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應黛絲掐好時間中午回家,本以為能趕上吃飯,卻沒想到整個宅子都靜悄悄,她喊了兩聲安姨,也沒人出來應。 這可真奇怪,應黛絲心想,就算其他人都不在,安姨這會總該在廚房做菜的,然而等她走到廚房,里面都是冷鍋冷灶,全無一絲煙火氣。 應黛絲一邊找人,一邊上樓,路過書房時終于聽到隱隱約約的人聲,似乎是應父回來了,應黛絲悄悄撇嘴,合計今晚去哪住一宿,可沒等她遠離書房,書房中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兀地炸開。 似乎是玻璃制品被人摔碎了,應黛絲被這突然響起的聲音驚得差點喊出聲,沉默著為自己順氣,她被那聲改了主意,踮著腳尖貓似地走近書房。 然而,不等她從剛剛的響聲中平緩心跳,另一道聲音驚雷般在她腦海中投遞下一則消息。 你和韓爰爰訂婚的事 后面應父說了什么,自己如何從書房門口走回來到把自己摔在床上,這一系列動作她都無知無覺,腦海里反反復復,都只有那一句應鶴殊要訂婚。 應鶴殊要同別人訂婚了? 那她呢?應黛絲咬著指甲放空,她焦慮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啃指甲,這一刻連她都為自己的冷心冷肺吃驚,她居然首先想到應鶴殊與韓爰爰訂婚,那應家和韓家都能在商業上更進一步,又轉而想到,那她家的財產該怎么分? 應鶴殊結了婚,就算心還在她這里,韓家小姐也定然不會要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即使這個窮光蛋是應鶴殊。 更何況,她見過韓爰爰,一朵嬌艷欲滴的人間富貴花,說不定應鶴殊結婚后真香,從此轉了心也未可知。 應黛絲越想越悲哀,覺得自己不僅溫水煮青蛙的青蛙蹦噠走了,青蛙還把她的鍋碗瓢盆都洗劫一空。 萬千思緒涌上心頭,可應黛絲最先感受到的,卻是憤怒,她簡直怒火中燒,虧她暗里攪黃應鶴殊幾段戀情,不過去畫室一個月,應鶴殊居然要訂婚? 這算什么喜歡?應鶴殊表現得一往情深,可轉眼就面不改色和別人結婚,從來都只有她甩別人的份,沒想到今天風水輪流轉,一個月不見,應鶴殊都要同別人結婚了。 應黛絲還要深想,可這個月天天過得晝夜顛倒,又回來被這消息沖擊,當晚她就起了燒,意識混沌中似乎有人進來了,拿冰冰涼涼的手去探她額頭,應黛絲閉著眼去拉那只手,極盡嬌弱可憐開口:別走 林昭瑛任由她攥緊自己的手,寵溺著哄她,我不走。 下午給應黛絲發消息沒人回,打電話也沒打通,他放心不下回來一趟,頂著應鶴殊吃人的目光拜訪,沒想到應黛絲發燒那么嚴重,他到時剛剛輸完水。 這是應宅,林昭瑛也不敢太放肆,只能坐在床邊陪應黛絲。 應黛絲醒來時已是清晨,她睡了一覺,覺得輕松不少,神識清醒后,再次回味父親的那句話,應黛絲不由得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自己現在還抓著別人的手,應黛絲懶得坐起來去看,抓起手掌晃了晃,把林昭瑛晃醒。 是你?應黛絲一驚,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林昭瑛心底一沉,看來應黛絲夢中所喊的人并非自己,他很快整理好情緒,注視著應黛絲溫聲說:昨天給你發消息沒回,我不放心回來看看。 A市距離這那么遠,萬一我只是手機關機了,多不值當? 沒什么不值當,你的一切都值得。 這下換應黛絲沉默了,林昭瑛待她太好,她沒辦法回應這份比喜歡更沉重的感情,更做不到利用林昭瑛同他共度余生。 看她沉默不語,林昭瑛率先打破沉默,我不需要你回應,這是我想做的,與你無關。 你知道我的。應黛絲倒在床上,注視著天花板面無表情道:頂自私一個人,稀薄到可憐的感情都用來愛自己了,我討厭婚姻的契約,也不喜歡小孩子,英英,我給不了你想要的。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林昭瑛好笑地扶起她,強迫應黛絲看自己,你一直在我身邊就夠了。 你家人不會 會的。林昭瑛溫柔又強硬截斷她的話,我有我的人生,他們干涉不了。 好了,你想那么多干嘛?林昭瑛刮她鼻梁,想讓她恢復元氣。 我是突然覺得應黛絲忽然感到不好意思,囁嚅著回答,你們既然都會離開我,不如早點離開,長痛不如短痛。 這是假話,昨天應鶴殊訂婚的消息讓她措手不及,一時亂了陣腳,她只是害怕在每一個夜深人靜時,獨自面對這座冰涼又窒息的宅子。 她確實可以夜夜笙歌,流連不同戀人,可她不會結婚,更遑論繁衍,不談婚姻,則不會徹底交心,戀人是用來愉悅快活的,愛人才能共享腐敗頹唐,應鶴殊是唯一知曉并和她一起經歷那些的人,如果他走了,以后應黛絲只能獨身一人面對那些夢魘,她確實害怕。 