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84.
只是,最棘手的還要數江黎川。 長生派人磨了半天無法,對方任何條件都不接受。 傅西岑跟白喬這事兒江黎川是親眼所見的,瞞也沒有瞞的必要,長生自是親自去見他,但江黎川避不見客。 只派人傳話:讓你主子來談這事兒也不能成。 意思是,他跟傅西岑擰上了。 長生走出江氏,心想,那女人真這么好?值得兩個人物這樣爭搶,互不相讓。 不過是個趨炎附勢、如蟻附膻的主兒罷了。 短短幾日,長生已聽聞不少關于自家爺的風言風語,能呵斥的就呵斥了,呵斥不了的,也只能隨他去。 這偌大溫城,到底還沒出現這么個能治傅西岑的人。 傅西岑起先將白喬安置在城西的一個別墅區里,依山傍水,安靜得不行,是個修生養息的好地方。 但白喬住不慣。 她過了兩三天幾乎與世隔絕的日子,最后忍不住了,鬧著傅西岑搬進了一個高檔小區,近兩百平的精裝大平層。 周圍總算是有點兒煙火氣兒。 傅西岑從不吝對她好,幾乎是有求必應,如今夏天還沒過,已經是將今年最新款的秋裝送過來了。 加上些珠寶首飾,林林總總在玄關處堆砌成小山。 白喬不過出來瞧了眼就轉身去客廳了,興致缺缺連句謝謝都沒說。 這時長生本該離開,但連日來種種,叫他幾乎將腳步釘在淺色的地板上。 客廳里,白喬窩在沙發里,將將把電視機打開。 身后傳來腳步聲。 她回頭,就見長生站在離自己兩米遠的地方,見她疑惑地看著自己,率先頷首,白小姐。 白喬扔了手中的遙控器,聽得電視機里綜藝嘈雜的聲音慢慢傳進耳朵,她說:你也不用這么客氣,我知道你不待見我。 長生看著她白白凈凈的手指,氣色較之前好了很多,他眼神暗下來,你可知道爺為了您勞心勞力好些日子了么? 她一怔,隨即笑開,語氣漫不經心,知道啊,我那些事兒不好擺平,又要花錢又要出力,自然是要費他一番心思。 您就這么心安理得?長生嘴角抽搐了下。 電視里的畫面有些吵,白喬索性撈過遙控器關了,四周靜下來,隱隱約約還能聽見外頭的車流聲,還未入耳就散在空氣里。 嗯不心安理得也不成啊,誰叫你們家軍長大人喜歡我這一掛的呢。 她停頓了下,語氣姿態都足夠肆意,不然你看,我不找他找別人也是一樣的,是他非我不可呢。 這事兒說來就讓長生一肚子火,咬咬牙,有些話愣是沒有憋住。 真是不知禮義廉恥!要是那一位回來了,看您還能不能像如今這般心安理得! 長生為吐心中之快逞一己之私,講話幾乎不留什么情面,出了那道門他就后悔了。 白喬給傅西岑打電話,第一遍沒通。 接著打第二個,那端接起,男人嗓音性感帶磁,怎么? 我覺得,我過于無聊了,無聊多了人就容易多想。 他似是笑了,想什么了? 白喬站在窗前,看著底下小如螻蟻的車流,臉色平靜,抿著唇,天馬行空,什么都想。 我以為是什么,就為這個給我打電話? 她回頭看著門口那一堆琳瑯滿目的東西,垂眸,傅軍長,你真的不怕有朝一日事情敗露,被你們家老太太知道么? 屆時將有怎樣一場腥風血雨,白喬是想都不敢去想的。 那頭呼吸聲很淡,可她聽著倒像是有沉重的雷錘砸在自己心頭似的。 我這手里剛把你的事處理得七七八八,現在就在想著怎么脫離我,嗯? 我沒。 傅西岑勾唇,沒有最好。 那邊掐了電話,白喬斂住神色,起身去將門口那一堆東西全部拿到衣帽間去,滿滿當當地塞了好兩個柜子。 這章短小.周末可能更不了嗷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