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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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他沒有做夢。 早上七點過三分,James Buan Barnes或者認知度高一些的說winter soldier前任冬日戰士、退役超級英雄、現任放置管控無業游民巴基·巴恩斯,在所住地房間的地板上睜開眼睛,坐起,然后發愣。 【他沒有做夢。】 這個事實在他腦中盤旋,先是像飛鳥,接著像飛機,再接著,變成了從機翼下方松出的炮彈,轟地一聲,炸出一個大坑。 他昨晚,沒有做夢。 怎么可能呢。 他坐著沒動,只覺得整個腦袋里都是方才那一下炸起的灰土,黃沙漫天,沉滾黑煙沒有做夢為什么呢? 為什么,這三個字只要出了口,似乎就帶著一股引人追溯到底的勁頭,可他的問題大都荒謬,問題本事荒謬,回答也只可能荒謬。就好比這一句為什么沒有做夢天啊,任誰用這個問題去問一個正常人,都只會得到奇怪的蹙眉吧?做夢是什么大事嗎?沒有做夢是什么壞事嗎? 大約五分鐘后,他起了身。洗漱、穿衣、將本就空落的室內草草再看顧一圈,關門離開。 兩分零十二秒后重新開門,拿上手機,再次關門離開。 巴基·巴恩斯走出樓道,雙手揣兜,不快不慢地往薩拉·威爾遜停船的碼頭走去。 新的一天開始了,即便說起來并不體面,但工作還是得繼續他揣在衣兜里的右手摩擦著手機的邊緣,心里不著調又很著調地想。 希望今天不會再有無所事事只是想和超級英雄合影的人來到碼頭,畢竟不論是山姆還是他,現在心里都不剩幾絲耐煩給他們退役了的超級英雄也要吃飯,還要交房租和話費,當搬運工也沒那么丟人,自古以來,用力氣干活賺錢的人們都是這么過的。 都是這么過的啊 巴基·巴恩斯往上抬頭。晨霧尚未散盡,月份還在早春,口鼻中呼出的空氣微微發白,又輕又薄。他瞇起眼睛,不知道為何,突然很想喝酒。 那么,如果今天順利結束的話,就叫上山姆去喝一杯吧。 巴基·巴恩斯這樣決定。 雖然這樣說有些奇怪,但他確實有點想和這位僅剩的朋友聊聊一個女人。 一個他昨天見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