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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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別莊內(nèi),郭姚端著茶坐在椅子上,掀起茶蓋撇了茶沫子飲了一口,在他的跟前,跪著兩名大漢與一倒地不醒的娘子。 那牛車上的仆人與車夫都處理干凈了么?廳里放著兩張?zhí)珟熞危浯巫笥腋饔幸慌诺囊巫右来畏胖淮鬂h躬身對著坐在左邊屬三位置的郭姚道:先生放心,屬下早早數(shù)清了那崔家去的人數(shù),確保一個不漏,除了這地上的小娘子,屬下可是通通處理干凈的呢! 郭姚面上露出滿意之色,捋了捋須發(fā)道:派幾個人盯著崔家,別叫那邊查到這來給主上添麻煩。再有嘛他頓了頓,放了茶碗,起身走到那倒地不醒的娘子身邊蹲下。 原來惹怒主上的就是這樣的小娘子啊。 郭姚的手指撫過那崔娘子的面,到底是嬌養(yǎng)著的娘子,這單是肌膚觸感便與顧玄海胞妹差太多。 若那時送到應仲身邊的是這位恐怕事情會更加順利才是。 你們可沒碰過她吧?郭姚收了手,冷笑道:主上交代過,這位嘛玩玩倒是可以,目的也便是讓她成為千人騎,萬人跨的蕩婦yin娃。 二人聞言不禁對視,皆從雙方眼里看出yin邪之色。 也不知這世家出來的嬌嬌女玩起來是如何滋味 可主上還說了,玩歸玩,這身子卻是破不得,不僅破不得,到時還要完完整整地送回崔家門口! 這,這身子破不得,我等又如何 急什么,這世間又不是只有破了身子才能玩得痛快的!郭姚想起應冀的吩咐,暗嘆這崔家娘子咎由自取,招惹誰不好,偏偏惹了那位的心尖子。 好好的一士族貴女,倒要像個娼妓一般被人凌辱取樂,可恨可憐。 他斂了眼底多余的神色,輕輕拍掌,便有個風韻十足的婦人走了出來,每行一步,腰肢如細柳扶風,胸前的一對渾圓顛簸晃蕩,幾乎就要跳出輕薄寬松的領子,半掩半露無限風采。 這是夢娘,以后便同你們一塊伺候崔娘子!郭姚面無表情地看了眼那叫夢娘的婦人,又再次將應冀的吩咐說了一遍。 這容易,人性本惡,尤其是yin!不出一日,夢娘便可將這小娘子伺候的雙目含春,時時刻刻都想著紅唇微啟,軟若無骨的小手緩緩滑過郭姚的衣袍,腰帶,都想著被男子狠狠cao屄呢! 你既有這等本領,那便盡心盡職地放手做便是,不該有的心思還是收一收,上回惹怒了主上受的懲罰還不夠嗎?郭姚捏著那滑嫩的玉手,調(diào)情似的在她耳畔道:你說,若是將你安插在鄭家你這yin蕩的身子不知可受不受得住呢? 夢娘臉上的笑頓時僵住了,斂了媚色道:你還是這樣不禁逗,怪不得劉家妹子看不上你! 再看不上也同你無關,你妄圖勾搭孫子靖不也沒成功嗎?身子都不給你挨一下便推你進池子了,冬寒臘月的也不知你凍不凍啊?真是難為你那會精心打扮的妝容。 夢娘默了片刻,咬牙笑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過是想同那小郎君春風一夜,耍個痛快罷了!偏你這廝多嘴,什么都往主上那搬弄! 我可警告你,孫子靖可不是你能胡鬧的,推你進水已經(jīng)是看在主上的面子了,不然你有幾條命給他熄火?那位的性子一貫是桀驁跋扈,眥仇必報的。勸你這里的事情弄完了便去外頭躲一躲,過段時日再回來。 