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4

    23.

    何知曉掌握了學習密碼！原來自己也是可以通過緊急補習提高成績的！那么，就讓我們把學習時間壓縮到緊急時刻。

    看起來，手機玩起來，缺的睡眠補起來，只要留好學習時間，瀟灑日子重回眼前！

    快樂又回來了，何知曉解決了青春期的煩惱攻克了讀書的難題，人生豁然開朗，她也找到了能安全逃課的時間。

    六班的何知曉和一班的周寒還是很少碰面，交流依舊限制與QQ上周寒給她傳筆記和講題，何知曉的熱情程度一般按照月考時間逐漸增長，周寒大概也摸清了規律。

    一班的節奏太快了，他們的確要在這學期上完高中課程，他們班的確每天晚自習考試早自習講題，盡管學習對他來說得心應手，但周寒的時間還是被學業占據，閑著的時候他會想起和何知曉同桌的日子，會想到她是不是也把新同桌逗得十分開心。

    一學期過得很快，冬天來了，大家都在校服外面套上了羽絨服。萬圣節快到，學校氣氛有點熱鬧，二班有個男生抱了個好大的南瓜來學校，他要給女友做一個南瓜燈，這事很多人都知道，大家都等著萬圣夜晚自習的南瓜燈。

    到了那天下午，周寒在食堂門口遇到何知曉，他問她晚自習在不在教室。

    何知曉很生氣，一個學生自習時間不在教室還能在哪？

    認真的，周寒說。

    干嘛啊，我要去當模特，知曉說。

    什么模特？

    畫室人體模特，知曉說。

    哦，幾點畫完？

    那誰知道。

    當晚，何知曉在畫室硬生生坐了一個多小時，結束后差點石化，周寒早就給她發了短信，約她結束后來后cao場見面。

    何知曉可不是特別想去，她就是順路才去的，她發短信問了具體位置，慢悠悠走過去，結果看到蘇顏和周寒面對面站著，蘇顏面對著何知曉，她笑的很甜，手里捧著一個亮亮的南瓜燈，周寒不知道說了什么，蘇顏突然把南瓜放在地上起身抱住了周寒。

    何知曉轉身就走，看他奶奶個腿兒！

    放學還有十分鐘，何知曉背著書包去校門口停自行車的地方，她開了鎖取車，旁邊不遠處有一輛黑色山地車很眼熟，好像是周寒的。

    這么小的車鈴太不安全了，她說。

    正好左右有兩輛車，拆下來裝上去。

    還是危險，騎車本身就很危險。

    氣門芯拔掉！何知曉推著自己的車走了，深藏功與名。

    她在門口等放學，口袋里手機震動，周寒的電話，問她在哪。

    回家了！

    你今天騎車了對嗎？你到哪了等我一下，我過來。

    到家了！拜拜。

    放學鈴響，周寒剛沖到校門口，遠遠就看到何知曉第一個沖出了校門，他趕緊取車去追。

    十分鐘后，何知曉哼著歌猛踩單車向前沖，突然被身后追上來的周寒叫住，何知曉急剎車停住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完好無損的黑色山地車

    你的車沒事？？？

    什么事？

    完了！，何知曉抬腳就跑，周寒追上去。

    何知曉你干什么了？

    我什么也沒干！

    那你跑什么？

    我急著回家睡覺！

    一路飆車到半路，何知曉終于累了，車速減慢，周寒問，你剛才來過cao場嗎？

    沒有哦！什么cao場？我從畫室出來就回家了。

    那你還問我在哪。

    我就隨便問問。

    我有東西給你，周寒說。

    何知曉扭頭看到他車頭掛著一個好大的紙袋子。

    我不要！你快回家吧，跟著我干嘛！

    周寒不回答，繼續護送她回家，到了何知曉家小區附近，她終于停下來。

    兩人站在陰暗處，停好車，周寒從袋子里拿出一個桶遞給她，何知曉接過來，借著路燈的光亮，她掀開南瓜頭形狀的蓋子，里面滿滿當當都是糖果！

    棉花糖，彩虹糖，水果硬糖，金平糖，夾心糖，果汁糖，太妃糖，巧克力豆甚至還有小學經常買的小足球巧克力！

    哇！，何知曉蹲在地上清點。

    周寒也蹲下來，問，何知曉，你是不是把我的車認錯了然后干壞事了？

    沒有！我沒有！

    我去取車的時候聽到后面有兩個女生在跟一個男生吵架，說鈴鐺被偷了。

    偷人東西真是不應該。

    何知曉還在數種類，周寒拿起一顆綠色的小足球拆開塞到她嘴里。

    給你買糖了，不要再搗亂了吧。

    24.

