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 - 那是誰呀
八十六 - 那是誰呀
八十六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不管啥事,反正第二回總比第一回要容易。 ... 不抬杠吧,這句話,反正,雖然艱難得很,但虞晚還是勉強同意。 具體體現在...... 出旅館的時候,虞晚是自己走的(得?) 應過那一聲,電話就掛斷了本就是掛斷之前的叮囑,不知道那邊的人有沒有聽到。虞晚自己一時間沒有意識到自己對那端人做出了什么反應,接電話的這一個也沒有放在心上,辦事呢手機往床上一丟,位置剛好,壓著就下來了,嘴上不清不楚的蹭過來這里親那里舔,箍都箍上來了,還假模假樣的用問句再給cao會好不好喜不喜歡剛才那樣想不想再被干尿一次...... 少女恥得拼命搖頭,捏了兩只粉拳推他捶他,他反正不痛不癢的,握著她細細的腰把人按在自己胯上,插得深到能把人頂穿了那樣,捏著小屁股強迫她前前后后搖搖擺擺的騎著動,jian得少女仰著頭伸頸子,錦緞似的頭發在后面一掃一掃,奶子抖得叫人想給咬下來吃,扭著兩手一面叫一面掰他,不知道是爽到吹了還是被干尿了,水多得能晃出咕嚕咕嚕的響,墊著他呢都把床弄得濕出一塊。 這樣一遭搞過,要說破罐子破摔也就能是這樣了。 虞晚由著他毛手毛腳的給自己吹完頭發,自己裹了衣服坐到床角里正用梳子梳順的時候,來了個妹子敲門,在門口甜膩膩的說先生您要買的鞋給您買來啦,36碼的軟底,這里是厚一點的襪子,這雙是薄一點的襪子,還有后跟貼呢,您看可以嗎? 36碼的鞋,虞晚就穿這個碼。 的確是他讓前臺去買的,這妹子一說虞晚給記起來了。 他們來的時候,開房嘛,虞晚光著腳還被他抱著,扯著他的衣服擋住臉,怎么都不敢抬頭看人,就聽見點聲音沒看見是沒看見,但虞晚謎一樣的,就是不覺得他會老老實實的從兜里掏出身份證,反正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過去的,沒毛病,走之前他還讓前臺買雙鞋,怎么說的來著? 再買雙鞋,36的,不要高跟不要太硬,你們隨便買。 這就是買來了。 有了它虞晚總算能自己下地出門,真空還是真空,算了,大外套拉鏈上下都拉死,抓著他的衣角下的樓。 來的時候虞晚就掃了一眼,不知道前臺里是不是同一個妹子,但那個胖胖的中年男人還是在的,虞晚莫名窘得厲害,腦袋直往豎起來的領子里縮,緊緊的蹭在他后面。前臺結賬,那胖男人站在里邊,油油膩膩的笑,問他休息得好不好,還伸著頭問她鞋子合不合腳......虞晚心里沒來由的一陣惡寒,胡亂的正準備點頭應付過去,擋在她前面、捻起前臺找出來零錢的人嗤的笑了,余光里虞晚只看見他把那錢往柜臺內一推,三五紙幣便跳樓一樣的掉了下去。 還行,這錢拿著吧,不用找了。等會你們查房,喏 他笑了下。 臺燈的事,就在這了。 虞晚沒懂,回想也只惦念起走的時候瞥到的那一眼,被幾乎擰成一條的臺燈躺在桌上,黑色的電源線往下垂在空中,一動不動。卻見那胖胖男人的臉,唰的白了。 出門之后照舊是坐車,虞晚現在是怎樣都不困了,并且,你知道的,同樣的情況同樣的事件,側重點的不同,就可以變成完全不同的兩件事。 如果說上一次虞晚進到這輛車的副駕駛座上時,是100%不情愿、100%被牽引和被拉扯、100%被動的話。 虞晚關上車門,目光不受控制的往駕駛座里看過去一眼。 [太陽給虞晚視線范圍內的他所有能看到的部分,肩頸頭臉、背臂胸腹,都框上了一層躍動的金。時間關系,你知道的,這個時候的陽光,生機勃勃,但并不刺眼。] 這是清晨。 安靜得只剩下空調聲的車內,車燈打在平整的路面上,一輛車就是一團光,一言不發的在一截比一截光線更深的道路上往前飛奔。 這是黃昏。 虞晚看著他,看他無遮無擋的側面,鋒與尾都不被虛化的眉,因為習慣性蹙眉表情而顯得更長一點的眼,即便沒有什么動作、但依舊給人以高行動感的整個人。 她察覺到絲絲縷縷的情緒,像是從車窗里鉆入的煦風,把鬢邊的碎發拂到面上與唇上,于是,你須得去撥弄;又像從腦子鉆進去了一根針,或是一條線。一點點發光的東西活物一樣,不曉得從哪一個毛孔里嗖的鉆進來,再唰唰唰的在整個腦海里游動它太快了,看不清的。 可它又太亮了,忽視不了的。 