發火,弱弱地喊了一聲行州哥。 葉行州拎著他的后領拽過來,聲音淡然地:道歉,會嗎? 不至于不至于。顏歡擺手,其實就是同齡人開玩笑,她雖有點被冒犯,但她一向隨和看得開。 葉昱眼珠子在兩人間轉了轉,卻覺出點什么不同來:哥,那男的不會是你吧? 顏歡腦子炸了一下,感覺在場的人都聽到了這句話,緊張地四處看了看,還好沒幾個人看他們這邊。 千萬不要暴露,她和葉行州之間的關系。 怎么,你有意見?葉行州卻默認了。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顏歡急得在房間里轉圈,葉行州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一把將她拉了過來,摟在懷中圈住。 你在怕什么?rou體溫軟抱在懷中,安神的清香,他竟有些懷念。 你要和我jiejie相親顏歡之前聽到了葉莉和葉行州母親說起過。 葉行州輕笑出聲:為這事啊?又不是舊社會婚姻包辦,我自然想娶誰就娶誰,你安心。 我安什么顏歡去掰他的手,想從他懷里跑出去,我只是覺得你根本配不上我jiejie。 嗯?葉行州意外挑眉。 顏歡覺得自己jiejie是如此完美,像葉行州這樣和她一夜情鬼混的人,德行不好,再優秀也不配做她姐夫。 她剛剛下樓去,也是想警告葉行州,不要想著禍害她jiejie,誰知道被葉昱一攪和,只能悄悄地把他帶回臥室談判。 我jiejie以前忙學習,戀愛談得少,她又聽mama的話,指不定就被你騙了。顏歡神情認真,兩只眼睛圓溜溜地盯著他,你最好離她遠點! 葉行州笑了笑,握起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若有若無地劃過,無言了半晌。 此時正在顏歡的臥室,整個世界都透著一股醉人甜香。 那句話再說來聽聽。他喉頭涌起一股渴意。 想我的話。葉行州的手指沿著她的腰往脊背上移,有力的手臂環緊了她,想聽你親口說一遍。 最深處的卑劣心事被所有人拿來談笑,現在還被當事人提起,顏歡又羞又惱。 才不是想你。她在他懷中扭捏,不自覺被他突然而來的曖昧聲線擾亂。 葉行州肆意地笑,一掌圈在她腰上,一掌在后背按著她的肩,他身形高大,像巨木藤蔓禁錮著她。 不是想我,是想我身子?我看你饞得很。 好像無法辯駁,顏歡嬌嗔地捏拳捶他肩頭,葉行州身往沙發背上靠,一副敞開了任她打鬧的意思。 我很喜歡。葉行州濕熱的唇在她耳側劃過,細碎的吻流連在她臉頰,我很喜歡你那么想我,顏歡。 唔,他不可以這樣隨便蠱惑她。 不過但凡在我面前誠實一點,哪里還用想我想得半夜睡不著? 他肯定是吃了全部的瓜,不上班嗎這么閑..顏歡雖然衣著完整,但感覺自己卻像已經被剝光了,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毫無隱藏。 可是,我們好像不是那樣的關系,只是做過一次而已。 顏歡矛盾得很,她是喜歡他的身體,想和他擁抱親吻上床,可這一切又好像太快速,他們并沒有相愛就癡迷于交配,像是低等動物。 她有點恥于如此。 但她是顏歡,貪圖歡愉是她無法抑制的本性。 他就在她眼前,與她貼近相擁,那種他給予的淋漓盡致的快感,欲海浪潮,仿佛點頭可及。 他的呼吸,心跳,體溫,笑意,嗓音,眉眼.. 睡了會很麻煩哦。 他是mama給jiejie選定的結婚對象,不可以玷污束之高閣的潔白玉石。 被人知道了會成笑話。 他們是親戚,關系網密集重復,不能爽完就跑,此生此世都不可能避開。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唇卻控制不住碰上了他的,那觸感溫熱綿軟,和她夢里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