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花-銀飾(1)
作者:lucyw 26/11/13 全文字數:47089 漆黑的夜,吞噬著這個山城,緩慢的西洋音樂,在有些潮濕的空氣中慢慢回 蕩。這本來讓人內心寧靜的環境,卻因為音樂中穿透而出的一陣陣yin靡的呻吟聲 而讓人的內心不住激蕩。 我透過墻上一個隱蔽的小孔,看著隔壁的房間中發生的一切。偌大的房間中, 梳妝柜,穿衣鏡,留聲機,地毯,每一件西洋風格的事物都是極具上層的品質, 然而這一切都只是陪襯,因為房間的正中,一張寬大的床榻上,正上演著讓任何 人都目不轉睛的一幕。 一個約莫四十上下,面容姣好的女人,渾身赤裸地躺在床上。雖然歲月的侵 蝕,讓她的皮膚開始松弛,但依然纖細的身段,還是讓她成為很多男人幻想的對 象。此時趴在她的身上的,是一個看上去只有十幾歲的青年男子,正不斷地扭動 著自己的胯部,讓自己那勃起的roubang不斷在女人的體內進進出出。 男子一邊扭動,一邊用一只手不斷揉捏著女人胸前不斷晃動的玉乳,雙重的 刺激下,女人發出撕心裂肺般暢快的呻吟,不斷挺動著下體,迎合著男子的動作。 而她的雙手,近乎是瘋狂般地在男子的脊背上不斷抓撓著,鳳仙花汁涂抹的指甲 劃過男子的肌膚,形成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然而男子卻一聲不哼,任由她的抓撓,而不斷重復著自己沖刺的動作。 我從兜里,拿出了一部小巧的照相機,透過小孔,拍攝了好幾張隔壁床上的 照片,然后滿意地離開小孔,回到了一旁的桌案邊上,打開了桌上的筆記本寫道: 「六月初七,張春伶任務完成。」 張春伶,這是一個在山城頗有名氣的名字,她是已故保安團團長曹金山的孀 妻,是山城出了名的貞潔女子。十幾年前,曹金山死在了南京,風華正茂的張春 伶成了寡婦。這個家出當地名門的女子,相貌,文采,在當地都是十分有名的。 因此也有不少人的想要讓她再嫁。但她一直拒絕,為亡夫守節。 然而就在一個月前,這個世人眼中的貞潔女子,卻找到了我,讓我幫她解決 一個她的麻煩事。在這個戰亂的年代,每個人都有麻煩事,所以也有很多人幫別 人解決麻煩事,而我能解決的事情,是很多達官貴人最私密的隱私。 我,表面上是一個私家偵探,而實際上,我是為達官貴人們解決他們最強烈 的性欲的專家。我有很多眼線,也有很多方法,只要達官貴人們想要什幺樣的人, 無論是男人,女子,甚至是孌童,我都可以替他們解決。可以說,在這個山城中, 我掌握著很多人眼里,最有價值的信息。 比如說張春伶吧,一個多月前,她找到了我,說自己守寡多年,本來心靜如 水,但這段時間看到樓下銀器店的一個小學徒的時候,竟然是十分可愛。她想要 親近那小學徒,但又礙于自己的身份和形象,于是找到我,讓我替她安排一場情 欲盛宴。為此,她愿意接受我二百大洋的報價。 二百大洋,這個價格是一個十分驚人的數字,要知道山城最好的妓館的頭牌, 睡上一晚也只需三個大洋。她之所以要找到我,是因為我獨一無二。對于這種看 中名節的女人,春風一度之后,自然不想惹來麻煩。而我,可以幫她解決后顧之 憂,明天天一亮,這個小伙,就會離開山城。 通過打探,我知道了這個小伙來打工的目的,是為了替家里病重的母親掙夠 去省城做手術的費用。于是,當我直接告訴這個正做著兩個月一塊大洋的工作的 小伙,我有一個法子,可以讓他很快就賺夠手術需要的二十大洋的時候,他想也 沒想就答應了。 但光做到這里,遠遠不能體現我的價值。對于這樣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年來說, 要讓他能夠滿足這已經饑渴了多年,正值如狼似虎歲月的女人,是完全不可能的。 于是,我請來了一個十分有經驗的妓女替小伙破處,并讓她耐心教導小伙,如何 在床上取悅女人。等這一切都準備好后,我才將他,送到了張春伶面前。 這就是我,不光是可以幫你得到你想要的,還可以給你最好的。從隔壁這禁 欲多年的寡婦臉上的癡迷表情,身體肌rou的反應和下體不斷如同井噴一樣流淌的 體液來看,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這個女人的滿足。 五年前,我那時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警察,但當我替山城的警察局局長將 一個農家女人勾搭到手,還教會她如何去討好一個男人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 己的特長是在哪里。于是,我辭去了警察的職務,變成了一個私家偵探。表面上 幫警察做一些放風蹲點的事情,其實是為權貴們去物色他們最需要的床第伴侶。 因為我要價奇高,且只接受老顧客的推薦,因此這五年來,我經手的客戶, 一共也就十數人而已,但這已經足夠讓我賺到別人一輩子也賺不到的財富了。然 而,對于我來說,比這高額的收入更誘人的事,我可以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 感受那些被情欲困擾的最可憐的人們,最真實的感受。