虞晚跟不上它的速度,只能被動的去追它波動后掃起的尾,零星的信息,像是電影里極快的碎片閃現,萬花筒一樣稀里嘩啦的晃動著,晃出五彩斑斕的一塊又一塊,可這些都是從什么地方、什么場景里漏下來的呢?當時是什么時候、什么事件? ...看不清楚。 ......再、再多一點信息.....畫面....聲音.....我...我就... 我就可以想起來的..對吧? 對的吧? 于是她在心里書頁翻動似的數起這短短的、緊湊的一點時間,從書房里翻開的教科書開始,到自己臥室玻璃門大開時揚起的窗簾;從以為只是插曲的對街錯眼,到他燒灼了的逼問;從那時黎明,到現在夕沉。 她開始在記憶里努力的搜尋他所做和所說的一切,試圖找出一點供于對照的藍本,她重新想起此前讓她覺得她一定在什么時候聽他說的那句我們繼續,開始用力的往這幾個音節里鉆什么時候是什么時候?什么場景?什么事件?什么...... 一上車就發懵這毛病還跟以前一模一樣,怎么樣?看夠了沒?我帥不帥? ..啊? 陷在思緒里的少女一愣,這才發現自己一直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沒有移開,這么盯著人就開始自顧自的想別的了,面上一熱,趕忙別了眼睛看別處 那話說得沒錯,書山瀚海也說不如女孩家的一個臉紅。他手癢怎么會忍,當下就笑著伸臂過來捏了一把臉: 給看給看,知道帥得看不夠,隨便看啊。 少女被捏得眼睛一瞇,人嗖的馬上縮矮進衣領子毛毛里去,正想嘟囔一句,說個哼、不要臉...什么的,意識后知后覺的叮了一聲。 上車就發懵......? ... ...是這樣,坐在車上的時候,只要沒人一直抓著說話,就很容易走神......我以前就是這樣? 虞晚張了張嘴,這一小塊信息浮上來,腦子里竟然跟著便落下一塊光斑來,套在眼睛上虛虛一蒙,恍惚間就真見得這伸手過來捏她臉的人,五官還是這個模樣,膚色卻真的淺回去些,頭發也長一點,也是這樣,伸手過來捏她的臉,穿著.....穿著... 不著急,你懵著吧,還一會。 他笑了一笑,收手回去。方向盤中間的車標是一塊銀色,也許是角度關系,虞晚從自己的位置看,反了點光的那個標識并不清晰,就算清晰她也不見得認識。 一個模糊的光暈折在那兒,折得還蒙在虞晚眼前的光斑變大,像是有石子投進湖里,漣漪的波紋晃動推開,推得風動云動,眼前的這個人姿勢無二的坐在另一輛車差不多的駕駛座里,夾克敞開來,車窗也降下來,吹得他的頭發跑出來一小蔟向往自由的反翹,不算特別明顯,可被她發現了,抿著嘴一路偷偷看,偷偷笑。 ... ...... 被她..發現了... 她...偷偷看...偷偷笑? [他開車的習慣很好,是和他這個人總體形象里最不統一的一點,他不喜歡開車的時候分心,也不怎么說話,握上方向盤了,他就一改平時的模樣,就會...很認真。] 很認真......就像現在這樣。 叮。 此情此景,用一句玩笑話來說,可以講你沒有天線,本天線寶寶很難跟你解釋這個事情。 用不是玩笑話的話來說,就只用主干句。 我很難跟你解釋這個事情。 虞晚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點比一點大的心跳聲,從胸腔里,跳到舌頭底。 如果說,她被帶離居住的屋宅,坐到這輛車的副駕駛座里,被送出至少一個通宵夜晚的高速公路距離時,她的心情,是100%無他可選、100%的逆來順受、100%的等待被安排的話。 現在,她看見這個指針隱秘的搖晃了起來,往表盤上,指出1%、或者2%、或者更大一點數字的格,騰出一角,來讓她一直以來都認為只能盤旋在上空的念頭落地下腳。 說起來... 素來清清泠泠的女聲探出來一個頭,還窩在大外套一圈厚白毛毛領子里的少女極力穩著,端出一把閑話的語調,長長的眼睫撲扇了幾下,轉過來又看他,因為臉還帶著些桃花色,怎么瞧,就怎么覺得羞怯。 羞怯、不好意思。少女問得又輕又軟,就像是真的在和男朋友說話,問一個可能不是特別合適的問題那樣。 那樣。 這樣。 這樣摻進了虞晚認知以來,她本人最為揣摩、最為九曲十八彎還鋪成平地的套話心思。 催你的人是誰呀,沒有聽出來......不是我沒想起來的那兩個人吧...? --------------------- 哦天啊,這一段卡文卡得我想死,我為什么要安排劇情?why?我有事嗎? 吐魂了,我什么時候才能把這段揭過去,我想寫簧和rou啊!啊!!!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