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
好處
許唯朝于世洲眨眨眼睛,笑抿了嘴,一副看好戲的神情。于世洲瞥了她一眼,眉心舒展開,蘸著點翠般的陽光,燦爛奪目。 兩人默契十足,不知在打什么啞謎,于mama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等著他們主動回答。于世洲淡淡道:沒什么?媽你自己聽一下就知道了。 于是他又把蘇靜拉出來,許唯被他這一手cao作驚的目瞪口呆,等到于mama將手機還給他,倒是沒什么表示。 好好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說我惹了她。非要叫出去吃飯,我們又沒什么空。許唯干巴巴的解釋了幾句。 于世洲接著道:確實,老說唯唯針對她,其實都沒見過幾次,就在咱家遇見過。以前看著挺靠譜,嫁人之后不懂了。 以前只當他是個沉默內斂的,沒想也有這樣毒舌的時候,尤其對象是蘇靜。雖然明白自己不該小人之心,可許唯還是越想越爽。 躲在于mama后面朝他擠了一下右眼,于mama聽他這么說,也不禁皺眉。蘇靜跟她那個豪門婆婆相處的不好,與萬厲爵經常鬧矛盾她是知道的。 蘇靜mama時常找她訴苦,兩個孩子不省心,昨兒聽說萬厲爵出差都沒告訴蘇靜一聲,蘇靜回家來說,她媽還抱怨來著。 那孩子本來迷糊,看這樣子,怎么還在唯唯和世洲之間攪合?于mama勉強笑了笑,既然這樣,跟她好好說就是了,往后莫來往的太勤快。 女人都是與生俱來的鑒婊專家,于mama怕是看出蘇靜不妥了,許唯徹底對于世洲刮目相看。 吃完飯回家的路上,她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他,你可真是叫人嘆為觀止,你家再怎么說跟蘇靜家來往這么多年,往后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媽知道了不是尷尬嘛? 虧她還難得善解人意,想著就這樣不咸不淡的處著,反正她眼不見為凈。 于世洲一只手打轉方向盤,上了高速,然后用最平淡的聲音說出最動人的情話,為了給你十足的安全感,不但我,還有我的家人都會喜你所喜,憂你所憂。 會心一擊,甜甜的感覺蒸騰變熱,染紅了她白皙無瑕的臉頰。側頭去看他,好像說的無關緊要的話,額前散亂的黑發不羈,表情波瀾不驚。 知道她目不轉睛的在看他,于世洲嘴角微彎,車子緩緩駛進車庫,停穩了。 剛下車甩上車門,手機鈴聲響了,許唯聽了幾句,掛了電話。 這會兒天已經晚了,高樓后的石青色層次漸深,樹葉嘩嘩作響。于世洲站在路燈下,被風牽起衣擺,瘦高的身影,墨黑的頭發,白俊的臉。 長腿筆直,淺色的眸子時不時轉向這一邊,注意她的動靜。少年輪廓的剪影,干凈透徹,許唯想也沒想的飛撲過去。 被他一把接在懷里,頭發散散的披在兩人身上,她笑著仰頭,喂,有沒有人說過你真好看呀。 有。他垂首,湛然一笑,低低道:但都沒有你說的動聽。 好像開啟了情話技能,嘴怎么這么甜了,許唯踮起腳尖啄在他嘴角,出去聚會嗎?就上次結婚那個杜謙。 他眉梢微挑,想起來是誰,微笑著搖頭,不去。吐字的聲調很堅決。 去嘛。許唯抓住他袖子,晃了晃,難得今天這么高興。 我看你每天都挺高興。他嘴角銜著輕松的笑容。 我是說你難得高興。她轉了轉眼睛,掰指頭數,你看啊,我又多喜歡你了一點;蘇靜也沒法找事了;今天天氣好。 不要提她。他道。 成成成,不提不提。那去不去? 他笑著卻沒有肯定的回答,去了有什么好處? 眼睛微亮,聲音含糖一般帶一絲邪邪的壞,在耳邊低語,溫熱的吐息拂過側臉。許唯揉揉耳朵,臉有些燙,努力正經,你想要什么好處? 然后他耳語一陣,抬頭看她,答不答應?你應了我就去。 許唯臉已經爆紅了,想罵他不正經,可心里很喜歡是怎么回事?! 還是上次的包間,杜謙老婆的生日,邀了各自的發小出來玩。圈子里都是八面玲瓏的人物,家里都有各自的公司或企業,隨便拎一個出來鎮住場子沒問題。 