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燈

    別哭，我的寶貝。路淮山邊說著邊輕輕柔柔地幫我擦去淚水，然后輕輕拍打著我的背。

    卻輕飄飄地加了句：

    更疼的還在后面呢。

    我心中一顫，什么？還有更疼的，我的媽啊趕緊求饒吧！

    可是我沒法開口說話，只能不停嗚嗚嗚叫著，同時在他懷里扭動起來。

    但他像是沒有領會到我的信號（更有可能得是他只是故意忽略了），表情溫柔地把我扶正，只說，跪好，還有二十分鐘。再偷懶翻倍懲罰。

    我瞬間就清醒了，跪得筆直。膝蓋摩擦到砂子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嘶了一聲。

    二十分鐘說漫長也并不長，可我頂著又紅又燙的光屁股，膝蓋的砂子也不依不撓地折磨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去思考什么。這短短二十分鐘就變得漫長而痛苦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甚至覺得膝蓋已經疼斷了，他才從客廳出來，伸出右手食指，輕輕向上抬了抬。

    我立刻會意，扶著樓梯邊的鞋柜，慢慢站起來，雙腿卻控制不住顫抖，有不少砂子沾在我膝蓋上，整個膝蓋全紅了，仔細看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紅印，一直隱隱作痛。

    他走到我面前，扯下內褲。

    對不起主人，我知道錯了。我保證再也不出神了。我率先認錯，心想起碼這樣他就不能那么用力懲罰我了哼。

    他輕笑出聲，同時雙手把玩著我的白色內褲，仿佛像是在研究我的話。

    嗯....既然你這么誠懇道歉，接下來的懲罰取消了吧那就

    我長舒一口氣。

    果然奏效誒！心中竊喜。

    我跟著他回到客廳，房間中央的木制長桌上赫然擺著兩個飯團和一杯牛奶，底下的盤子是可愛的粉色小熊樣式的。

    那是我曾經和他提起過的，很喜歡的但是用不上的小玩意。

    他總是在很小的事情上，貼心又溫暖，會記得我的小小喜好，迄今為止的人生里他是第一個會惦記自己微小而無用喜好的人。

    他就像黑夜里的一盞燈，走進我灰暗的人生，走進我心里的荒蕪，帶走那些時而涌上來無法控制的灰色情緒。

    椅子上是柔軟的坐墊，我安靜地坐下，就像是他的手溫柔地撫摸我的臀部，一圈又一圈打轉，一陣潮熱涌動而出。我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出于羞怯我只字未提，只安靜地吃著，很快吃完。不知不覺窗外的夜色鋪滿大地，零星的燈光閃爍著。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打開了白色的cd機。

    這首歌把wish   you   were   here和不再讓你孤單糅合在一起，男生溫柔地唱著路遙遠，我們一起走，女聲正在念白，似乎是中文版歌詞。

    音樂聲就像水一樣流淌在我和他之間，靜默悠長，我們無聲并排坐著，就像兩個末世遺留下來的人，彼此依靠著，抱團取暖。

    我知道他一直以他的方式寵著我，溫柔卻有力量。

    他突然輕輕地喚我，莉莉。

    (此刻女聲正念著為了成為籠中的主角/我們一起走進了這場戰爭)

    我應聲側過臉看他，看到他白凈的臉上那雙單眼皮眼睛下閃爍的光。

    他繼續說著，可以告訴我，我不在的這幾天，你有沒有情緒不好過嗎？

    沒有。我果斷地回答著，還帶著快樂的堅定。

    他說，那就好。我很開心，為你感到驕傲。有時候我覺得其實你也在幫我，你健康且可愛，我就有了許多留念。

    (女聲念著:我們僅僅是兩個失去了靈魂的人/困在魚缸里，游來游去)

    你看，上帝如果看見我們，在這寒冷的世道上互相取暖，或許會讓我們以后的路好走一點吧。

    他摸摸我的頭，說，家規什么的今晚不管了，改天收拾你，咱們秋后算賬。

    我顧不得什么家規什么主奴關系，眼淚一涌而上，張開手抱住他的腰，頭枕在他胸口，不管不顧。

    他任由我抱著，我聞到他身上好聞的沐浴露香氣，很清新。

    過了一會，他把我橫抱起來，穿過一個灰色長廊，走向臥室，在床邊停了下來，然后把我放下來讓我站好。

    他坐在床沿，拍拍自己的大腿。

    我乖乖地趴在他腿上，臀部高高翹起。

    他的手冰涼，碰到臀瓣的時候我一激靈，顫了一下。緊接著我就感覺到又涼又滑的乳液敷在上面，慢慢被推開，淤積的疼痛仿佛也慢慢散開。

    而慢慢地，那雙手開始在入口周圍打轉，最開始是手掌，然后變成手指尖，一圈又一圈，靠近卻又不深入。

    我輕輕地呻吟著，不自覺扭動著，內心渴望著他纖長的手指進入那個入口。但是他始終無視著我無聲的訴求，只命令我平躺著，開始給膝蓋上藥和按摩，按著按著還是按到大腿內側，他輕輕地用指尖劃著，每次劃過都讓我陷入一陣陣的痙攣。

    手指撥開黑色森林的時候，他輕呼，哎，原來這么多水啊。

    我的臉唰地一下紅了，忍不住把腳靠在一塊。

    他立馬朝著我大腿內側狠狠打了一巴掌，疼得我驚叫出聲。

    雖然我說今晚不用管家規，但是你得遵守最基本的規則，在我面前，不允許并攏雙腿。知道了嗎？

    我疼得木了，只點點頭，但看著他皺著的眉突然想起來，于是補充道。

    知道了，先生。

    嗯，乖。現在告訴我，你是什么時候開始濕的？

    我猶豫著不知如何回答這個讓我羞赧的問題，但我知道除了回答我別無選擇,只好硬著頭皮回:

    剛剛做椅子上就

    他帶著挑逗的笑意說，哦不寶貝，應該更早喔。你跪在門口那會，你應該就是個瀑布了吧。

    我扯過枕頭，蒙著頭不滿地說，才沒有呢！臭先生瞎說！

    噢，是嗎？既然這樣，可能現在也是我誤會了。今天折騰一天也累了，走，去洗漱下，我們睡覺吧。他拽起我，一邊說著，語氣輕快又溫暖。

    我很快洗漱完，卸去一身疲憊，和剛剛涌上來的欲望，悻悻地鉆進被窩。

    強行進入無欲無求的賢者時間(大哭)，心想先生實在是太狡猾了。于是趁躺在一旁專注讀書的路魔鬼不注意咬了他的手臂，但是作為回報我的屁股上又添了幾道彩，我疼得嗷嗷叫，他卻笑得合不攏嘴，也不給我揉，一把把我扯進被子，壓著我動彈不得，順勢關燈，一氣呵成。

    我看著突然暗下去，沒有一絲光亮的房間，卻無論如何無法入睡，正欲起身開小燈。

    聽見他輕輕地說，啊忘了。

    然后啪嗒一聲打開小夜燈。接著把我擁入他大大的溫暖的懷抱里，我笑著抱緊。

    我想，這個人才是我的燈。

    希望一夜好夢。

    晚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