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過往
19過往
很快到了周五晚上,甄妮本周不用做義工,文濤照常接她下班,然后一起去超市買些簡單的食材回家做晚飯。 文濤做,甄妮負責在外面等。 倒不是她不會下廚,而是文濤不讓她動手,他說這么簡單的事他可以勝任,于是他兩次都給她端出了簡餐:西餐的牛rou條意大利面加羅宋湯。 考慮到他吃慣了這些,甄妮不好挑剔什么,也沒好意思點外賣加餐。五天工作日下來,她中午在公司吃的各種油膩的扒飯,晚餐陪文濤在茶餐廳吃了三天清淡粵菜,兩天意大利面,對重口味那些早都饞得不行,想吃各種麻辣的,油炸的,還有各種茶飲。但是一想到明天又要回婆婆家吃飯,唉沒戲。 晚上八點多,文濤洗完澡回到房間,甄妮拉過他一條手臂,小心撕開上臂中間那塊用來防水的白色敷料貼,熟練地取出碘伏棉球在傷口上消毒。 文濤任由她擺布。 他的傷口在回國前就有了,應該是胳膊突然撞到什么堅硬的東西,皮rou擦損了一片,周圍也黑黑的淤了起來。 本來他小磕小碰是家常便飯,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會在意這點小傷,若是執勤時有醫護在的話,他才勉強讓他們看看,若沒有,他根本不管。 可是甄妮不讓他不管。 有的時候,甄妮就像一個小孩子,只管吃喝玩樂、自己開心,但有的時候呢,她又特別細心,善解人意,她還最見不得別人疼。 她每晚都給文濤消毒,衛生材料也都是自己跑去藥店買的,盡管那天她有壞脾氣,但一看到他洗完澡了,她都會反射性的從床上爬起來,打開抽屜,一陣兒忙活。 這樣的盡心盡責讓文濤感動。文濤也最喜歡這樣居高臨下地看她:兩根好像一掐就會斷的蔥白手指在他手臂上動來動去,神情過于專注,長長濃密的睫毛低垂在白皙的肌膚上,讓他有種想要把它扯下來看它是不是假的的沖動。 瞬間,他為自己的想法感到魯莽。她那么小巧精致,他怎么舍得傷害她? 甄妮為他消毒一番后,又取來棉簽涂消炎藥膏,邊涂邊說:結疤了,今晚不貼那個了,讓它透透氣吧。 文濤說:會蹭到被子。 最主要是她睡姿不好,容易壓到他,恐怕一覺醒來,藥都蹭到她身上去了。 甄妮噢一聲,撕開一張新的敷料貼在他的傷口上,還輕輕摸了摸,讓它服帖,好了。 好。文濤活動兩下手臂,把視線移到她身上,妮妮,你一直這么瘦嗎? 她穿的系扣睡衣短褲套裝,嫩筍一樣的手臂、小腿露出來,和他男人的粗獷形成鮮明對比。 甄妮看看自己,又看看他。天氣熱了,他在家總是裸著上身,只穿一條短褲,從不在她面前遮遮掩掩,早上起來淋浴也不關浴室門,每回讓遲醒的她出來看到他的裸背窄臀,反倒是她臉紅耳赤,扭頭就走。 其實她還是不太習慣和他同居,也不怎么適應自己人妻的身份,一看到他裸露出來的大片肌膚,她能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他散發出來的荷爾蒙籠罩住了,不由得遐想起那方面的事情來。 他那緊實的小腹,肚臍下方淡淡的絨毛,再往下 他鼓起來了,好大一包! 沒有啊,我還好吧,女的都這樣的。甄妮尷尬地別開視線。 文濤坐到床上,一手握住她的一只腳踝,手指收攏都還有余地,你是有點瘦,吃得太少了,以后多吃點,我學中餐做給你吃吧。 又來了。他又來懷柔政策了。甄妮想。 因為這幾天是工作日,要早起,所以他晚上都沒碰她。到了今晚,他一定是想要的了。甄妮看著他摸在自己腿上的手,順著他倒下來的姿勢躺下,含糊應聲:嗯嗯好。 文濤把她的睡衣扣子一顆顆解開,又伸手拉下她的睡褲和小內褲,把她光溜溜的壓在身下玩。 他比劃她的腰圍,兩只手張開把她的腰全部收攏,就像在捏一個洋娃娃,太小太稚嫩了,教他舍不得用力。往上移是兩只可愛的rufang,嫩生生的,綴著一顆粉紅小果實,然后是一手就能折斷的纖細脖子、像他巴掌那么大的面孔、一雙蒙蒙似含著水霧的最勾人的大眼睛。 如果不是嫁給了他,他真不敢拿她當女人來看待。 頂多,小女孩吧。 就像很多年前,他從火光中把她抱出來,說的便是:救出一個小女孩。那時候甄妮真正是一個小孩子,一雙細嫩的手臂緊緊攬住他脖子,被他端著走了幾分鐘的路。 她的手臂涼涼的,小小的身子被一張大浴巾裹著壓在他雙臂上,一雙光裸的小腳丫隨著他走動一晃一晃的,小小的腳趾頭不放松地蜷縮著。 她被他從火光四射、濃煙滾滾的內室救出來。 噢老天,她當時稱呼他叔叔來著。 叔叔......我今晚去哪里睡覺? 我家都燒沒了...... 叔叔,你要帶我去哪? ...... 她受驚了,小小的一張臉慘白慘白的,大大的眼睛里閃爍淚光,比現在還瘦,下巴尖尖的,看起來分外嬌憐,還因為過度恐懼,聲音變得怯弱,不敢大聲說話,說著說著又愛吸鼻子,帶著小貓叫喚似的鼻音。 她管20歲的陽光小伙子叫了無數次叔叔。 文濤越過亂糟糟的火災救援現場,把她安置到消防應急大隊辦公樓,托一名值夜的女警暫時照看。他一轉身,有一只小手拉住他的衣角 是她仰起了大眼睛,懵懂地問他:叔叔,你去給我拿鞋子嗎?我在這里等你。 她說:我在這里等你。平平的調子,卻異常地擾亂人的心情。 文濤說:嗯。好,你在這里等我,我去給你拿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