人來的差不多,湊了一桌牌,許唯家里巨富,好些想搭上許氏的有意結交,托杜謙幫忙。杜謙便拉許唯去摸牌。 許唯道:你看我像會打牌的人,你逗我玩嗎? 就湊個人數,輸了算我的,成不? 一起玩到大的林景也勸,去吧,你家男人我來招待,我還有事問他呢。 林景也從交大畢業,還是于世洲的室友。不過由于林景太能玩,身邊女友換的太快,許唯實名制鄙視他,上學的時候不大往來,畢業之后反而走的近。 桌上的幾個人有的面熟,有的都沒見過,許唯確實不大擅長打牌,幾圈下來也看出來了,上家一直在喂她牌。 等她疑惑的看過去,對方笑容友好,看不出來在放水。玩個牌還有這樣的好事,怕是有事相求,商場上的潛規則她也懂。 林景端了一杯雞尾酒,靠在吧臺旁,怎么樣???給個準話唄,我真就靠你了。 于世洲輕抿一口酒水,左手插在兜里,在昏暗的角落身量俊長,你要辦游戲,找我干什么? 你這就裝糊涂了不是?林景吐槽,誰不知道你這位物理系高材生,還會搞IT寫程序,是軟件高手啊。 咱們好歹一個寢室,你就給我掌掌眼,兄弟又不能虧待你。林景可以說是懇求了,不行我就找唯唯幫忙。 冷冷的眼風掃過來,冷冷的語調,唯唯也是你叫的? 林景一口氣噎在嗓子里,差點把自己憋死。 十幾圈下來,總是她在贏,許唯不好意思了,偏頭看到于世洲跟林景在一邊說話,她招招手。 湊到他耳邊,不想打了,總是贏,怎么辦? 于世洲一聽就明白了,看向林景,一接收到他的眼色,林景便湊上來,笑吟吟道:多少了?有事就換我上吧。 許唯從牌桌上退下來,輕舒口氣,杜謙個混蛋,這聚會真不是人來的。 有事談就直接找公司,要走軟路子也可以,就這么一直借著打牌給她塞錢算什么? 杜謙好脾氣的笑笑,唯唯,你不要這么耿直啊,輸給你的就是輸給你的,那忙能幫就幫,不能幫有什么辦法。 萬惡的資本家,老油條,厚黑學佼佼者。她小聲嘟囔了幾句,我又不管家里的事情,拜佛也找錯了廟,約我哥他們還更直接了當些。 杜謙笑了笑不說話,許氏掌舵人那么好請,也不用曲線救國了。許唯瞅見他高聲莫測的表情,覺得自己仿佛一個職場小白。 雖然也差不離,回去的時候已經快凌晨,許唯想到聚會上的事,感嘆,變了呀,都變了。 于世洲一邊開車,一邊回頭看她一眼,什么變了? 我跟你說。她興致勃勃,以前同齡人中,杜謙優秀上進,我們都在他的光輝下長大。我爺爺那時候還說他不驕不躁,難得的老實人。如今我看他一點都不老實。 說起來就滔滔不絕,講了一大堆大院里孩子們的事。于世洲聽的津津有味,難得許唯愿意提起她小時候,而且話里沒有萬厲爵,真是個好現象。 到家已經很晚,城市里萬家燈火璀璨。 洗完澡她就累的不行了,還好明天不用上班。于世洲圍了一條浴巾,推門出來,頭發濕著還在滴水,浴汽蒸的俊臉微紅。 唇色很是鮮艷,眼尾掛著一抹慵懶,肩背筆直。頸上的水珠滑過健碩的胸肌,親吻著精瘦飽和的腹肌,鉆進白色的浴巾。 雖然赤裸相逞了不止一次,許唯還有些害羞,臉埋進手掌心。于世洲坐到床邊去,唯唯,還記得剛才答應我什么嗎? 動作一頓,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裹著太空被滾到了床的另一邊,悶悶的聲音從被子里傳來,不記得。 于世洲好笑,唯唯,不準耍賴,第一次應諾我事情,就準備放鴿子? 好像是不厚道,可是想想真的好害羞,巨大的蠶蛹在床上滾啊滾。許唯小心伸出腦袋,長發凌亂,紅撲撲的臉仿佛上了一層胭脂色,黑漆漆的眸子水亮,嘴唇粉嫩,可是,我不會。 他笑吟吟的道:我教你啊。 儒雅的皮下是腹黑的狼,一雙陰鷙的眼睛深情又柔軟的盯著看上的獵物,上了賊船可沒那么容易下來了。 許唯絞盡腦汁的想,為什么要答應那樣摸不著頭腦的要求。他要怎樣才會在床上開心舒服,還要她出力,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 ~ 劇情使我頭禿,好想完結,要不就寫個純小rou文? (ps:真的快完結了,因為一旦喜歡上對方,就沒劇情可走了。所以那么多言情男女主在一起了就完結,舒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