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十八
十八 從圖書館里出來,已經快要四點了。 想想其實還真是有些不可思議的,因為虞晚是那種特別典型的文科生,初中的應試知識比較淺顯,還行。等到了高中,物理化學生物兜頭下來,虞晚這三門加起來沒有文科一門考得多文科文科,沒有懸念。 所以,對虞晚來說,理科類,哪怕是高一接觸到的那種層面的理科,都是兩眼一抹黑的不懂不懂,宋致景要查的資料Z大王牌專業生物化學國家直播款科學研究項目的博士他要查的資料哇 虞晚都不太敢相信明明是這種理科盲的自己,真的在解說和類比形容下聽懂了幾條概念。 宋致景也太厲害了吧... 虞晚眼里的宋致景,已經描上一層金邊了。 亮閃閃的。 也只能說是還沒明面上的意識到了,這種濾鏡,大概率伴生的是他說什么都是對的言聽計從深信不疑等等...的情緒。 宋致景是博士,住的地方在學校的劃分里,就在虞晚住的那棟研究生雙人寢后面一些,不過博士嘛,宋致景這種年齡的是極少數,多半都是結婚成家了的,學校對他們的管束...說笑了,哪里還會在生活上對他們有管束,自由度奇高的。帶獨立衛生間的單間,總面積可能不比研究生雙人寢小,有入住需求提交申請,麻利的就批。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如果你覺得現在在的地方對你不夠好,希望你能早點意識到很大可能是因為你不夠叼。 本科生住的可是六人寢,八人的都有。 唉。 應該邀請你,上去喝杯茶的。到了門口,宋致景含著一點彬彬有禮的笑,把傘收了起來,真懊惱,我現在的屋子里亂成一鍋粥,實在見不得人。 如果。 如果要在這個時候稍微分析一下的話,可以這么說。 少女們多半期望出現一個能夠為自己遮風擋雨的人,他或溫柔體貼,或瀟灑多金,這些后續標簽的權重因人而異,就是個人有個人喜歡的類型。但總體來說,少女們多半,是希望可以找到一個托付終身的人的。 這種托付,落實到男性的身上,就是要可靠。 他要能夠保護你,是能讓你安心的存在。 所以主流的思想總是認為,男性是不應該示弱的,至少不應該一直處于一種弱勢的地位上。 所以,虞晚現在很新奇。 這是一種虞晚真的沒有遇到過的情況,宋致景,這個人,從今天出現開始,他所說的話,所提出的要求,都是在把他本人放在一個慣常思維下,本來是女性的位置上。 譬如,他不是說太陽這么大,你沒傘,我送你回去,而是我打小就不耐熱,怕曬,能麻煩你送我回去嗎? 中午吃飯也是各刷各的卡,沒有半點男生要請女生吃飯的意思。 去圖書館,他說是我不好,然后表現得頗為懊惱,反過來是虞晚哄的他他還說這我得好好想想。 到了寢室樓外面,他接著說我該請你上去坐坐。 這所有的言語,都沒有表現出一個男性,在通常思維下要表現出的那種主動和掌控。 可是,他真的讓虞晚做了什么嗎? 什么都沒有。 一起回寢室,是他打的傘;圖書館里的信息是他交予的;我該請你上去坐坐后面接的是直接的臺階可惜我那太亂了,不能真的招待你上去。 虞晚享受了全程,卻沒有壓力,一點都沒有。 功勞功勞,勞是他的,功卻全都送給你了。 換做是你,你會不愿意和這樣的人相處嗎? 這太輕松、也太愜意了。 學長說笑啦!虞晚笑盈盈的,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如果學長住的地方會亂成一鍋粥的話,我那就只能是日常臺風過境啦。宋致景的手指很是好看,像那種營銷號會搜羅的素材,送出之后轉發評論都是手控血槽已空。那學長,我就先回去了,晚上還要請教官吃飯,我回寢洗個澡收拾一下什么的。 好。宋致景頷首,那我們明天圖書館見。 嗯嗯! 哎 嗯? 這里算得上是Z大校區的最北端,人最少,綠化最好。 林蔭道,茂盛的梧桐。已經斜斜傾下天頂的太陽把影子投長,過了正午,這個季節的陽光就不在明亮到刺眼,轉而鍍著一層暖暖的橙黃。 虞晚已經快走出去幾步,循聲轉頭去看那個站在院落門外的青年,他身量偏得高和瘦,覺得頎長。樹影漏下斑駁的光,溫柔的貼到他的身上。 他帶著點琥珀色的眸子在細框的眼鏡后微微的瞇起,他笑,聲音干凈又明朗: 只能是這光影渲染了,否則,虞晚無法解釋為什么自己會這樣真切的覺得 如墜夢中。 今天很開心,謝謝你......送我回來。 虞晚有些飄飄忽忽的回了寢室,黃玉不在,應該又是去玩了。黃玉比虞晚還怕熱,她在寢室里,就一定會要開空調的。 虞晚把丟在大桌上的遙控器插回收納盒,過去把窗簾拉開,窗戶打開。 室內那種有著空調余感的空氣慢慢的散了。 到底已經是十月份,秋老虎是秋老虎,反正太陽落山天黑之后,就不熱了,早晚溫差挺大,虞晚也不知道請教官吃完飯之后還會不會就著大家都在,開個小班會什么的,畢竟軍訓搞完了,明天撞上周末,周一就要正式上課了。 說不定要稍微晚點才能回來呢... 虞晚站在衣柜前面端詳了一回兒,拿了皮筋和夾子把頭發扎成一個包,決定現在不洗頭發洗個澡。 收拾一通五點多,六點半吃飯,可以慢悠悠的走了。 