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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青

    

殺青



    盛桃冷笑,關機,睡覺。

    想撕,想去吧,作為一個有原則的獨立女性,是不可能讓他得逞的。ヽ(`′)ノ

    十二點十九分,在數了不知道多少只小綿羊后,盛桃發現自己失眠了。

    她穿戴整齊,打算去折磨成橙。在走近她的房門時,看見衣冠不整的祈放從門口溜出來,躡手躡腳的,像賊。偷吃賊。盛桃清了清嗓子,如愿看到祈放一向冷淡的表情變得僵硬。小橙子睡著了嗎?

    祈放點點頭,在盛桃看來他掩藏不住的饜足的表情,好像在得意的炫耀。無語。

    祈放明顯看出,盛桃好像是因為失眠而不爽的臉色變得更加暗沉,想到她將來有可能成為紀灼的妻子,祈放決定幫幫她,于是祈放再次鬼鬼祟祟的潛入了盛桃的房間,給她講講紀灼的故事。

    實際上是明天早上還有盛桃的戲份,祈放不想再看到她那張熊貓鬼臉出現在顯示屏前。

    聽著祈放幾乎沒有起伏的聲音講述著紀灼如何棄文從理、如何外出求學、如何為科技進步做出貢獻的故事,盛桃很快就安詳的入睡了。

    但是接下來這幾天,盛桃卻一直在工作間隙纏著他了解紀灼的成長故事,美其名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最后將紀灼的生活習慣、脾氣秉性、家庭背景摸了個干干凈凈。

    T^T   真的好羨慕紀灼這種家庭和睦、健康快樂的小孩,他有好多自己不曾擁有過的愛。

    盛桃就保持著這種淡淡的沮喪心情,準備迎接自己的結局。

    這天下午陽光很漂亮,夕陽撒在盛桃身勾了個十分令人心動的輪廓。

    她站在孤伶伶的硝煙中,浸泡在蕭瑟的秋風中,與身后的無數眾生恍若云泥之別。一襲華美旗袍,風姿綽約,盡顯妖嬈,好似古典的蓮花,不因浮華煙火的洗滌而變質,不因苦難壓迫的打磨而凋謝,自然散發出清幽的香味,就綻放在記憶深處,一如初見。

    宛云宛云,宛若云朵。彩云易碎,何況亂槍擊之。

    她一生都在等待,等爹娘把她從青樓接走,等良人救她于水深火熱,等阿邈將她在青樓贖走,等她的阿邈在亂世之中迎她回家。

    可爹娘不曾尋她,阿邈沒能娶她,她沒能有家,阿邈也沒能見她最后一面。

    濁血染臟了旗袍,宛云碾作塵泥,她用最后一口氣看著天上的云。

    飄來浮去,聚來散罷,稀碎冷清,就該是她的一生。

    隨著祈放一聲停止,成橙忙來扶她,盛桃眼淚仍然掉個不停,眼睛腫成了核桃。在泥里滾爬半天,盛桃知道這件全戲最好看的旗袍現在沾滿血污,一定丑死了。

    但她現在真的好開心,她很久沒有哭的這么爽了,接過劇組和粉絲后援會的大束捧花,盛桃扯出個比鬼還難看的笑容,吸氣呼氣間還鼓起了個碩大的鼻涕泡。

    祈放云淡風輕的坐在攝影機后點了根兒煙,紀灼喜歡的這是個什么玩意兒。

    盛桃處理好情緒,一一道謝,然后離開劇組,走向成橙的保姆車。瞇成縫的眼睛仍然能看見保姆車前停著一輛眼熟的線條流暢的SUV,車邊靠著一個看起來就很矜貴的男人。

    盛桃越向他走近,眼淚越發涌了出來。

    什么嘛,自己灰頭土臉的,糟糕極了,他穿的衣冠筆挺,開著豪車來接自己。

    紀灼看著發絲凌亂,朦朧淚眼,旗袍破損的盛桃朝自己走來,好像看到她遇到他之前經歷的所有苦難。

    眼前浮現剛才拍攝時盛桃孤單的背影。

    心里酸酸的。

    他的小女孩兒哭哭啼啼朝自己跑來。

    他的女人掐著柔軟的腰肢款款走來。

    紀灼從靠在車邊的姿勢轉為長腿邁步,筆直端正的站在那里,背在后面的雙手伸到身前。

    一朵帶著露水的玫瑰花,灼灼如火,攥在紀灼白而修長的手掌。

    明顯是剛剛摘下的,還帶著刺,根根分明。

    露水在夕陽的照耀下閃爍著奇異的光澤。

    嬌艷欲滴。

    盛桃從紀灼手中接過這朵玫瑰花,同時接到紀灼極盡溫柔的一句桃桃,殺青快樂。

    盛桃手指捏著花枝末端,撲進紀灼懷里,眼淚鼻涕都沾濕名貴的西裝外套。

    紀灼寵溺的笑笑,雙手敞開,一手環住她柔若無骨的細腰,一手撫摸她蓬松的發頂。

    瘦弱的女孩。

    豐盈的女人。

    怎樣都好。

    都是他的。

    紀灼的。

    盛桃頭顱越發深埋在紀灼寬厚溫暖的胸膛,嗅來嗅去,像小貓。

    嗓音沙啞,擋在衣服里,嗡嗡的,紀灼,我要喝奶茶。

    要伏...唔...伏見桃山的......草莓大福

    紀灼自胸腔處發出朗朗的笑聲,心跳都聽得格外清晰,好。桃桃想喝什么就買什么。

    盛桃用力吸吸鼻子,她想,雖然宛云沒等到阿邈,但幸好,她等到了紀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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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甜的戀愛從一朵帶著露水的玫瑰和一杯熱熱的奶茶開始(26歲熟女×32歲型男の初戀?)

    想寫的心如死灰的阿邈抱著宛云冰冷的身體癱坐在尸橫遍野的荒丘。

    他只覺得宛云身上好冷,為什么流再多再熱的淚也暖不過來。

    阿邈輕輕梳理宛云的發絲,你看你,不是最愛干凈了嗎。現在發髻都亂了,你最愛的旗袍也臟了。你怎么睡的著呢?

    阿邈聲音嗚咽,薄唇緊貼著宛云的鬢角,宛云,別睡了好不好...我不要做天下人的大英雄了,只做你一個人的阿邈好不好...

    他哭了,我也哭了,我好爛的文筆。我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