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自瀆
2、自瀆
02 酒吧里燈光迷黃。 徐鏡問:「要喝什么嗎?」 林悅知左右擺了擺腦袋,她于家吃湯圓吃得肚子撐。 「今年妳要畢業,有打算去找他嗎?」 徐鏡知道林雁旭。某回交心,在徐鏡給林悅知說起她年少那些風月,一面叭叭罵道狗男人們,一面自嘲感慨時,曾停下問林悅知有無對象。 她點頭,甚至托出自己偷偷喜歡許久。 「如果他今年又留在那邊,我就去找他。」她敲打手機鍵盤。 林雁旭已經整整兩年沒有回國。每次叔叔阿姨提起,他總虛與委蛇,話里話外隱晦的拒絕。久了,大家看出他是不愿意回來,可沒人曉得他為何不愿意回來。 「是不是后悔當年沒跟他一起去俄羅斯念書了?」徐鏡戲謔。 林悅知抿了抿在暗光里干燥的唇,螢幕顯示著:「嗯。完全、非常。」 四年前,她沒應上俄羅斯的大學。好不容易他問了,要不要一塊出國讀書,她連明連夜整理好些作品,不想最終沒過審。 她忘不了林雁旭知曉當下,些許失望的表情。而她難受的將自己鎖進房間,痛哭濕了整顆枕頭,好長一段時日在他面前抬不起臉。 她覺得,林雁旭那時候該是有一點喜歡她的,她卻愣是錯過。 徐鏡說:「去見他也好,最好順便告白,決定妳未來是不是要留在俄羅斯。」 林悅知腦袋輕點。 暗戀林雁旭的整個花季里,她小心翼翼揣著自己的心意,在捅破窗紙的邊緣來回試探。因為兩家人走得太近,她沒有自信能在被拒絕后平靜的與他相處,所以寧肯藏起來,無所謂遠遠看著他。 但是長大后想法變了。不吭不響,只字不提,白白耽誤四年,想放下又放不下。總得去俄羅斯見一面,想明白下一筆該如何著落。 就像徐鏡賤賤笑著說的:「還想愛就愛,如果想睡也去睡。」 林悅知摳著羊毛衣的邊緣,想起了什么,有幾秒沒有回應。接著下身倏爾一陣空虛,微微濕濘。她咬了咬唇,摸著自己的手有少許緊張。 一株嬌嫩的花,可以由腐爛的菜葉、牲畜的蹄角養出來。林悅知乖覺溫軟,卻也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與欲望。 陪徐鏡天南地北聊近一個鐘頭后,林悅知離開酒吧。 她安靜的在街上走著,與她擦身而過的人們攜伴偕行,夜空里煙花很熱鬧,寂寞此刻落滿在她肩上。 她很想念他。 林雁旭剛去俄羅斯的頭兩年,兩人在微信幾乎會天天聊上一段。然而打某刻起,他對她的問候,關心不再熱烈。 煙花易冷,說的就像他們倆。 林悅知沒讓計程車駛至家門。她想散步多走會兒路消食,沒料會在他戶人家墻邊見著一對小情侶在發鬢廝磨,旁邊一盞路燈,男孩下面棍子都杵了起來,女孩毛衣也被掀了半開,跑出白花花的內衣邊。 「」 林悅知張了張嘴,趁他們沒發現忙錯身走開。 屋內黑燈瞎火,父母已經睡下。林悅知回房,疲憊的除去衣褲踏進浴室。 徐鏡的話語,墻下那對yin靡的男女,在無聲黑夜里于她腦海逐漸放大。她不得不憶起年少的黑暗與荒唐。 林雁旭生日在夏天,而那是他們分道揚鑣前的最后一個暑假。得知他生日當天要跟朋友出去,她捧小蛋糕躲進他房間衣柜,打算在前一天給他驚喜,為他單獨慶祝。 透過衣柜縫隙,瞧見林雁旭打完籃球走進來,摁下門鎖。她一愣。 他的書桌就在衣柜旁。她喜歡的、私以為的風華正盛的少年往桌上支起手機,好看的手伸進褲縫,掏出他碩大硬挺的性器。 林悅知瘋了。 日本片子開始咿咿呀呀發出動靜,女人的吟哦聲尖尖的磨著人的神經,然而手機音量沒切大,聽著又有點沉悶,痛苦。 桌前少年緊抿住唇,眸子散著野性的光,擼動的手指骨節清晰。 林悅知從未想過課上的理論知識,會有一天搬至她眼前實際cao作,還是她喜歡的少年親自給她演繹一番。 蛋糕紙盤邊緣被她捏得又皺又爛,有什么破開土,開始朝她無法想像的地兒生長。 聽著林雁旭壓抑的喘息,她腳趾受不了的緊緊蜷縮于一處,內褲也居然有點濕了。她將唇咬得失去血色,無措,害怕的沁出淚花。 「呃,嗯」 好不容易,林雁旭終于釋放出來,性器上沾滿難堪的白色濁液。 嗅著空氣中淡淡腥味,林悅知看他進浴室清洗了,推開柜門慌不擇路離開。 那天起,林悅知的黑夜開始結出一個又一個秘而不宣的夢。夢里,林雁旭總是在她耳邊低喘,在她身上馳騁,而一生常談,夢境是一種渴望。林悅知很清楚,不知何時她生了念頭,想要他上她。 溫柔的、粗野的,她全夢了遍。 曾經她哭著醒來,覺得被cao的自己就像小電影中荒唐,不知羞恥的yin娃娃。但她控制不了自己暴走瘋長的情感不再純粹,她不曉得如何打停,直至她偶然間翻閱勞倫斯的文句。 「愛情應該給人一種自由感,而不是囚禁感。」 這句話是把鑰匙,解除她所有桎梏綁縛。 她終于停止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