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啼序（一）

    你

    元娘的話沒能說完。

    李穆銜住了她的嘴唇，舌尖在柔嫩的唇上舔過一圈，以不容抗拒的力度撬開她的唇齒。元娘驚得忘了閉上眼睛，換來腰上不輕不重的一拍，唇齒廝磨間李穆低低的聲音逸出來：閉眼。

    猶帶水珠的睫毛輕輕一顫，元娘閉上眼睛。

    緊接著便是長驅(qū)直入，兇狠地在她口中肆虐，舔過齒尖、蹭過上顎，不等她緩過氣，就勾住柔軟的舌尖肆意糾纏。

    少時是親吻過的，海棠花下薔薇花旁，女孩踮起腳碰在少年唇上，輕輕一觸，甜得她紅了面頰?？纱丝虤夥斟娜徊煌?，元娘被已長成男人的李穆掐著腰，禁錮在床角，李穆甚至空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頜，強(qiáng)迫她回應(yīng)，又不給她回應(yīng)的機(jī)會。元娘只覺得舌頭被侵占，涌進(jìn)口鼻的全是李穆身上的氣息，雄性開疆拓土肆意伐撻的囂張，偏偏龍涎香末尾帶著點(diǎn)梅子般勾人的甜。

    她想說話，想推拒，喘息細(xì)弱，從李穆偶爾給她呼吸的空隙里透出去，一雙手卻不聽話地勾住男人的脖子，把這具年輕有力的身體勾得離自己更近。

    李穆悶悶一笑。

    抬著她下頜的手松開，拇指頗為輕佻地?fù)徇^，順著下頜到脖子的線條摸下去，趁著元娘被吻得氣急，覆蓋她本就松散的衣襟，隔著薄薄的布料在凸立出形狀的乳珠上輕輕一刮。

    元娘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睛，恰巧李穆也換了吻法，退出被折騰得無力抵抗的口腔，改為唇上一下下的啄吻。

    吻罷，他啞著嗓子：婉婉真是長大了。說著正人君子的話，手卻環(huán)過元娘一捻細(xì)腰，進(jìn)可摸乳，退可揉臀，倒是顯出少年天子于排兵布將上的天賦。

    元娘喘息未定，睫上的細(xì)淚多了一層，之前未褪盡的情潮反涌上來，褻褲又添了一份濕痕，潤得白絲綢濕嗒嗒裹在xue上，勾勒出花唇微翻的粉嫩，連頂端那顆微鼓的花珠都隱約可見。

    她偷眼瞥過李穆，見他半垂著眼簾，就偷偷絞緊雙腿，腿心一收一放，偷了半寸快慰：你之前想說什么？

    李穆混當(dāng)沒發(fā)現(xiàn)女孩在他眼皮底下的小心機(jī)，輕輕一嘆：總怕你還太小。

    先帝時的柳婕妤十三歲入宮承寵，短短半年連跳六級，從才人晉到婕妤，一時風(fēng)光無兩，門前熱絡(luò)如上元夜游。可惜好景不長，次年柳婕妤早產(chǎn)，寤生，血如奔流，嬰孩卻卡在產(chǎn)道，眼見柳婕妤不成了，產(chǎn)婆心一橫只保孩子，下狠手一拉一拽，直拽出條細(xì)瘦帶顫的腿。

    一尸兩命。

    如此駭人的場景，自然只是聽聞，也不知其中有無那位不爭不搶最終卻成了太后的生母手筆，彼時李穆一顆囫圇心尚還有幾分善人的熱氣，借故含糊問過太醫(yī)。太醫(yī)為求自保，答得也含糊，只讓李穆記住女子太早承寵，盆骨不開，孕育艱難，一不留神便是母子俱喪。

    李穆舍不得捧在心尖上的婉婉，索性忍住蓬勃的侵占欲，忍耐著將養(yǎng)一年，卻忘了元娘嫁給他時十七歲，本就算不得孩子。

    他暗嘆情令智昏，信手撫上元娘飽滿的乳，托在掌心掂了掂：倒也不小。趕在她柳眉倒豎前，又說，怕你年紀(jì)不足，吃不住。

    元娘腦內(nèi)一過便明白了：你讓我喝的藥

    宮內(nèi)的調(diào)養(yǎng)方子。

    元娘了然。這一年優(yōu)待非常，連捏著鼻子喝下去的藥都在身上顯出了好處，養(yǎng)得一身肌膚欺霜賽雪，纖腰長腿，胸脯比入宮前鼓脹三分，新裁的抹胸緊繃繃裹住，情動時自己也忍不住要多揉上幾回。

    她大抵知曉這些變化是為了什么，兩頰更紅，一拳憤憤敲在李穆肩上：你就是欺負(fù)我，都是為了

    是。李穆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就是為了更好地調(diào)弄卿卿，好享魚水之歡。

    他一貫溫雅，鮮衣怒馬時也不見兇暴，可他這么俯下來，輕佻地稱她卿卿，說著勾弄人的yin話，身形和夢里顛鸞倒鳳的模樣漸漸重合。元娘不覺恍惚，一聲嚶嚀，一股春水涌出隱秘的小口，她一時羞惱，恨極這副敏感的身子，更恨不動聲色用藥將她調(diào)教成這樣的李穆，張口欲咬撫到唇上的手。

