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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30-野心

    

C30-野心



    褚敬東穿著Polo衫,剛從高爾夫球場過來,額頭上還有些汗。盛夏給他倒了杯水。

    褚敬東:姐,怎么了?

    金盛夏:敬東,爸已經(jīng)猜到你私下去幫葉奕勛的事了。

    褚敬東:這

    褚敬東完全沒料到這位同父異母的jiejie,平日花瓶般的女人,居然會知道他私下的秘密更不用提,他那名份上的叔父也知道了他有些緊張,畢竟,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偽裝。

    金盛夏:在我這里,就不用裝了。你的心思,我看得出來,父親多半也看得出來。

    褚敬東:你看出什么了?

    金盛夏:樸佑熙并沒有刻意隱瞞身份,他的背景怎么會你查了兩次都查不到。而且把他介紹給我的也是你。你的目的,不是很明顯了嗎?

    褚敬東被盛夏的話堵住了嘴,一言不發(fā)的站著,額頭流了一滴汗。

    金盛夏:我知道我們是不同的,雖然一起長大,但你的苦衷只有你自己能懂。我這個做jiejie的,也從來沒有認認真真體諒過你。

    褚敬東:呵,金家的人都說,你雖然是女孩,卻最像父親。我這個兒子,又是無名無份的私生子,又不如你聰慧。看來他們看人是準的我自認為很會裝了,結(jié)果還是不如你,早就識破了我的計劃,卻一直默不作聲。我還以為你只是個縱情聲色混吃等死的女人,我果然還是小看你了。

    金盛夏:你也不用高看我。我本來就是這家里混吃等死的女人

    褚敬東:你找我來,就是要告訴我這些事的嗎?

    金盛夏:父親來問我地皮的事,是誰在議院里興風(fēng)作浪。他很顯然也不覺得是樸正浩一個人,并且已經(jīng)猜到你了。只是來我這里要個肯定的答案。但我什么都沒說。

    褚敬東:你又是怎么猜到是我的?

    金盛夏:樸佑熙的事之后,我就知道你是有野心的。只是苦于沒有門路。葉奕勛要地皮的事出來,我就想到了你了。你或許是和他聯(lián)手了,或許是和樸正浩聯(lián)手了。總之,你想通過這件事上位,對吧?

    褚敬東:嗯。

    金盛夏:是葉奕勛,還是樸正浩?

    褚敬東:這對你來說重要嗎?

    金盛夏:跟我,不需要隱瞞。你既不需要害我,也不需要防我。我如果要害你,就不會把你叫來跟你說這些。剛才父親在的時候,我可以全盤都告訴他。可我沒有。

    褚敬東嘆了口氣:

    是葉奕勛。樸正浩畢竟是仇家,我怕和他合作的話,以后駕馭不了。

    金盛夏:我在東京的事,也是你告訴葉奕勛的吧?

    褚敬東:是。我和他合作,幫他拿到地皮、追回你。他扶持我上位。

    金盛夏:那你現(xiàn)在,要好好想想怎么和父親交代。他這個人最恨別人背叛他

    我知道褚敬東也記得當(dāng)年,盛夏母親被金父打了一頓,從此不聞不問直到抑郁而終的事背叛金父的代價,很大。呵,我生為他的兒子,如若有他那么三四分的幫助,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上議院了。金家族里那些人,寧愿讓父親扶持遠親,都不愿意讓他來幫我!我現(xiàn)在連下議院的位置都沒坐穩(wěn)你覺得我背不背叛他,有什么區(qū)別?

    金盛夏:我知道

    盛夏嘆了口氣。其實褚敬東的野心和苦衷,她都知道。從她識破褚敬東暗渡陳倉把樸佑熙放到她身邊,以為樸佑熙會暗害她這件事起,她就察覺到了這個弟弟,野心很大。

    金盛夏:這件事,你打死不要認就是了。父親現(xiàn)在老了,你是他唯一的兒子。就算這次他猜到是你,多半也不會做什么。葉奕勛最終還是會通過他拿到地皮開發(fā)項目的,你一直躲在后面就好。而且我覺得父親多半也會暗里幫一幫你的。

    褚敬東:老頭子他真有這么大度?

    金盛夏:你不需要在乎他想不想幫你,而是應(yīng)該讓他只能扶持你。

    褚敬東被盛夏的這句話點醒,皺著眉頭看著她,想要把她看穿

    金盛夏:遠房那些非親非故的男丁,父親不會上心的。你怎么說都是他親生的兒子,現(xiàn)在把你放到下議院,也只是堵堵金家那些老人的嘴。至于我,你根本不用擔(dān)心。我不是男人,不會跟你有任何競爭關(guān)系。相反,我嫁給葉奕勛的話,以后我就是你們兩個中間的磨合劑。只是你現(xiàn)在,還是該低調(diào)些,打高爾夫結(jié)識人脈的同時,得做出點成績來。另外,也要著手看看圈子里適齡的女生,找一位門當(dāng)戶對的,幫你把身份抬一抬。

    褚敬東:嗯你恨我嗎?