虞晚檢查了一下手機電量和未讀消息,給黃玉發了幾條消息,囑咐她晚上早點回寢,再調到班群里把吃飯的地址復制到備忘錄里,帶上一件準備當外套穿的雪紡薄外套出門了。 軍訓結束,大家的感覺都是苦海上岸,熱鬧得不行。先前提過,虞晚班上的教官就是那個脖子有些粗的排長,嘖嘖的感慨說你們啊,把軍訓服一脫,誰我都認不出來了。 班長就打趣說這不了吧,我們班美女這么多,哪能不記得呢! 熱火朝天。 虞晚沒喝過酒,握著一罐旺仔牛奶小口喝,開心果陳婷喝了小半瓶啤酒就上臉了,一張圓圓的臉漲得通紅通紅的,虞晚找服務員要了一杯冰水,把包里帶著的濕巾拿出來給她貼臉降溫。 陳婷好像酒量是真的不行,已經開始嘟著嘴餓!不餓,我渴@!%¥%了,虞晚沒什么興趣加入熱火朝天大部隊,干脆坐到陳婷旁邊照顧她,給她夾了一塊排骨一截玉米讓她咬著玩。 嘻嘻...好吃... 虞晚看著快把同一塊玉米啃禿了的陳婷,有些哭笑不得的手動幫忙轉動一下:那邊沒了,吃這邊。 一頓飯就吃到九點,還沒玩夠似的,吵吵嚷嚷的說一起去打臺球啊! 輔導員盤了一下人,問了下意愿,沒什么興趣的女生有好幾個,陳婷這樣情況不支持繼續玩的也有兩個,說那你們送這兩個人回寢吧?同意,遂分道揚鑣。 虞晚不住本科生宿舍,跟另外一個妹子扶著陳婷一道走,送回了寢室再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十點,道了別,虞晚急急忙忙的去趕最后幾班校車了。 幸好趕上,走到宿舍樓外的時候十點二十,仰頭一望,發現寢室開著燈! 黃玉今天這么乖呀。 虞晚有些訝異,心里又想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才回來得早吧.....念頭一起真是自己笑自己,怨不得黃玉打趣說要叫自己媽了,這心態,黃玉這么個姑娘自己都能當女兒看了,畢業之后果然應該考慮當老師。 雜七雜八的這樣想著,虞晚爬到三樓,悉悉索索的掏了鑰匙出來,插進鎖孔,一圈,兩圈,咔噠。 研究生宿舍是翻新過的,門都是新換的防盜門,挺沉的一扇,虞晚的腦子里還有著今天大家一起吃飯的熱鬧影像,有些走神,握著鑰匙往外拔,同時門板也朝外拉開的時候,虞晚甚至沒及時的意識到剛剛的不對勁。 室內開著燈。 一圈,兩圈,咔噠。 黃玉回來了,怎么還是從外面反鎖的門? 一股涼意從下沖到頭頂,虞晚的一只腳已經跨進了門里,整個人才被這個意識嚇得重重一抖。 里面是誰? 誰? 他甚至都沒站起來,虞晚已經覺得這個房間在他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小了。 虞晚的手一松,掛著兩個可愛鑰匙扣的鑰匙串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金屬碰撞的清脆一聲。 閑閑散散坐在虞晚椅子上的男人好整以暇的看著門口呆若木雞的美貌少女,從從容容的把架在大桌上的兩條腿放了下來。 他起身的動作像某種大型的獸類,從靜止到行動的那種瞬間。 虞晚的脊背一麻,裸露在雪紡連衣裙之外的小手臂和小腿都像是突兀的被抽走了骨頭,她簡直要噗通一下的軟跪下去了。 當然沒有。 因為這個男人走過來,一把,輕輕松松的就撈住了她。 十天前,他對她做過一模一樣的動作。 不過還是有區別的,就是了。 不知道是怎么出現在虞晚寢室里的這個男人雷霆他不急不忙的一面撈著這個明顯被自己驚嚇得魂不附體的美貌少女,一面彎腰撿起了她掉在地上的那串鑰匙,然后防盜門在少女的身后發出關閉的一聲悶響。 砰! 纖細的少女趴伏在他的臂彎里,意識松松散散的聚不起來,軟綿綿的被男人困在身前為所欲為。 膚色差別鮮明的大手,毫不客氣的隔著布料握住了少女雪紡裙下的一只奶兒,五指張、握、大大咧咧的揉捏了起來。 烏發少女瓷白的面一點一點的紅了起來,像上了一層胭脂。 她發著顫,推不動也不敢推,眼睜睜的看著那只手前后撥弄了一下,直直的從自己的腋下伸進衣服里,輕薄的夏款內衣只有一扣,連聲響都沒有,包著自己嬌嫩奶兒的薄墊就歪斜的落了下去,雪紡輕薄的布料下,撐出他鮮明的手的輪廓,和自己被捏起來的一顆奶頭。 之前是怎么答應我的? 男人伏身下來,慢條斯理的含住了少女精致的耳廓,guntang的舌頭舔了上去。 看樣子是忘記了,我特意來提醒提醒你... 他的身上還是那么燙,虞晚現在就覺得自己要受不了了,身體好像是一塊凍起來的奶油,正在融化。 ..嗚...我.... 哭也沒用。雷霆的另一只手摸到虞晚的背上,裙子的拉鏈哪里受過這么大的力氣,胡亂的就被扯壞了。 虞晚不敢反抗,顫顫的掉著眼淚,兩下就被剝得只剩下歪歪斜斜掛著的內衣,和還套著淺膚色安全褲的下半身,披著一背的錦緞墨發,哆哆嗦嗦的用手臂去抱已經被揉得微微發紅的奶兒。 這就對了。 雷霆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嘴角,咬了咬少女嫩嫩的臉。 脫啊,不記得今晚是要挨cao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