    李穆只當(dāng)是小貓戲耍，放任她用尖牙銜咬，但也不肯吃這個悶虧，低頭一口咬在她頸側(cè)，逼得女孩一聲嬌吟，才改為含住嫩rou舔舐。

    他索性撕了君子風(fēng)度的假象：婉婉咬我，可想過我有意咬回來？

    元娘嘴硬，含糊說：那我更要咬

    另一口當(dāng)即咬在她乳上，強(qiáng)逼她吞了后半句，化作脫口而出的短吟。元娘不太豐盈，也不太瘦削，一只乳兒剛好夠李穆一手把玩，一朵乳暈剛好夠他一口含住。他含著一側(cè)的乳珠，舌尖碾弄彈撥，原本讓元娘咬著的指尖滑過抵在尖牙旁的舌頭，沾了一指的濕黏落到另一側(cè)紅嫩嫩顫巍巍的乳尖上，或繞著挺立的小珠按摩乳暈，又或夾住乳珠輕拉揉弄，直鬧得乳尖充血，比尋常顏色艷了三分。

    一邊舔咬，一邊把玩，截然不同的玩弄法子，快意卻是相同的匯在一處，一股股的春水涌出腿間，似曾相識的空虛感自體內(nèi)蔓起，但又有些不同。過往期待的是直上直下的撫弄，這會兒卻不光是鼓脹的乳兒和吐著水液的xiaoxue，肌膚都似成了性器，期待著被身上的男人仔細(xì)揉搓愛撫。

    又是一陣快意，乳珠紅嫩挺翹，吹一口氣都能讓元娘戰(zhàn)栗許久。她自知今晚比尋常還要yin幾分，羞惱至極，又舍不下舒爽的快意，惱著李穆故意勾引，胸脯卻挺起，把一對飽乳往他口中送。

    總之都怪李穆！

    一口鍋扣在男人身上，元娘羞紅面頰，迷迷蒙蒙享受著雙乳被虎口指尖玩弄的快感，手不由向下，指尖撩開裙擺，滑過細(xì)嫩的腿心，往春深處探去。

    快要觸碰到那濕濡濡的秘處，纖細(xì)的腕子卻被男人一把圈住，再動彈不得。

    李穆吐出在口中弄了許久的乳暈，一朵紅梅堆疊雪霜，濕滑翹立，泛著曖昧的水光，誘人狠狠揉捏幾回。他果真換手輕揉，元娘立即哼出聲音，細(xì)弱如幼貓叫喚。

    他不忍元娘遭破身之痛，才耐著性子悉心撫弄，沒想到身下這具身子yin性起得極快，腿間濕痕已然漫到裙上，裙下一雙纖長的腿在他身上挨挨蹭蹭，貪戀一點(diǎn)磨蹭來的快慰。元娘面頰通紅，鬢發(fā)散亂，半瞇著眼睛看他，渾然不似尚未破身，倒像是剛經(jīng)了一場酣暢性事，欲求不滿地求他再來一回。

    不乖。李穆發(fā)覺自己嗓子又啞了幾分，將元娘的手別到身側(cè)，改為摟抱的姿勢，俯身再吻。

    一吻在乳中，蹭了滿面乳香；一吻在腹上，咬出兩彎紅痕。再一吻落到小腹，李穆褪下元娘已然濕透的褻褲，絲綢與花xue間竟拉出條透明晶亮的細(xì)絲，斷后宛然落在榻上。

    李穆看著那個濕印，忽然有些干渴，兩手托起元娘的臀瓣，順勢要低頭去銜那朵羞花。

    不行！元娘驟然醒神，猜出他想做什么，慌忙并腿，一抬眼瞥見李穆溫雅的眉眼、薄紅的唇，無端想象水光潤澤的模樣，腿又松了松。話仍不松，不行反正現(xiàn)在不行

    李穆知她是害羞，并不強(qiáng)逼，只將她的腿掛在腰上，方便過會兒進(jìn)出。

    元娘卻得寸進(jìn)尺：怎么只脫我的衣裳，太不公平。你也脫。

    李穆從善如流。他沐浴過才來長樂殿，寢衣外松松垮垮披了件襕袍，一扯腰帶便褪下來。

    元娘稍覺自己扳回一局，看著李穆寬衣解帶，目光一寸寸愛撫他裸出的軀體。

    李穆循了往前數(shù)幾位先帝的喜好，好騎射，弓馬不輟，鍛煉得頗為緊實(shí)，肌rou恰到好處地貼附骨骼，既不孱弱，又不至于嚇人。優(yōu)美的腹肌和胯骨線條沒入褲帶，元娘順著向下看，忽然眼睫一燙。

    往下鼓鼓囊囊，隱約看得出筆直粗壯的形狀，不知捅進(jìn)那個總是癢搔搔濕漉漉的地方是個什么感覺？

    元娘呼吸沉重，腿心發(fā)癢，開口方覺嗓子也啞了，沙沙的，嫵媚得她自己聽了都臉紅：你怎么不脫了？

    李穆作勢勾住褲帶：想看？

    元娘心說待會兒真刀真槍，難道你能不脫褲子？心里嘲笑，人卻老實(shí)點(diǎn)頭，臉上更紅：想看的。

    好。李穆強(qiáng)壓下沖動，沒就此摁住這不要命撩撥的女孩一捅到底，他平復(fù)幾息，誘哄，不是才提及公平？那婉婉需得敞開腿給我看，我才給婉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