    金盛夏:敬東,我們一起長大。這個家是個什么樣的家,我們都很清楚。

    褚敬東:抱歉對你,我一直都是很復(fù)雜的情緒既恨,也愛。畢竟,這家里,只有你,還有你mama,對我好樸佑熙的事,是我不好。

    金盛夏:樸佑熙沒有害我,你也不用道歉。只是以后的路,會很難,你自己一個人要小心。

    褚敬東:是,我知道了姐

    金盛夏:呵,放心,姐是混吃等死的人,能幫你的,自然會幫你。

    褚敬東有些感激盛夏的坦誠。他曾經(jīng)小人的行為,在jiejie眼里只是一次不成熟的撒謊搗亂。

    金盛夏:去忙你的吧。

    褚敬東:嗯。

    褚敬東轉(zhuǎn)身想走,又想到了什么,折回來看著沙發(fā)上閉目休息的盛夏。

    褚敬東:姐我忘了告訴你前陣子,葉奕勛找人教訓(xùn)之前那些男的。他還親自去經(jīng)紀公司,和白洧賢打了一架。

    金盛夏:什么?!

    這次,輪到盛夏瞪大了眼睛看著褚敬東。

    褚敬東:白洧賢被打的有些嚴重,最近一直在靜養(yǎng)。不過好在消息都壓得很死,對外只是說生病。

    金盛夏:葉奕勛呵

    褚敬東:葉奕勛這么一折騰,以后城中怕是再沒人敢

    金盛夏:嗯。我知道。他就是這么想的。

    盛夏冷笑著,對褚敬東揮了揮手。

    金盛夏:去忙吧。我的這些破事,我自己會處理。

    褚敬東:姐樸佑熙的事,對不起

    金盛夏:啊,沒事。都過去了。

    褚敬東有些不舍的出了門,盛夏拿起手機,按下了白洧賢的電話,可電話還未接通,只不過一秒鐘,她又掛掉了。

    和白洧賢還能說什么呢?

    不!就算是朋友,也該問候下吧!

    想到這里,她又撥了電話過去。響了五聲,對方接通了。

    白洧賢:喂。

    他的聲音,有點沙啞。

    金盛夏:你還好嗎?抱歉,我剛聽說

    白洧賢:你回X市了?

    金盛夏:嗯,昨天剛回來的。你還好嗎?

    白洧賢:沒事。只是皮外傷。

    金盛夏:抱歉

    白洧賢:是我自己的原因。

    盛夏一時無話,有些尷尬的想掛電話。可白洧賢都沒有提出要結(jié)束對話,她又怎么好意思呢?

    白洧賢:盛夏,我可以見你嗎?

    她內(nèi)心嘆了口氣,順手把頭發(fā)撥到了腦后。

    金盛夏:洧賢,我覺得我們暫時不要再見面了。

    電話那頭,白洧賢頓住了。他不知道盛夏的意思,難道她已經(jīng)找到新歡了?這么著急把自己踢走嗎?自己才剛被她前任打傷!

    金盛夏:之前說好的那些資源你放心。養(yǎng)好了傷再去就好,別太拼了。

    白洧賢:你有新歡了?

    盛夏嘆了口氣:我和葉奕勛復(fù)合了。

    現(xiàn)實,遠比想象精彩。白洧賢內(nèi)心一陣凄涼,不禁想嘲笑自己,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小小一介戲子而已,還真以為能和公主在一起嗎?

    白洧賢:抱歉。

    金盛夏:額

    白洧賢:那我掛了。謝謝你的關(guān)心。

    金盛夏:啊,好。

    話音剛落,對面就掛了電話。盛夏深呼吸了一大口氣,無奈的靠倒在沙發(fā)上。葉奕勛是真的愛自己嗎?出手打傷了和自己有染的男人,為了自己禁欲兩年半,當(dāng)年的誤會,也是他一直追著自己解釋清楚的她內(nèi)心的天平,在葉奕勛和白洧賢面前,是毫不猶豫的倒向一邊的。

    想到這些,她給葉奕勛發(fā)了個信息。

    金盛夏:忙嗎?今早還順利嗎?

    也沒等多久,電話響了。是葉奕勛打來的。

    金盛夏:喂。

    盛夏自己都沒意識到,她臉上掛著笑。

    葉奕勛:喂,想我了嗎?

    金盛夏:沒有。

    葉奕勛:那干嘛發(fā)信息給我?

    金盛夏:無聊唄,明天才上班呢。

    葉奕勛:想不想來我公司?

    金盛夏:啊?你不工作嗎?

    葉奕勛:今天的事快忙完了。但是晚上有重要的應(yīng)酬

    金盛夏:然后呢?

    葉奕勛:我想你陪我一起去。

    金盛夏:為什么?

    葉奕勛:你覺得呢?

    金盛夏:不說就算了。

    葉奕勛:呵,下午我讓Chris去接你。穿晚禮服,正式一點的。

    金盛夏:我才不去呢。掛了!

    盛夏掛了電話,嘴巴嘟著,雙臂交叉抱在胸口。她想了想,起身去臥室開始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