無論是大富大貴,還是貧 下中農,任何人在欲望的牽引線前,都是一個木偶而已。 而線的另外一頭,就是我,我享受著這種控制著別人的情欲的感覺,這種掌 控上的滿足感,甚至比我得到最美貌的女子的性愛體驗還要重要。在我的工作中, 我不斷挑戰著道德和倫理,但我并沒有任何的壓力,因為我一直認為,自己所做 的事情,是為了追求人們的最本質的元素,我是一名性愛大師。 第二天臨近中午的時候,小伙在我的安排下,帶著二十元大洋的報酬離開了 山城。看著他那有些無神的眼睛,就可以知道,昨晚的寡婦,幾乎榨干了他的元 氣。傍晚時分,張春伶派人送來了剩余的一百大洋的尾款,以及一份信。 我打開了信封,里面用娟秀的筆跡寫了一封長長的信,雖然沒有落款,但毋 庸置疑這封信是來自張春伶的手筆。信中的感謝之情自然溢于言表,張春伶不斷 說昨晚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夜。可以看出,寫這封信的時候,張春伶的腦海中, 還停留著昨晚的美好。 而在另外一張信紙上,張春伶卻寫到,她有一認識的朋友,也是受到情欲的 折磨。她將我介紹給他,希望我能替他解決他的困難,為此,委托者愿意支付三 倍的報酬。但張春伶也強調,她雖然不知道是什幺事情,但這件事情定然是十分 困難,如果失敗,對我來說是極其危險的一件事。 我看著張春伶的來信,心中卻慢慢升起一種想要挑戰的想法。這些年,無論 是多幺奇怪的需求,甚至是某男性達官想要上一個戲園子的小生的事兒我都替他 滿足了。在我眼里,自己就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這世間,還有什幺事情我做不 到呢? 我嘴角露出了一絲輕蔑而得意的微笑,打算接下這單買賣。我放下手中的信 件,小心翼翼地把信收到了一個保險柜里,這里面是很多我的私密文件,也是我 的護身符。望了望窗外,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腦中,浮現起下一個客戶的名字: 「黎楚雄」。 這個名字,屬于一個名動山城的富豪,他是大名鼎鼎的黎記銀飾的大老板。 這個黎記銀飾已經在山城經營了十幾年了,而黎楚雄這個名字,基本上已經是山 城最富有的階級的代表人物了。 和黎楚雄的次見面,被安排在了離我很近的一個西洋用品店,想必這店 的幕后東家也是黎楚雄。表明了身份后,唯唯諾諾的店老板帶著我來到了里屋的 一個小小的客廳,在那里,一個約莫五十歲男子,正獨自坐在那里。他穿著民貴 的洋服,留著一抹胡須,一臉嚴肅。 來之前,我已經做過了功課,這個黎楚雄雖然是富甲一方,但據說此人為人 謙和,口碑很好,但越是這樣的人,在欲望面前越發的瘋狂。面對這樣的人,我 還是需要謹慎一些。黎楚雄今年已經五十二,可惜膝下無子,只有一女。在十一 年前,黎楚雄的發妻因病逝世,在那以后,黎楚雄就再也沒有續弦過。不過坊間 傳聞,他和不少的當地名媛有著一些曖昧。 和那些一臉橫rou的暴發戶不同,已經五十二的黎楚雄,還是一臉的精神,穿 著一身團花的長衫,看著頗有威嚴。見到我進來,他瞄了我一眼,卻也沒有動一 動。 香水店的老板恭敬地對他說到:「東家,您等的人到了。」 黎楚雄點了點頭,那個香水店的老板立即離開了屋子,順手把房門帶上了。 「坐吧。」黎楚雄的聲音中,有著一股威嚴,相由心生,像他那種名門望族, 對面一個比自己年輕三十歲的青年的時候,自然是這種長輩的語氣。 其實這種場面我見得多了,這種在見面的時候越正經嚴肅的人,心中隱藏的 欲望,往往越奇葩。所以心中也沒有一絲怯懦,大大條條地當著他的面坐下了。 「黎先生,在之前客戶的推薦里,我知道你想委托我替你解決麻煩的事情。」 我開門見山道。雖然彼此已經心照不宣,但我還是沒有提起張春伶,這是我的職 業素養。畢竟,這些事情,是他們最隱私的秘密。 「嗯,那你告訴我,我為什幺可以相信你?」黎楚雄的聲音,有些挑釁。 「因為我有能力,解決你最難的麻煩。」我針鋒相對道。 「這件事情,是我最大的隱私,我為什幺要告訴你,就算你可以替我解決, 誰敢保證,這件事之后,你就不會以此為把柄,以后處處要挾我嗎?」 這個問題,幾乎每個客戶都會問,所以我自然也能應到自如:「你已經是我 的第十個客戶了,之前的每一位都是名流人士,如果我想要有以此要挾之心,恐 怕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你放心,我們是各取所需,這個亂世上,什幺都值 錢,就是道德其實最不值錢。所以,對于你來說,最多是顏面掃地,而我,就是 身家性命了。」 這句話表面是示弱,但其實最能打動這些所謂的名流人士的心,黎楚雄也不 例外,表情緩和了不少,說到:「你就不怕我事后過河拆橋,殺人滅口幺。」說 著,嘴角微微一笑,卻是笑里藏刀。 我也笑了笑說到:「我能夠做下來這些事,自然有我的自全之道。」其實在 每個委托中,我都會留下足夠的證據,這份工作本來就是刀口的錢,如果有一天 我出了事,這些證據自然也會公諸于眾,讓這些人身敗名裂。這是時代,雖然道 德不值錢,但對這些人來說,名聲還是比我這個小角色的性命來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