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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西幻+人外】惡犬在線閱讀 - 八十三只惡犬-消失者名單

八十三只惡犬-消失者名單

    

八十三只惡犬-消失者名單



    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她要么是在逃跑,要么就是在準備逃跑的路上?

    阿蘿騎在馬上,在夜風中有些懵逼地沉思。

    他們已經離開了皇宮,當然,不是走正常路線。雖然皇宮正殿發生了爆炸,可沒有接到命令的護衛并不敢全體離開崗位,在幾個進出門前還駐守著衛兵。

    利維帶著阿蘿敲暈了兩個衛兵,從那個側門里離開。

    一直到找到兩匹馬騎好,他都一直在嗶嗶賴賴:那個老頭子到底是誰啊?你跟他很熟嗎?

    阿蘿正被迎面狂風吹得說不出話,聞言吐出了嘴里的頭發,艱難地回答他:不太熟,只是偶遇過一次而且不要叫他老頭子啦。

    那是你外公哦,還挺關心你的。

    不過她的諄諄教導架不住利維自己發散思維,他帶著滿眼的不信任,干脆驅馬和阿蘿并行試探發問:他好像挺強的啊?

    是啊。

    不過阿蘿沒直接回答,也扭過頭去看他。

    這黑皮膚的青年人正不高興地癟著嘴,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有點像心懷叵測的小老鼠垂涎奶酪。

    阿蘿心里無端生起一個詭異的猜測: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利維沒回答她,哼了一聲扭開了頭。

    還真是啊!

    阿蘿哭笑不得,簡直想抓著他的肩膀晃一晃他腦殼里的水:他比我大那么多!

    但這個理由完全不能取信醋罐子里的男人,他還是不高興,氣勢洶洶地騎在馬上替阿蘿撥開一旁的樹枝:你們才差了幾十歲,差幾百歲的伴侶又不是沒有,你們還背著我有小秘密。

    相差幾百歲的伴侶,好家伙,但我是人類啊!

    于是逃跑的路上她不得不壓低聲音瘋狂向利維解釋她沒有劈腿,并且完全沒有劈腿的想法。

    一直到梅拉妮找到他們的時候,兩人還在小聲地斗嘴。

    這位面色冷酷的女性法師穿著一身合體的戰斗服,站在陰影里等了他們一會,發現這種沒有營養的話題遲遲沒有結束,人類小姑娘就算了,她朋友的那個好兒子分明早就發現了她,還是一直不結束對話。

    于是她面色陰沉地從角落里走出,一個呼哨示意他們把馬停下來。

    阿蘿看到她的時候真心實意地長出了一口氣,率先騎著馬向她靠近,身后利維哼哼唧唧地跟了過去。

    梅拉妮率先盯著阿蘿看了一會:恢復記憶了?

    黑發少女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從馬鞍上翻身下來。說實話,沒有內褲騎馬的感覺太難受了,即使她已經給自己用干凈布料簡單地做了一條騎馬褲,那種風颼颼的感覺還是令人窒息。

    梅拉妮上下掃視了他們一圈,滿意地點了點頭:殺進敵人大本營,沒斷胳膊斷腿,可以,還有點樣子。

    然后她迅速停止寒暄:接下來你們去哪?今天、明天,王城一定會很動蕩,如果要逃離,這是很好的機會。

    阿蘿和利維對視了一眼。

    皇宮。

    白紗覆面的金色鎧甲士兵們一小隊一小隊地在廢墟里巡邏,將看到的貴族們挖出來,如果發現死者,就憐憫地輕聲念誦些什么,如果是還有呼吸的王室護衛,就對他施加昏睡咒,讓他們徹底無法反抗。

    一名分外高大的金鎧衛士從宴會大廳走出,他剛執行完自己的搜索任務。

    他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圣殿侍衛,連騎士都不是。父親和兄長都在教廷對魔獸的遠征中死亡,他的小家族原本就只是偏遠貴族,在失去主心骨后,很快被其他貴族侵吞了。

    而他也被驅趕一樣地分配到了無神之地白蘭公國。

    但幸好他在這里遇到了自己真正想要追隨的主人。

    金甲士兵匆匆走過破爛倒塌的寶石樹噴泉,進入了這座國度里最尊貴、權力最集中的地方。

    皇宮主殿作為戰爭最先打響的地點,受到的破壞也最為嚴重。雪白的墻壁和地磚都被炸的無一完好,有淋漓的鮮血斑斑點點地濺射在四面墻壁上。

    典雅優美的女神像被削掉了半個身體,只剩下一只眼睛的端美面孔仍然慈悲地注視著世人。

    不管是走進來的金甲士兵,站在女神像前沉思的金發男人,還是旁邊的籠子里,那幾個奄奄一息的華服貴族。

    金發的男人聽到甲胄碰撞的腳步聲,他和煦地微笑著,轉過身來看向自己信任的下屬。

    這是個優雅美麗的男人,似乎用美麗來形容異性不太合適,可他雕像一般飽滿挺闊的額頭,高挺的鼻梁,還有深邃的眼窩,以及那雙蔚藍色的慈悲雙眸,都讓人感嘆他極具神性的美。

    他穿著一身雪白的禮裝,袍角和領口都用細細的金線繡上了繁雜的紋飾。這身一塵不染的華美禮服佇立在破敗的戰亂殘殿里十分突兀,可仔細看看,又能在他袍角發現幾痕隱秘的血跡。

    士兵并不敢多看,他只是快速地行了個禮就單膝跪下,甲胄在磚石間碰撞:阿爾芒大人,王室軍隊已經全部拿下,沒有殘兵逃跑。

    很好,矜貴的金發男人贊賞地看著自己的部下:那些貴族們都保護好了嗎?