    放學前蘇顏來cao場找我，她跟我表白，我跟她說有喜歡的人了。

    何知曉睡前看到周寒的消息。

    哦，她回。

    睡覺吧你，周寒回。

    他有點生氣，喜歡的人是豬腦子，會吃醋卻不肯繼續深入的豬！白給她找了那么多糖！

    表白都是要抱的嗎？

    看到這條消息周寒從床上躍起！

    我好像是先抱你再表白的，別人就不知道了，他說。

    睡了，她回。

    你不是說你沒來cao場嗎？，他不放過。

    是啊！

    那你就什么都沒看到了？這樣說來，你剛剛那句問話，是在回憶我跟你表白的時候??？

    何知曉一秒鐘下線！

    何知曉找出來一個很漂亮的鐵盒子裝糖，她把糖罐子帶去學校，這事還想和張美美當面分享。

    第二天早讀，同桌馬陽陽遲到了半節課，這可稀奇了。

    別提了，昨晚不知道誰那么缺德把我自行車的氣放了，今天我只能坐公交，又睡過頭了，倒霉死了！，馬陽陽一臉憤怒。

    是有點缺德了吃個糖消消氣吧，何知曉獻上糖罐子。

    你也太夸張了吧，謝啦，馬陽陽說。

    客氣了。

    早讀結束，何知曉沖到四樓找張美美分享！

    周寒也太會送禮物了吧！天吶！你們倆在一起了嗎？

    噓，小點聲呀！沒有在一起啊。

    這樣你還不心動啊？

    我不知道啊，不過有點開心的，何知曉跟她仔細講了昨晚的事。

    你就是吃醋??！

    是嗎？那我要戀愛了嗎？，何知曉問。

    你已經戀愛了好嘛！

    何知曉突然發現自己不敢下樓了，下樓就要走樓梯，要經過一班，遇到周寒怎么辦？眼神對視怎么辦？萬一他還要跟她說話怎么辦？

    那就上課了再回去吧。

    下午最后一節課之前，何知曉收到周寒的短信，約她去圖書館閱覽室見面。

    何知曉不懂了，圖書館那么遠，再說去了也關門了吧！

    周寒隔了很久才回，咱們學校有個圖書館，就在食堂對面。

    何知曉更不懂，吃飯時間為什么要去食堂的對面？

    你來吧好不好？來了再說行嗎？別回了，周寒說。

    何知曉嘆口氣，有些人真的就是脾氣不太好，問幾句就煩，多虧她大度，不然怎么相處。

    下課后何知曉如約去找周寒，他在食堂后面的某棵樹下站著，懷里抱了一個全家桶！

    何知曉眼睛都直了，你居然能出校門？

    不是，我媽來給我送東西我叫她順便買的，我想吃漢堡了，周寒說。

    這也沒有漢堡??？

    買錯了你吃不吃？

    吃！，何知曉坐在花壇邊用餐巾紙墊著啃雞腿，周寒坐她旁邊從校服兜里掏出兩罐可樂。

    你叫我來吃肯德基嗎？那為什么要圖書館見？

    吃完去。

    去干嘛？

    圖書館能干嘛？學習，周寒說。

    何知曉咽下嘴里的rou，遲疑的看著手中還剩一點rou的雞骨頭，要不我給你吐出來？你請人吃東西先說條件行嗎？

    周寒再給她一個雞翅，說，我想過了，何知曉，你要好好學習，以后周五放學我給你補課，數學英語和地理，其余你自己背，平時有不懂的隨時問我，我會按照你們班的進度給你出題，每兩周考一次試。

    何知曉都傻了，我憑什么？！

    不出意外我會去北京讀大學，我希望你也考北京的學校，有幾個不錯的學校，你可以參考一下。

    我媽給你錢了？

    其他事情先放一邊，重要的是高考。

    hello？有在聽我說話嗎？，何知曉在他眼前揮手。

    周寒把他的手拉下來，十分嚴肅又認真的說，要好好學習，記住了嗎？

    沒有，何知曉十分嚴肅又認真的說。

    你只要考試進步我就給你獎勵，你有什么心愿都可以，周寒說。

    何知曉舉手，我現在有個想要的獎勵。

    不行。

    你知道我要什么就不行！

    周寒看也不看她，你不就想要不學習的自由嗎？不行。

    何知曉不說話了，用力咬薯條，她看著周寒，一早上胃里撲閃撲閃的小火苗都熄滅了。戀愛個屁！喜歡個屁！就是做題精！逮到個學習差的使勁折磨！沒意思沒意思，搞戀愛果然沒意思，還沒開始就已經很不開心了。

