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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觀景區鵝卵石小道上,傅西岑邁著步子不緊不慢地朝白喬走去,嘴角微勾,嗓音低沉莫測,怎么不繼續跑了? 她忍著從腳底竄上來的疼感,不甚在意地回,我深知不能白嫖了傅先生,所以么, 女人頓住,手指在衣兜里一陣摸索,蔥白的指尖捻了張紅色鈔票,目光輕佻嫵媚,一百塊,一個吻,你賺了。 語罷,她在傅西岑陰沉的眸光中慢慢走向他 傅西岑低頭看著自己上衣口袋里露出一角的紅色鈔票,舌尖狠狠抵了抵右頰,口腔中似乎還殘存著這女人的味道,憤怒的同時渾身肌rou一緊。 男人不怒反笑,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惹火上身也得自己有這個本事滅火! 白喬后退好幾步,朝他看去,溫城傅家,又有何人不知呢?原來她挑眉,秦淮的未婚妻是你表妹啊, 女人明眸含笑,眉梢風情萬種卻顯涼薄,那秦淮不就是您的妹夫? 傅西岑眉宇擰起,冷哼,我可以再給你機會,你好好考慮一下,當個人,做點人該做的事。 你憑什么 長生帶著保鏢出現打斷了氣氛,傅西岑負手而立瞧著白喬,姿態高高在上,長生朝保鏢示意,那兩人朝白喬走過來,她怒瞪傅西岑,你至于么? 傅西岑薄唇微掀,至于。 而后朝兩人抬手,讓她自己走。 她被保鏢請了出去,這一趟,什么都沒撈著。 長生保持著一定距離跟在傅西岑身后,一時未察,傅西岑已經停下腳步,長生抬頭,很是不解,問,傅少,她跟我們八竿子打不著的,您又何必跟她費時間。 男人一掀眸,那你去費時間? 不敢不敢,她跟脫韁的野馬沒差,我沒那個膽量。 野馬?傅西岑將那一百元鈔票夾在指尖,回身放在長生的西服口袋里,拍拍他的胸,不過螻蟻。 后來,料是傅西岑也沒想到,他這兩年越發對女人沒什么興趣,禁欲幾年,第一次跟人做愛,就是他口中這螻蟻般的人物。 一個月后,白喬在娛樂圈徹底沒影兒,倒是外界因為她的事情沒個結果三天兩頭將她推上熱搜。 周衍卿氣得幾次三番給舒麋施壓,她是不是想拉著所有人都給她陪葬?你讓她趕緊來見我,不就是有錢男人么,勞資有一大把,統統塞給她,讓她挑個夠。 舒麋頂住壓力說,周總,我已經半個月聯系不上她了。 那頭靜默,緊接著傳來東西被掃到地上的聲音,勞資再給她一個月時間,再不出現我就當她死了,全網發訃告。 舒麋知道,白喬跟秦淮徹底鬧崩,她徹底消失前給她打了個電話,她說,舒姐,等我東山再起,看我不膈應死他! 之后,她再聯系不上白喬。 夏末初秋,溫城的植物已經開始有了凋零的跡象。 這天下午,她主動給傅西岑打了個電話,是長生轉的,電話里男人嗓音冷冷淡淡的,很顯疏離,如果你這個來電不是答應了我的提議,那么 他后半句話還未說完,女人打斷了他的話,我答應你,我幫你拆散他們,讓你表妹顏面掃地 白喬緩緩停住,進入重點,但我想見你一面,有些條件要當面跟你談。 仿佛害怕傅西岑不答應,她又補充了兩句,畢竟么,你們豪門都重面子,要真拆散了,我的下場恐怕只會比現在更差。 那端猶豫了會兒,報了個地址。 白喬一聽是個餐廳的名字,她掐著手心拒絕,不行。 傅西岑眼尾一挑,單手將皮帶從褲腰上拉出來,順手就扔在書桌上,對她冷諷道,這就怕了?那地方隱蔽性極好,相信我,比起你,我更不想讓人知道。 所以說之前他都是直接將人逮到他家去? 白喬還是拒絕,傅先生,我只接受約在酒店,否則棒打鴛鴦這種事您還是找別人吧。 她其實也是冒了風險的,萬一傅西岑一個惱羞成怒真的不接她這茬了呢? 除非傅先生您,是在怕我呢。這樣好了啊,你的保鏢不是很多么,多叫上幾個不就得了唄。 傅西岑冷笑,你又能掀起什么風浪? 長生遵從上級指示訂了溫城市中心一個六星級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然后將地址跟房間號發到了某個手機號上。 晚上,傅西岑也是自己獨自開車外出,出于安全考慮,長生略微有所阻攔,傅少,要不還是安排一個司機 司機肯定是用不上的,今晚他多帶一個人去赴約,身為男人的自尊心都會受到打擊。 但傅西岑全然沒想到,一個多小時后,他連身為男人最基本的尊嚴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