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惹眼的外貌
第3章 惹眼的外貌
你們就不要妄圖攀上這樣的高枝,老老實實做你們的粗使丫鬟。老身說句實話,給別人做妾還不如當我這種老媽子,做妾可沒有幾天舒坦日子。好了,我的提醒也就到這里了,老老實實干你的活,董府可不會虧待你們。 謝三娘提醒。幾個女孩怯生生的說著,摸著手里棉料的下人服,倒是挺開心。 只是看著董三娘若有若無瞟向自己這邊的視線,讓沫云覺得,她剛剛的那些話,似乎在暗示自己。 算算年紀,她再過上幾個月就要及笄了。等到及笄,按照這里的習慣,也就到了要婚配的年紀了,既然有著公主的身份,就算自己身處冷宮,無一個外戚強勢的母家,但總歸還是會嫁入哪戶高門,且為下嫁。 她確實也該為自己的婚事考慮考慮,將世家中的好兒郎都好好調(diào)查一番,就算只是當個棋子,但是知道執(zhí)棋人走的哪一步終歸會好一些。 想到這里,沫云倒是對那幾個董府未婚配的少爺們產(chǎn)生了興趣。 剛安排好住處,沫云便按照進府的方向,摸向了廚房。看著廚房院內(nèi)的大嬸,趕緊朝她招了招手。 大嬸,別忘了。幫我拿些,我洗衣服用的堿面兒和油渣。 大嬸感覺點了點頭,示意沫云,自己已經(jīng)知道。 于是沫云等在廚房的小門口,過了沒多久,就見大嬸拿了兩個小油紙包,遞給了沫云。 云丫頭啊,你說你要這堿面兒,但是還能理解。你每次要是油渣做什么? 沫云笑著說:平日里倒沒什么用,若是哪位少爺?shù)囊路险瓷狭擞蜐n,這個油能夠化掉上面的油污呢? 其實這些,都是沫云的謊話。 沫云用這油和堿面兒,是為了做肥皂和香皂的。 這些制作方法都是沫云初中學過的,沫云在前世一直上的貴族學校,學校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就要求每個學生必須加入兩個社團。 沫云一直都對化學比較感興趣,而且實驗室內(nèi)一直穿著的白大褂。所以,就一直在化學社待著,對于制作肥皂這種簡單的化學實驗來說,她實在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只是,對于這個時代,這個國家來說。油,實在太稀少了,平日里做肥皂只能用些油渣做。量又少,造價又昂貴,沫云沒有成本,很難量產(chǎn)。 也就只能在自己的工作上偷偷懶,或者做些奶皂在自己洗頭發(fā)洗臉的時候用上。 偷偷摸摸跑到了柴房后面空地,沫云打開了兩個油紙包,從懷里又取出了另外一個油紙,疊成圓杯狀。 把腰間掛著水壺中的水倒進來,進做好的油紙圓筒內(nèi)。 然后再按照比例,將堿面兒和油,倒了進去。做這個做的次數(shù)久了,沫云靠目測,也能做的大差不差。 喂,你在干什么? 突然的聲音,并沒有打斷沫云手下的動作,她沒作聲,低著頭繼續(xù)攪拌自己的肥皂水。 問你話呢,聽到?jīng)]有? 看著肥皂水攪拌的差不多了,需要等待凝固。沫云在角落里,找了塊位置,放好后,才慢慢抬起了頭。 視線落在男人的衣服上,不由得愣住。 她常年做洗衣丫鬟,什么人穿什么衣服料子,她自然清楚的很。那人身上穿得深紫色的云錦,被制成了翻折領(lǐng)的胡服,這在京中也算是少有的設(shè)計。 眼前男人的身份不言而喻,她倉促的低頭行禮,遲疑地問道。 您是少爺嗎? 公子長得俊秀非凡,眉如柳顏如玉,一雙桃花眼流光溢彩,膚色白皙如雪,深紫色的胡服穿在他身上,顯得異常的俊美。 是啊,在下家中行二,怎么?你想自薦枕席? 聽了這話,沫云一怔,初次見面,居然有說話這般唐突的世家公子。 并非如此。只是怎么說,我也是董府下人,見到少爺理當行禮。 沫云垂眸沉思,董家的二少爺,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是官居四品的武營校尉,這嫩白的膚色難以想象居然是常年在西南邊疆打磨的武將。 董家次子董池西,倒是細細打量起沫云來了,一點櫻唇,鳳眼柳眉,小小的俏臉上緊繃繃地瞧不出一絲情緒。 你來董府多久了?我倒是從未見過你。董池西自認對人臉過目不忘,況且沫云如此顯眼的一張臉沒道理會不記得。 奴婢今日是第一次來墨府當差,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少爺見諒。 難怪呢,如此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張臉,本少爺怎會不記得?董池西聽了,桃花眼微瞇,臉上帶上了三分笑意。 瞧著沫云的長相,覺得這般外貌確實惹眼,不過還是個垂髫之歲,就已經(jīng)有初荷之貌。這樣的臉,就應(yīng)該納入自己的收藏中,把她收到自己房里做個二等丫鬟也好。 奴婢是下等丫鬟,之前也偶爾來董府當過一兩次差。縱使來過,想必少爺也會不記得,畢竟少爺怎會出沒于下等丫鬟出沒的柴房和浣洗房呢?沫云低著頭,心里有些著急,她的戶籍畢竟是假得,真要惹了上面人的注意,引了事端,只怕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 下等丫鬟,看來你只是來董府臨時當差啊。 董池西了然于胸,難怪眼前的少女,似乎并沒有一副下人的感覺,從未賣身為奴做再多的苦力也是自己的主人。 你還未回答我,你剛才是在做什么呢?董池西挑眉玩味地看著角落。 沫云沒想到轉(zhuǎn)移了話題,他還糾纏于此,實在沒辦法,才說道:這是我自己洗衣做了一些秘方,是為了以后還能干的好些,能夠做董府洗衣的長工才做的。 其實并不是為了當長工,而是希望,洗衣的時候能省些力氣。只是沫云從小到大,必須將自己的身份的秘密死死地咽進肚子里,磨煉得說起謊話都手到擒來,提到自己的事情,她已經(jīng)不假思索地扯起了謊。 董池西顯然對這些下人的東西并不感興趣,只是對于沫云這個人起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