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十二
說好的走腎我 orz我明明是一個huang文寫手為什么我總是 我懷疑其實我是個隱藏小言黨絕望 ================= 十二 想是這樣想,虞晚敢是不會敢的。 雷霆果然一上午都沒有出現,不過也不是由那個老老實實撿樹葉的小教官訓的全場,軍姿站畢,在大家恢復手腳行動力的原地踏步中,就來了另一個教官,這個小教官叫那一個營長。 班長、排長、連長、營長。 已經是國防生里最高的了,虞晚這個還是知道的。 可能是因為大家昨天晚上都刷到了那個爆料雷霆的帖子,虞晚總感覺今天大家的興致有點奇怪,中場休息的時候少不得交頭接耳的談起來,女聲有男聲也有,大家簡直都在眼巴巴的等下午場的到來了。 結果下午雷霆還是沒有來。 虞晚不太理得清自己現在是個什么想法,如果有人問她你想不想見雷霆,虞晚覺得自己是能當場把脖子搖斷說不想的,這理所應當雷霆之于虞晚,從時長來看,還是個陌生人,可這陌生人的關系下卻突兀的有了一層怪異的rou體牽扯,舉個不太恰當的比喻,虞晚覺得自己和雷霆的這種了解程度和身體接觸程度吧,應該就是封建社會的那種,包辦婚姻下素昧平生、但突然被強行塞到一個屋里要求上床生娃的兩個人 像一場夢。 噩夢還是春夢,本質都是夢,醒來就過去、且不存在了。 至于早醒還是晚醒 虞晚看著前方不到兩百米了的那棟原-自習教室,慢吞吞的一步一挪。 中心區似乎總是人來人往人聲鼎沸的,購物的人,在學校中行色匆匆去往各自目的地的人,閑逛的人,駐足的人虞晚喜歡熱鬧,但和也喜歡熱鬧的黃玉不同,虞晚不擅長參與熱鬧,她喜歡獨處,也喜歡這種熙熙攘攘的環境,人類生活的氣息濃郁,這種濃郁讓人有一種腳踏實地生活在人間的感覺,同時,組成這份濃郁的每一個人,又都和自己沒有關系。 誰都不會來打擾你。 還剩大概一百米。 虞晚站在原地抿了抿嘴,實在不太能順暢的抬起步子再一次走進那棟建筑,很是鴕鳥的四處望了望,心里正盤算著要不然還是不進去算了?買杯奶茶坐校車回去 正這樣忐忑的想著,低著頭思緒被占用的虞晚慢了一拍才接收到外界的消息,是一連串的尖叫和扯著嗓子大嚎的讓開讓開!! 什么? 站在人行道邊緣躊躇的虞晚抬頭,還沒來得及辨識出聲音到底是從前后左右的哪一個方向傳來,兩個女生已經被嚇得通紅且扭曲的五官就近在了虞晚斜前方電動車!剎車失靈了嗎?來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虞晚的意識一片空白。 雷霆看到虞晚了。 但是他可以確信這養不熟的小白眼狼沒有看見自己。 雖然這也怨不得她,雷霆簡直沒得停歇,現在還杵在五六個人里端著腔本來他就是不愿意來這一趟的,他家老頭子想的什么他還不知道嗎?不是說反骨啊叛逆心理這些,雷霆過完年就扎扎實實三十,早他媽不是叛逆期的青少年了。 但是。 這一趟來遇到了這么個不曉得怎么了就直直戳到他眼睛去了的小姑娘,倒也是意外的意外,天上掉下來的犒勞。 雷霆家里往上數,數得出來的每一輩都是軍人,什么是根正苗紅,再紅沒有了。現在他們家還有一個出門就被敬禮喊首長好的老爺子,往下就是雷霆他爸。也許是因為雷霆他爸年輕的時候就經歷過一次親哥哥的手足損亡之痛,中年時又經歷小兒子,也就是小雷霆五歲的弟弟第二次出任務就沒能回來的白發人送黑發人,一個錚錚鐵骨的漢子到底不是真的鐵打,這幾年,他一直在試圖收攏雷霆。 不是不能理解,不是。 雷霆當然能夠理解他爸的想法,在可能做到的范圍內,雷霆也不怎么違背這種出于純粹親情的拳拳護犢,可是讓他全盤聽從他爸出于安全的考慮,眼睛一閉就接受退居辦公室的去向,真的不可能。 這次來這里,其實雷霆是有那么點兒哭笑不得和略略心酸的。 他爸,怎么說也是肩上別勛章兩排還多的人了,到底是從哪被攛掇得認為常年在那種艱苦危險的環境里,人就是會覺得榮譽高于一切你讓他回來,往那些啊,真正年輕人多的地方,學校里啦,跟沒有什么戰爭性的學生們多呆一呆,軟化一下 還他媽真的信了。 要不是雷霆知道他爸自從他媽死了之后是真的半點心思都沒有,雷霆可能會覺得自己哪天回去會看見個住家里的阿姨。 雷霆并不會動搖,他的申請已經被批下來了。