我不會離開你的,只害怕你離開我。 我可舍不得。應黛絲決定暫時放過自己,轉移注意力同林昭瑛拌嘴,你長那么好看,我還沒看夠。 好啊,看來我只能以色侍人。 屋里歡聲笑語,應鶴殊站在門外,準備敲門的手直至僵硬,也未敲下,房間里應黛絲同林昭瑛調情的話猶如一柄利刃,目標明確往他心口刺得鮮血淋漓,讓他的堅持顯得尤為可笑。 你與韓爰爰訂婚的事 我不會和她訂婚的。應鶴殊站在書房,直視眼前這個給予他生命,卻又剝奪他生命中所有光亮的男人。 這不是你說了定的。男人神色不虞,但還是按捺心中怒氣,試圖以理服人,你與韓家小姐門當戶對,結婚也有利于公司發展。 你都年過半百了。應鶴殊勾起嘴角諷刺,賺那么多花得完嗎? 啪! 玻璃杯碎在自己腳邊,碎片摻雜液體一同濺落在他褲腿,應鶴殊看了一眼,無動于衷站在原地,等著這個男人繼續發火。 你真是男人被應鶴殊激得青筋暴起,扶著椅子喘了半天,而后忽然想到什么,又穩住身子自以為拿捏住核心威脅道:你若這樣,那產業我都會歸到黛絲名下。 無所謂。應鶴殊實在厭倦,心里膩味到想吐,轉身離開這腐朽窒息的房間,他連人都是應黛絲的,更何況其余一切。 應鶴殊最終未敲響房門,轉身回了自己房間,既然應黛絲能笑成那樣,想必身體沒事了。 林昭瑛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沒等應黛絲留他吃飯,說是下午的航班。 那我獎勵你點什么呢?應黛絲轉著眼珠有意使壞,林昭瑛看她這副模樣就知沒安好心思。 不用了不用了,你好好養病就是獎勵我了。 嘁。應黛絲拽著他領帶把林昭瑛帶至床前,不等林昭瑛反應便把他撲倒在床上,故作兇狠道:好不容易碰見個漂亮小娘子,哪能讓你輕易離開? 林昭瑛被撲倒還不忘手忙腳亂給應黛絲裹被子,拉扯間變成二人面對面坐在,應黛絲突發奇想,林昭瑛,我幫你擼怎么樣? 咳!咳咳林昭瑛被她這話激得差點嗆死,瘋狂咳嗽起來。 你這什么反應?應黛絲氣急敗壞,這可是我第一次主動幫人。 你林昭瑛順過氣,悲哀發現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第一次想要主動遠離應黛絲,他遲早被折騰死,你哪里是想幫我? 分明是自己好奇。 雖然被戳破,應黛絲毫不在乎,貼近林昭瑛引誘他,你不想試試嗎?這些天難道你不想我,嗯? 鼻息夾雜熱氣噴灑在脖頸,引起一陣顫栗,林昭瑛認命閉眼,紅著臉點頭。 應黛絲興高采烈撲過去摟著林昭瑛脖子啃一口,新婚般猴急去拖林昭瑛褲子,解男人皮帶這事她熟,一只手便輕易完成,可林昭瑛又不樂意了,捉著她手問:你怎么那么熟練? 你怎么那么多事?應黛絲用嘴去堵他的話,手上動作不停,握著林昭瑛的yinjing開始把玩。 嘶林昭瑛被她激得頭皮發麻,不如說眼前景象刺激得他如同喝醉了酒。 這東西真丑應黛絲低頭握著林昭瑛yinjing翻來覆去看,表情認真到像在搞科研。 林昭瑛虛弱抗議,你到底會不會? 不會。應黛絲老老實實搖頭,目光還是猶如實質,包裹著林昭瑛硬得發痛的yinjing,她輕輕按壓guitou,慢慢上下擼動起來。 呃林昭瑛咬著下唇努力不出聲,可還是不小心泄出。 我還蠻有天賦嘛。應黛絲興沖沖抬頭看他,發現林昭瑛咬嘴后又不樂意,舉起領帶讓林昭瑛咬,咬這個,萬一嘴咬破了怎么辦? 林昭瑛還來不及感動應黛絲關心,便又聽到應黛絲說:咬破了就不好看了。 林昭瑛: 還干嘛?你要教我呀。擼了幾下發現yinjing沒變化后,應黛絲抬頭去看林昭瑛,此刻的林昭瑛真如嬌滴滴的小娘子,眉目含春,雙眼像蒙了一層水霧,薄唇還乖巧含著領帶,應黛絲只覺此時此刻的林昭瑛在自己的性癖跳華爾茲,貼上去拉起林昭瑛的手覆蓋在自己手上,教教我嘛,好英英。 林昭瑛含住她耳垂咬牙切齒,要不是你發燒。 是是是。應黛絲分外聽話,在林昭瑛大手指引下動作,在察覺到林昭瑛緊繃那一刻,突然咬向林昭瑛耳尖,那是林昭瑛敏感點,不過估計林昭瑛本人都不知道。 jingye射了應黛絲滿手都是,應黛絲皺著眉找紙擦,你們那里不僅長得丑,還難聞。 林昭瑛耐心給她擦干凈,按住她親了親,所以下次別輕易撩撥我了。 臨走前,應黛絲摟著他親了半天,分開時感覺自己嘴都麻了,偏還要沖林昭瑛逞強,看看我會不會把病毒帶給你。 林昭瑛看著她紅彤彤的嘴唇,沒忍住又低頭啃一口,戀戀不舍道:我寧愿這樣,就能心安理得留這了。 送走林昭瑛后,應黛絲等了半天,直到確定外表無異樣才去找應鶴殊,沒辦法,現在家里傭人估計都被集體發了個假,她想問點什么只能找應鶴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