    **

    何知曉和周寒在一起了，大家都這么說。

    因為周寒開始有事沒事往六班跑，很多人都時常看到在校園的各個地方，周寒在盯著何知曉背書做題。

    何知曉簡直無語，污蔑她的清白能忍，給她打成學霸情侶不能忍！

    你能不能放過我？你考你的北大清華，我考我的北大青鳥不行嗎？，何知曉無奈地問。

    行啊，北大青鳥在北京就行。

    何知曉無語，半天，她說，周寒，你一定要往北京考，千萬別變卦！。

    周寒看了她一眼，終究還是沒說什么。

    張美美也著實疑惑了，她私下問何知曉，你是什么時候走上學霸這條路的？

    何知曉無語望蒼天，我已經很久沒笑過了。

    你現在不就在笑嗎？，張美美拆穿。

    糖吃多了控制不住，這不是發自內心的笑，不是看到好看的時的愉悅，不是成功逃課后的開心，更不是沒寫作業不被choucha之后的狂喜！我不是真正的快樂！

    我看你挺快樂。

    周六放學，何知曉早早收拾好書包鈴聲一響就沖出后門躲周寒，她在校門外等張美美幾個出來一起去逛街。

    今天都沒騎車，她們隨著人流往前走，身后一輛單車騎過去，男生載著女生。

    都認識，高二有名的學霸情侶，女生是校長的女兒。

    陳佳佳說，他們倆都立志考北大，每天除了睡覺吃飯時間之外都在一起用功學習，然后每晚何坤送她回家后在樓下戀愛十分鐘，回家接著刷題。

    學霸情侶真是不一般啊，孫曉敏感嘆。

    張美美指了指何知曉，咱這也有一對學霸情侶。

    何知曉，別提我胃疼。

    說曹cao曹cao到，周寒就這么騎著車擋住了姐妹團的去路，靠譜的姐妹們瞬間丟下何知曉跑路，何知曉愣在原地想哭。

    我不要做題！今天說什么都不學習！我的腦袋一個單詞都塞不進去了！真的！再學一分鐘我就會走火入魔血管爆炸。

    周寒不為所動，一張卷子，今晚做我順便給你講完，明天白天你就可以玩一整天。

    你不要套路我！我為什么要選你給的選項，明明我可以今晚明天都玩！，何知曉說。

    周寒也能應對，那你明明很聰明可以考很好為什么不努力？你考得好你爸媽都那么開心，難道不值得你努力一下嗎？

    何知曉無話可說，坐上他的后座，過分了你，天天拿我爸媽壓我，真不開心。

    等考上大學就可以好好玩了，周寒說。

    去吃飯，何知曉不開心，就吃了半個煎餅果子，周寒不忍，給她買了瓶酸奶繼續講道理，讓你考大學不是為了文憑學歷，大學是一段人生經歷，更開闊的世界和選擇，你不想體驗嗎？

    懂了，你就是說我反正也考不上什么好大學。

    周寒笑，氣人倒是有一套。

    **

    補課流程一般是這樣的，何知曉先單獨做試卷，周寒閱卷講題，平時何知曉做一套數學題大概四十分鐘就把會的做完了，今天就做了五道選擇題就一題也不會了。

    真的不會。

    好吧，那從這道開始講，你要認真聽，周寒說。

    哦，何知曉下巴撐著桌面眼睛都快合上了。

    這個就套公式代入算一下就好了，你來算，周寒把公式寫到旁邊把筆給她。

    你來吧。

    不行，你算。

    你來吧。

    何知曉。

    我真的累了腦袋銹住了，握筆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剛才吃剩的半個煎餅扔哪了？我餓了，馬上就要暈過去了。

    她說的可憐，眼淚花都要出來了，周寒呆呆的看了她三秒，去給她點了個三明治和橙汁。

    你一邊吃一邊看我算。

    或者我吃我的你自己算，她說。

    何知曉。

    我要哭了，我真的要哭了，你為什么這么對待我？你跟我有仇嗎？我都不想活了，別人都放學在玩，就我被你逼著做數學題，我的命好苦。

    周寒沒辦法了，他放下筆，隨她。

    何知曉蹭的坐起來一口三明治一口橙汁玩起了手機！

    刷刷空間聊聊QQ搶個車位偷個菜，快樂快樂太快樂了。

    現在不想和你戀愛，就是怕不忍心逼你學習，周寒輕聲說。

    你說什么？，可惜她沒聽清。

    沒什么，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