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疼
待魏玄海反應過來時,那烙印已經貼在他的臉上,焦臭的味道彌漫在暗室,那恥辱的象征著低賤身份的烙印已經留在了他的臉上,永遠留下,磨不滅的。 在大殷,只有那作jian犯科的罪人以及奴隸才會印有烙印,且印上了那就世代不準入仕為官,就連學堂都不收。 魏玄海痛得沒有力氣,癱倒在地,而應冀卻笑著蹲下身子死命抓著他的頭皮,動作之大足以拉斷他好些頭發,那原本雪白的頭皮也通紅一片,先生可喜歡我備的這份禮?放心放心,我會送你回去的,誰叫你是我那大兄的謀士呢! 說罷,應冀冷笑著松了他的頭發直起身子,魏玄海隨即倒地,臉上的劇痛讓他幾乎說不出話,可應冀睥睨似螻蟻般抱著手,悠悠道:我聽聞先生還有個胞妹? 魏玄海驀地瞪大眼睛,喘著氣道:得罪你的人是我,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只管沖我來,何苦,何苦去對那婦孺下手 應冀聞言,像是聽見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話,竟笑了出來,搖頭道:魏玄海啊魏玄海,事到如今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說話?不過是我應冀腳下茍延殘喘的廢物罷了,哼,我自然是不會要你死的,在你不交代出那份圖紙下落時我且不動你不過你那meimei和母親就不好說了,我手下那么多人,不知道你meimei那身子可受不受得了,還有你那母親,年紀雖大,不過好歹也是女人,洗衣做飯,縫縫補補應該還是會的吧?實在不行他故意頓了頓,俯身在他耳畔道:母女共承歡也是不錯的! 魏玄海暴怒著要撲上去,卻被兩名手下摁住,他看見應冀慵懶地靠在一側,頗愜意地啜了口茶,無論他如何掙扎,那兩名手下都摁得死死,魏玄海滿心絕望,悲切道:當初若知今日,我寧死也不踏進相府半步,似你這樣狠辣之人哪里是能沾惹的,我真為大丞相可悲,有你這樣狠毒的郎君,也為你諸位兄弟可悲,只怕他們都將慘死你的手下我更為那孫氏女可悲,悲她嫁了你 啪!應冀陰沉著臉,揚手將那茶碗砸在魏玄海的頭上,碎片炸了一地,鮮血從那窟窿處流出。 先生可真是話多,惹得我都惱了,來人!去把魏家母女抓來,隨你們處置!至于他嘛哼,別弄死就好!一想到他的話,應冀眼里寒光更甚,若不是他要得到應仲手上的圖紙,這魏玄海早就 把人交給郭姚,我要讓郭姚親自審他!應冀宛若沒聽見魏玄海的咒罵,一腳踩在他的手上狠狠捻動,馬上你們一家人就能團聚了,我要你親眼看著胞妹老母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媚笑 外頭,李嬤嬤端了燒好的姜糖水進正院,孫粲葵水已至,換了月事帶便臥在床上,繡春將燒好的湯婆子放進被中,又添了銀絲炭在爐中。 夫人喝點糖水緩緩吧,奴知道您身子不舒服,但您午膳就不曾動幾口,這樣哪行啊。李嬤嬤挑開帳子,就見孫粲病怏怏地臥著,便遞了碗去,可孫粲不過喝了幾口便放在一側小幾上,只說:都下去吧,我想一人休息,無事便不要進來了。 李嬤嬤不放心,但了解孫粲的脾性,若真惱了可有的苦頭吃,故而只好福了福身子下去,幾個婢子見她又睡去,更輕手輕腳的出去,恐惹了她不快! 六娘六娘 何人在喚她? 孫粲緩緩睜眼,卻見自己躺在應冀懷里,出了一身的汗,渾身粘膩,腹部更是脹痛的很。 六娘可是夢魘了?應冀扶著她好讓孫粲靠在自己身上,大手撫著鴉發,輕聲問:身上哪里不舒服? 原來應冀處理魏玄海后,便去沐浴凈身,哪曾想聽心腹告訴他說夫人自回府后一直待在屋里不曾出來,午膳也不曾吃幾口。 他心里不放心便過來瞧瞧,誰知就看見孫粲縮在一側,嘴里不住的喊疼,難受。 孫粲有些不自在,別過臉只要應冀別管。 腰還疼嗎?我給你揉揉他像是沒聽見似的,將手移到她的腰側,力道有些大,引得孫粲悶哼一聲,應冀忙道:可是弄疼你了?這樣的力道可好? 孫粲只覺別扭極了,要他別按了出去,誰料應冀不理她只說:我見你都疼哭了,雖不知這滋味如何,但定然是不好受的,我給你揉揉也不妨事! 見他這樣堅持,孫粲也不好再說什么,只依偎在他懷里半瞇著眼,貓兒似的,應冀恐她白日里睡多了不好,便要哄她說話,阿粲可喜歡這里? 恩只是這里頭的古玩游記太少了!連像樣的字畫也沒有孫粲懶懶回他,像是沒聽見應冀喚的稱呼。 這些你做主,你懂得比我多,身上還有哪不舒服? 孫粲紅了臉只說沒有,她哪里肯告訴應冀這些,她每每來了葵水,這身上沒有一處是不疼的,尤其是那乳兒,更脹疼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