夢娘冷哼一聲,自顧自地坐下,裙擺側(cè)邊開了叉,露出白晃晃的腿,我為什么要躲,他若喜歡便睡一覺,若是不喜歡便不要理我,說來說去也是他沾了便宜,何苦一副貞潔烈女的做派。 你倒是輕狂,你以為這世間的所有男子都是你的裙下之臣?主上命我告訴你,將崔家的娘子伺候好后便想辦法隨她回崔家,到時有的是青年才俊任你挑選。尤其是崔家四郎,你若將他勾搭上并成了他的枕邊人,到時主上重重有賞! 卻說孫粲,自應冀走后,應桓那邊果真來了消息,搬去國公府住也好,留在相府也罷,通通都由她做主,便是回孫家小住一段時日也無妨。 左右應冀不在,她一人住在相府也無事,且還得防著大房那邊的動靜,倒不如搬去國公府住好,那邊還有溫泉呢! 故而她親自去回了應桓,只說在那地方安靜,于身子有好處住著舒服,應桓思索片刻便又撥了人給她。 如今二郎在外,你年紀又輕,一人在國公府里住著我倒是不放心,這些人在暗處護著,你若有什么事盡管同他們講,有什么要的也叫他們來說便是。隔著一層屏風,應桓刻意壓著聲音同她說話,因為是武將,面對最多的都是兵營里的糙漢子,說話大大咧咧素來沒什么忌諱,而孫粲又不同,她是孫家的嬌嬌娘子,也是應桓費了心思為自家二子求來的,唯恐聲音大些嚇著她。 這些人既然給了你,那我便管不著了,怎么安排都由你做主,在國公府想住多久便住多久,二郎一去也不知何時回來底下的人都伶俐么?若是不夠用和你阿嫂說一聲,到時叫她再添一些。 孫粲怕是瘋了才會叫裴郡主添人,笑著謝過應桓后便起身告退,李嬤嬤早早叫人收拾好要用的東西,不一會便上了牛車去國公府。 孫祁聽說應冀走后便猜著孫粲要搬出來,便叫人在國公府附近守著,若是看見孫粲的牛車便和他通報。 阿姊! 她前腳剛踏進府門,后腳孫祁便跟了上來,阿姊怎的不和我說一聲,我去相府接你也是好的,如今你一人住著到底是要小心些的,不過也無妨,我也有處宅子在這附近,這幾日我便住那好了。 你又胡來了,孫家那邊若是知道,又有口舌好說了。你勿要擔心我,丞相撥了暗衛(wèi)護我,不會有事的。 小郎君聞言,抱著她的手撒嬌道:你是我的姊姊,我不擔心你又去擔心誰?孫家那邊愛說什么便說罷,我才不在意!是了是了,我前日才畫了幅嵩山雪皚圖,看了半天總覺得有些不好,故而帶來了要阿姊看看,這方面你比我厲害! 孫粲笑道:你倒是給我戴高帽,若要論起來你身邊的能人異士還少嗎?何須我來看呢,是了!聽說你這幾日與嫻娘走的頗近 誰又在你這嚼舌根了?孫祁本能反應是應冀,但細想應冀已經(jīng)參軍去了 哪里管得著他孫祁,只怕自個兒還有一堆子的事要處理。 見他粗聲粗氣地想要掩飾自己的臊意,孫粲不禁想要逗他,你說誰敢嚼你的舌根啊,不過是那日嫻娘來找我,說話聽出來的。你還送了她一只貓兒? 不過是隨便,隨便撿的貓兒,阿,阿姊若是要也給你尋一只。孫祁的臉還沒厚到可以面無改色地說自己心悅謝嫻。 你那只貓兒極丑,阿嫻都嫌棄得很,我才不要! 胡說,明明是她說喜歡那樣子的貓兒,我才孫祁猛地頓住,懊惱道:阿姊壞得很,老是詐我! 兵不厭詐這個道理你該明白!你性子傲,若真喜歡便放下面子去哄便是,可別死鴨子嘴硬,到時人家不搭理你了可別找我哭。 才不會有那天,她會喜歡我的!孫祁輕輕哼了聲,那雙細長的眼睛里浸著滿滿笑意,她謝嫻就該嫁給我,也只會嫁給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