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風(fēng)1
醉春風(fēng)1
胡芳身材婀娜長相艷美,性情溫柔中又帶著一絲可愛,在京城一眾閨秀里算得數(shù)一數(shù)二的出挑。 要是硬說個缺點,那大概就是出身商戶,雖是巨富,地位卻是不高。 不過她的嫡兄胡士通頭腦靈活,心思果斷,早早與二皇子楊弘站成了一派,看似是要將身家性命壓在這個并不出眾的皇子身上了。 說起來,楊弘親母去世前也是位列貴妃,可惜人一死,憑你生前地位多高,也人走茶涼。 老皇帝早已被新納的寵妃勾得丟了魂,哪里還記得一個死人。隨著時間流逝,楊弘便成了一個沒娘也差不多沒爹的娃。 待吃了幾次虧,他自己也慢慢開始韜光養(yǎng)晦,再也不與兄弟爭斗,對誰都是一副和氣。 他的兩個伴讀一個是與他有兩姨表親的表弟喬耀之,另一個是老皇帝派給他的謝家子謝蘊。 三人加上一個胡士通,四人倒是感情頗深。 胡芳十二三歲時活潑好動,跟著兄長胡士通便認(rèn)識了這幾人。 胡士通雖知這樣不妥,心里卻也打起了小九九。 楊弘和謝蘊二人年紀(jì)最大,皆是年至二十,與meimei胡芳年紀(jì)差得七八歲,也勿用太過避嫌。 畢竟楊弘那后院的女人孩子已經(jīng)一大堆,謝蘊也由家中長輩做主,娶了門當(dāng)戶對的王家女,聽說連長子都出生了。 至于剩下的一個魏國公世子喬耀之,年紀(jì)十六七,家世顯赫長相俊秀,且還未成親。胡士通無論從各方面看,他實屬是好妹夫的首選。 自己這meimei哪里都好,只是家世尷尬,若是能與這魏國公的世子成了好事,對自己以后的前程也是一番助力。 果不其然,喬耀之對胡芳一見鐘情,自此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追求起了佳人。 楊弘雖也對這難得的小美人動了心,卻也知道分寸。 至于謝蘊,始終一派君子模樣,冷冰冰一副謫仙樣兒。 胡士通更為滿意,次次帶著胡芳出門,為喬耀之的追妻路創(chuàng)造機會。 四個俊俏的兒郎帶著一個絕色小美人天天游逛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屬實顯眼加刺眼。 這不,這日就有人來找了茬。 胡士通在胡家開的妓坊里長留了一間廂房,用于幾人打著玩耍的幌子,商議要事之用。 胡芳不耐煩聽幾人一口的人名關(guān)系,只想去院里水池看新運到的大金魚。 她抓了一把點心,便鬧著要去喂魚,喬耀之當(dāng)即表示陪同,充當(dāng)護花使者。 胡士通想著光天化日,又是自家產(chǎn)業(yè),只囑咐胡芳莫要亂跑,喂好魚便回來。 待喬耀之陪著胡芳出去,幾人復(fù)又聊起了正事。 謝蘊道:聽聞新繼位的滇王快要到京城了,不知二皇子有沒有想法? 楊弘一飲清茶,道:滇王算是塊燙手的山芋,這異姓王兵強馬肥的本就犯了父皇的忌諱,可擔(dān)著蕭氏為開朝皇帝打了半壁江山的功勞,又不好找茬發(fā)落,以免落下誅殺功臣的名聲。 胡士通道:但若是能爭得滇王的支持,二皇子您奪嫡的勝算又會增加不少啊。 楊弘笑道:所以我才說他是塊燙手的山芋,吃不到嘴里便燙手,但吃到嘴里便是實惠。 謝蘊點頭道:二皇子所言甚是,咱們與那滇王素不相識,若是湊近前去太過明顯,恐會惹圣上猜忌,還是一切隨緣吧,畢竟滇王這頭銜是把雙刃劍。 幾人正說著,就聽窗外院里有人大鬧起來,聽聲音竟是胡芳! 幾人一驚,忙下樓去看,只見院中一邊是喬耀之擋在胡芳面前,另一邊卻有二個衣飾華貴的年輕郎君打了起來。 其中一個臉皮甚生,另一個卻是熟臉,正是楊弘的異母五弟。 楊弘吃了一驚,趕忙上前拉架,卻被胡芳拉住道:你不許幫你那登徒子弟弟,他摸我的臉,才被那個不認(rèn)識的郎君見義勇為地打了。 楊弘一看喬耀之,喬耀之道:芳娘所言不虛,剛剛我倆在喂魚,那五皇子走過來不打招呼便摸她的臉頰,摸完還笑嘻嘻,我一阻攔,他竟然道妓坊里的姑娘可不就是讓人摸的。 胡士通聽罷臉色一變,喬耀之又道:我說我們幾人你還不認(rèn)識嗎?五皇子道真是稀奇,逛妓坊還帶著meimei,難道是讓她來見識熟悉,為及笄后的艷幟高張做準(zhǔn)備嗎?他說不得到時也會來捧場,我氣急想要揍他,結(jié)果被旁邊的一個郎君搶了先,他倆便打了起來。 楊弘聽了俊臉一沉,拉開五皇子低聲細(xì)語幾句,那五皇子竟是臉色一變,顧不得身上被打掛彩,急匆匆地走了。 待五皇子走遠,幾人才細(xì)看了那見義勇為的郎君。只見他皮膚白皙,面貌俊美,竟是個十足的美男子。 胡士通走上前去行了一大禮,謝道:這位兄臺貴姓,今日多謝您救了吾家meimei。 那郎君白牙一呲,笑道:我姓蕭,剛到京城,舉手之勞不用謝。 九仔:老幾位可都齊活了,九仔常年蹲在在路邊抖碗求珠求收,能不能可憐可憐了?孩子的心都要涼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