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逃離
成功逃離 次日,冉鳶陪季晟行獵入山林,一切都如計劃中進行著,她有意拉開與王駕的距離,刺客的出現(xiàn)讓禁軍猝不及防,混亂中,冉鳶趁機跑往之前便踩好點的山崖,墨珩在那邊接應她。 荊棘劃破了她的獵裝,樹枝弄亂了她的發(fā)髻,她也沒有停下緊張急促的腳步,奔往自由的空氣似乎都是輕松無比的。 “嗖!” 一道箭矢破空而出,直朝冉鳶后背射來,察覺殺氣的她猝然回首,那支利箭生生從她臂間擦過,尖利的箭頭堪堪劃破了她的手臂,鮮血頃刻濺出。 “嘶……” 她吃痛的捂住手臂狼狽地跌在了草叢間,驚悸的喘息著警惕看向箭矢射出的方向,距離她五六米開外有個黑衣人,第二支取她性命的箭已經上弦了。 果然,鄭太后那女人是不會放過她的。 冉鳶還來不及做出反應,黑衣人已經瞄準了她,這一瞬間空氣似乎都凝結了,她微縮的瞳孔注視著那支即將射來的箭,后背冒出了密密的汗。 噗嗤,刀劍砍入血rou的悶聲傳來,只聽那黑衣人慘叫了一聲,手中的箭便脫弦射出,偏離軌跡重重插入在冉鳶身側的樹干上,在黑衣人倒下的同時,他身后站著的人,毫不留情地一把拔出了捅穿他胸膛的長劍,然后朝冉鳶疾步走來。 “女音。” 冉鳶冷清的眸間透出了詫異,她著實沒想到陪了她兩年的女音,殺起人來也是眼都不眨一下,也是,能被季晟安排到她身邊來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普通眼線。 “夫人,快走吧,后面的刺客我都處理了。” 握著那把鮮血淋漓的青峰,女音扶起了冉鳶,堅定的說到。 “夫人放心,我是來幫你離開的。” 不遠處的山林里,已經傳來了禁軍尋找她的聲音,冉鳶也來不及多說,便和女音往山崖處跑去。從小路下去后,便見墨珩一行人已等待多時。 “夫人,您受傷了?” 冉鳶慘白的玉容已有一分虛弱,若非女音一路扶著她,只怕她也到不了這里了,朝墨珩搖了搖頭:“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先走。” 墨珩看了看她身邊的女音,便招了人過來,將冉鳶送上了馬車,一行人速速從山腳下的小道離去…… 等到季晟負手站在山崖上時,看著那精心偽裝的墜崖現(xiàn)場,忽而昳麗的俊美面容上浮現(xiàn)的陰狠笑意更可怕了,死死捏著手中那只冉鳶遺下的繡履,凌厲如墨的深邃鷹目間,nongnong的殺意乍現(xiàn)。 “阿鳶,你真不乖。” 這一刻,他的骨子里都滲透了陰森的戾氣,帶著燥熱的山風將王袍吹的簌簌作響,也將他咬牙切齒的呢喃吹散了。 他想,他終于有理由可以折斷她的腿了。 …… 春秋時的路可不好走,不似后世的官道,此時多是山間小路,躺在馬車里昏迷了兩日的冉鳶終于被顛簸醒了,一身嬌弱的骨架差不多都快散了,身上蓋著薄薄的氅衣,右臂間還隱隱作痛。 “夫人,您醒了?先喝些水吧。” 清涼入喉,冉鳶遲鈍的意識方才清晰了些許,女音又體貼的絞了絹子擱在她額間,欣喜不已的說著話。 “那日夫人手臂中箭失血過多暈厥了,夜里便燒的厲害,擔心死奴了,墨先生本說明日趕到琿陽去找殤醫(yī),沒想到夫人今天就醒了,謝天謝地。” 冉鳶抿唇虛弱的笑了笑,周身力氣盡失,大抵記起了逃離那日的瘋狂,忽而蹙眉,黯然心悸道:“我做了一個夢,夢里……” 空靈的聲音里無端帶著一絲恐慌的顫抖,即使是醒來,她也忘不掉 夢里那被團團血霧圍裹的可怖,還有雙腿被季晟生生折斷的那一幕,簡直嚇的她周身冒冷汗。 女音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安撫道:“夫人,只是個夢罷了,無須放在心上。” 伺候了冉鳶兩年,善于察言觀色,揣摩人心的女音,自然能猜出這個讓冉鳶害怕的夢是什么。她的手溫熱,悄然給了陷入寒顫中的冉鳶一絲熱意。 冉鳶恍惚斂眸,微顫的彎長眼睫忽閃著在粉白的臉頰上投下兩抹陰翳,沉吟:“是啊,只是個夢,我已經離開他了。” 倏地,女音直直跪在了車板上,朝著冉鳶虔誠說道:“夫人怕是猜出我的身份了,不過夫人放心,自公子回朝那日,我?guī)Х蛉藴蕚潆x宮時,就已經做出了選擇,女音此生只想侍奉您,絕無二心,還請夫人留下我。” 冉鳶微蹙柳眉,憶起了季晟回朝宮變那日,女音欲言又止,最后依舊堅定的帶著她從雱宮小道離宮,絕非虛假。 “我也未曾說過要趕你走。” 女音暗淡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清秀的小臉上一掃緊張,布滿了歡喜。 “謝夫人!哪怕是舍了這條命,女音也會保護好夫人的。” 作者菌ps:可憐的大王要發(fā)飆了~準備小黑屋和小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