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戲弄(二)
十八 戲弄(二)
兩個人半哄半勸安撫好了蔡章澤,喊來老魯,把這小老頭送去休息了。 看著一屋子狼藉,剩下幾人也不知道說什么好,齊格非和蔡章澤關系好,解釋道:老蔡性子太強了,難得碰到這么不給面子的,酒勁全上來了,稀里糊涂的 徐行之忙擺擺手,嘆氣道:不怪蔡先生,今兒許是江部長心情不好,瞧著一直興致不高的樣子,小姑娘人挺好,江家那邊我回頭再去一趟。 原本大家和和氣氣吃個飯,老蔡出面提一句,態(tài)度放的那么低,江靖安不論如何也不會表示介意,不過一個小孤女,本來就是他們家人做的不對,和氣點的應該還跟老蔡賠個不是。 可誰知道江靖安一點也不買賬,當著他們這么多人當眾甩了臉色。 徐校長真的頭大,原本以為是個簡單差事,可誰知道運氣這么背。 老蔡一心想給自家小徒弟長點臉,特地帶著在他們一圈老友那里走了一圈了,跟江家打好關系也是必須的,小姑娘年紀正好,老蔡指不定打算給她謀個好姻緣,現(xiàn)在卻 唉,好人難做啊。 后來徐校長試圖從江靖安這邊入手,可對方一點也不買賬,態(tài)度是不錯,可只要談到這事兒就一點也不給面子。 弄得他私底下懷疑蔡章澤是不是得罪了江家。 他這邊弄不好,蔡先生便咬著牙不肯答應,把徐校長愁的頭發(fā)愈發(fā)稀疏。 蔡先生雖然生氣,但私底下也納悶兒,本來十拿九穩(wěn)的小事,怎么就不成呢?江家那個旁支難道還真有什么本事? 郁閑氣了整整一天沒吃飯,蔡先生大徒弟何榮的妻子婉婉把人帶出去玩了幾天,才把小姑娘哄好。 氣是不氣了,郁閑到底不甘心,還是拿到了江靖安的私人號碼撥通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哪位? 聲音好聽的讓人懷孕,郁閑深吸了口氣:是我,郁閑,江先生,我們之前見過的。 她著重強調(diào)最后幾個字,想起之前不管哪一次見面,最后好像都是不歡而散? 小姑娘越想越氣,對方卻悠悠問道:哦,是你啊,有事嗎? 有事啊,沒事誰給你打電話啊! 郁閑拿出最最乖巧誠懇的態(tài)度,說道:上次吃飯江先生沒讓江先生盡興,是我的不對,這次我想請江先生吃個飯,給您賠罪。 態(tài)度卑微又可憐,郁閑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說出口。 江靖安似乎是笑了,電話里頭聽不出什么情緒:行,什么時候? 小姑娘送了口氣,生怕他反悔:什么時候都行,地點還在清平齋,您看怎么樣? 男人這次是真的笑了,聲音悠然,說出的話卻是令人無語:好啊,不過我這個月有事,下個月吧。 郁閑掛了電話,愣了起碼有五分鐘,才氣的捶桌:他是在耍我吧?是在耍我吧!!! 如果不是真的經(jīng)歷過,郁閑真的,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會如此卑微的,隔三岔五的約一個男人吃飯。 她卑微的像舔狗,對方卻是真的高冷。 永遠不答應,卻一定會接她的電話。 態(tài)度和藹,像是對待一個關系不錯的朋友,可始終吊著她,給一點希望,但始終不肯答應: 明天?也許后天回來? 今天,抱歉啊,我在臺州呢 下個禮拜下雨呢,不太想出門 到最后,已經(jīng)發(fā)展成郁閑每天的例行公事,三天一小請,五天一大請,這個該死的男人還不肯看消息,發(fā)消息一律不回,微信說沒有,只肯接電話。 而且辦公時間絕對不接,郁閑每天早早設好鬧鐘,定時早上七點半打電話。 到最后已經(jīng)麻木了,她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折騰她的樂趣在哪里,也不想知道他到底想不想吃這個飯。 為了這一頓飯,差不多是茶飯不思,覺也睡不好。 婉婉后來還跟何榮咬耳朵道:眠眠是不是談戀愛了,每天一大早就開始打電話,態(tài)度可好啦,我還沒見過她這么起早的時候呢 郁閑: 差不多等到春去夏來,天氣有點熱的時候,江靖安終于松了口。 后天,后天我有空,吃個午飯?男人如是道。 啊?郁閑困得呆呆的的,半天才回神,瞬間清醒:后天?!后天吃飯!是的嗎是的嗎?! 江靖安悠悠道:不愿意?那就算了! 愿意!我馬上去安排!小姑娘歡欣鼓舞的在電話里頭歡呼,江靖安忍不住笑了。 真是個笨蛋。 垃圾作者有話說:定時早上九點和晚上八點。 今天去吃火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