    那些哭哭啼啼趾高氣揚的蛀蟲士兵心里不屑,頭低的更深了:費了些周折,但大部分人都安置好了。

    阿爾芒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于是向自己的士兵搖了搖頭:眼下我們需要用人,這些沒什么手段的貴族們想要的無非就是自己曾經的地位不變,他們只是想要別人的尊崇,我們給他們就是了,這是最廉價的東西。

    看著部下低頭稱是,他想了一會,繼續開口:我注意到,你說的是大部分?

    是。金甲士兵硬著頭皮繼續報告:有一些人還是失蹤了,也許是逃跑,也可能是被掩埋了,我的人正在繼續搜查。

    他遞上了一卷記載了名單的小小卷軸。

    阿爾芒神色莫辨地看了那張卷軸一會,雪白柔韌的手指伸出,接過了名單。

    翻開第一頁,赫然就是

    奧多克·利馬。

    他緩慢地念出了這個名字,沒有理睬身邊籠子里那些人驟然亮起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的手下: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士兵深深地埋下頭去,裹在重盔下的額發被汗水打濕:是屬下失職,他身邊還帶著幾個家族暗衛,讓他逃脫了但他身上還帶著我們牧師的標記,屬下在天亮前一定能抓到他,不會讓他逃出城去。

    你們做夢!

    阿爾芒還沒說話,籠子里就有人發出了尖利的叫聲。

    那是個美艷的婦人,或者說,曾經美艷。有一道血淋淋的傷口橫亙在她鼻梁上,似乎是什么飛濺的碎石,總之,她最引以為傲的美貌已經不復存在。

    這個國家曾經最尊貴的女人在一夕之間失去了自己的地位、美貌和一切榮華富貴,有些崩潰的神經質,她頭發蓬亂,雙手抓著面前的欄桿,喊得聲嘶力竭:你這個偽信徒!在女神雕像前做出這種屠戮反叛的事!既背叛了自己的君主,也背叛了你的女神!

    你會后悔的!你會后悔的!你抓不住我的奧多克!他會帶著其他城邦的大軍回來,切下你的頭顱!她喋喋不休地詛咒著,到后來已經變成了一些無意義的囈語。

    阿爾芒沒有理睬她,對于失敗者,他向來不屑一顧。

    他只是一遍一遍地看著自己手上的卷軸,眼神鎖定在末尾的一個名字上。

    阿蘿·席溫。

    封鎖帝都。暫停一切商隊、信使的進出。陰冷的命令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他眼底的和煦和慈悲被憤怒的火焰燒盡了,只剩下殘忍和痛恨的殘渣,赤裸裸地流露出猩紅的爪牙。

    金甲士兵差異抬頭,想要勸阻,看到他眼底的暴怒,一愣之后低下了頭:這不合適主教。

    他的憤怒找到了靶子,這個面色玉白像一尊雕塑一樣冰冷致命的男人看著自己的下屬,聲音很低很輕:哪里不合適?

    他抬起雙臂,雪白袖口遮蔽下的袍角露出,那里沾滿了濃稠的血跡,一團蓋著一團,像是什么濃腥艷麗的花朵。

    發起了一場殺戮的圣潔信徒,在空曠的皇宮里緩慢轉了一圈,藍眼冰冷灼人:我才是這里最后站立的人,我做什么都可以。

    除非你想變成整個帝都里最后活著的人,不然最好不要胡亂利用手上的權力。有人在角落里說。

    阿爾芒陰森地看過去,皮笑rou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呵伊登大主教,啊,我忘記了,您已經不再是大主教了,晉升成了所謂的神使。

    他看了看腳邊金甲士兵驚訝崇拜的神色,不屑地笑了起來:號稱女神的代言人,行走四方,化解苦難可到頭來還是虛銜。一個沒有品階的神使,什么也能對主教的行為指手畫腳?

    進來的老人沒有被激怒,他淡淡地搖了搖頭,雪般的銀發微微拂動:我已經拋開了權力,所謂神使也不過是大主教們贈與我的虛職,我只是一介平民罪人。

    阿爾芒瞇著眼睛看他,出言嘲諷:罪人就該死去,你不怕我砍掉你的頭嗎?

    你當然可以。伊登一步一步地走近,他身上的黑鐵鎖鏈發出沉悶的碰撞聲:但這樣就會為與我交好的主教們提供聲討你的機會,即使他們本意不是為我出頭。

    金發男人陰沉著臉,沒有出聲。

    封鎖王都?一天可以,兩天可以,畢竟混進來了魔族。但你想封多久?一輩子嗎?你的臣民不會愿意生活在這樣的籠子里。

    籠子?阿爾芒捕捉到了這個詞,他輕蔑地笑起來:籠子外面是魔獸,是魔族,還有各種殺人放火的強盜,好啊,他們倒是出去啊?

    伊登看著他,就像看著無理取鬧的小孩:你知道我在說什么,你的籠子,誰都關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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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友:大草,最后能安排一個伊登的番外嗎?我好想看看他的故事啊,感覺會又虐又精彩。

    可以!可以整一篇伊登的完結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