大概在天下父母的眼中,自己的孩子不管長到多大年紀都是那個小孩,雷霆的勛章其實不比他父親少幾個了,他要去的地方,是一定要去的,在動身之前,答應他父親來這里,只是不想在這種可以做到的事情上多添父子之間的難受罷了。 十天而已。 雷霆本來是這樣想的。 不過十天,而已。 但事情好像發展得脫出軌道了一點。 雷霆在被這幾個院方領導圍住寒暄的空隙里看到了慢吞吞走來的虞晚,中心區這一塊里的新生來往并不少,可雷霆用視線捉住虞晚幾乎不費任何力氣。 他套在一身看不出來任何身份的常服里,不動聲色的、細細的打量著她。 悶熱的黃昏,天上厚厚的一層褥子云。從軍訓里下訓后的少女臉頰微紅,是熱出來的顏色,她沒有什么意識的去撥弄了自己卡在帽子后面的頭發第一次和第二次,皺著一點鼻子摩擦著沾了黏膩汗水的手指,抬起頭臉四處的望了望,舔了一舔嘴唇,定定的盯著她正前方的那棟建筑。 昨天的這個時候,他就在那建筑一樓的一間男廁所里控住了她,三兩下的把人剝得亂七八糟,按在墻上欺負得嗚嗚直哭,捻著那兩團軟雪似的奶子又揉又吃,捅得她下面都腫了,逼著人答應接下來的這些天每天都要繼續去那里等著自己,等著自己把她再一次弄得站都站不穩,濕得內褲可以擰出一手水來,奶頭硬得可以把軍訓服都撐出兩個點。 她真的來了。 雷霆在這些人你來我往的社交辭令和社交幽默里又輕又飄的想。 你怎么這么聽話啊。 以及。 這些人怎么還不滾。 所以說,雷隊長,請務必賞臉讓我們盡盡地主之誼 是啊,雷隊長 雷隊長 雷霆很是刻板的扯出弧度吝嗇的假笑:李副院客氣了 停住了?不走了? 我這次來其實還有些別的事情 才夸你聽話呢,這就不聽話了? 謝過好意,但時間方面真的勉強 在猶豫嗎? 所以 等一下 小心! 雷霆的反應速度驚人,還掛著殷切笑容的李副院只覺得肩上一沉,身子都被猝然按得一歪,啊的一聲差點單膝歪倒下去,余光里略過的身影快出殘影,視線未定,面前的雷霆已經不見了。 不過距離還是太遠,反應再快也沒來得及,載著兩個女生的小型電動車一頭撞向正站在人行道邊緣的虞晚,好在人行道高于地面的臺階多少攔截了一點沖勁,那握著車把的女生也尖叫著全力別開車頭,合在后座女性高亢刺耳的尖叫聲中,三個人帶車摔成一團。 周邊的學生行人愣了兩秒,慌忙上前去。 雷霆動作迅速的把輪子還沒停轉的電動車丟開,利索的檢查人:別慌!看我 前座女生撲出去一點點,被人扶著上半身,下巴擦破了,在出血,但下身看著沒有摔到哪里,牛仔褲上只有膝蓋有擦痕,就是嚇著了,正嚎啕大哭著。 后座女生該是傷得最輕,上半身只有一只手手掌和手肘破了,虞晚還給她墊了一下。 而被壓在最下面的虞晚,別的看不出來,至少后腦很明顯的磕了一下,疼得臉色都白了。 雷霆當機立斷,直接雙手過肩過膝,把人橫抱了起來,沒看見出血,還算好 她們傷得不重,小傷先止血,再問問有沒有摔著其他哪里,她我帶去醫院 你是誰啊!看這么個明顯不是學生也不太像學校領導的男人抱了學校的新生就走,有人慌不擇路的出聲問,是帶這個學妹去校醫院嗎? 雷霆步子未頓,也不回頭。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的李副院和其他幾個院方領導小跑著過來了,雷霆抱著人,硬邦邦的在錯身時甩下幾個字:我的人你處理! 前三個字指手里,后三個字指身后,短得就是了命令。 李副院的照片是貼在學校宣傳欄里的,不少人都眼熟,他下意識追著雷霆快步離開的背影反應了兩秒才轉過頭朝聚集的學生們解釋:啊不用擔心,他是這次學校請來的軍訓教官!那個學生確實算歸他管,你們呢?還能站起來嗎?傷得嚴重不嚴重?先打個電話給校醫院那邊 虞晚這次是在雷霆車的后座了,她這一下磕得有點狠,眼前還發黑,疼的意識都斷斷續續的。 別怕。 虞晚在這種忽明忽暗忽遠忽近的混沌和疼痛里聽見雷霆的聲音,低、沉、清晰、有力。 像天上那床厚厚的褥子云,沉沉的蓋了上來。 從頭到腳,蓋得嚴嚴實實,一點點都沒有漏掉。 也許是會有傾盆暴雨,電閃雷鳴,可是在這一切還沒有發生的時候啊蓋著這樣嚴密的存在 我的人。 別怕。 實在安心。 虞晚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