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社團
/69/:社團
yin欲總算從體內褪去,繪里躺了一會,發現自己睡不著,于是便起身打開燈去洗了個澡,然后出來將床單和被自己打濕的東西都清理了一遍。 她懶懶披著頭發的樣子格外柔順居家,白皙的小臉被發絲打下一層陰影,本來就很顯精致五官的臉顯得更小了。 不得不說,繪里抱著床單去清洗的樣子叫人壓根看不出來她剛剛究竟干了些什么,明明床上yin蕩到叫人欲罷不能,可一下了床,立馬就清純可人的讓人不忍染指玷污。 她從柜子里拿出了換洗用的床上用品,然后縮在了沙發上,半睜著眼,睡不著又覺得醒著累。 繪里靜靜地想著事情,加賀臨為什么要去美國這個問題占據了她此刻的一大半精力。 是為了釣她上鉤所以故意這么說的嗎? 雖然很像是他會做的事情,但是他自己應該也很清楚。 現在的她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所以他絕不會做這種毫無意義的蠢事。 那是為什么? 說不定只是單純的回去一趟? 可是他又要什么時候才會回來? 等等,他不回來,有好處的不是她嗎?自己為什么要惦記著他什么時候回來這件事情。 對加賀臨的感覺是很奇怪的,繪里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糾結感。 她愛他絕對半點不假,可是真要在他身邊的話,她的人生指不準就這樣毀了。 加賀臨摧毀別人的時候從來手下無情,可有些人即使冷漠無情也相當動人,尤其是他對自己那反常的熾烈愛情,簡直guntang到叫人難以忍受。 如果說小時候他經常欺負她,最后還害她家破人亡是他天生的劣根性,可是現在這副模樣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狼會愛上它嘴里咬著的食物呢? 繪里半夢半醒地想著,然后習慣性的縮起了身子,均勻的呼吸著再次入睡。 她只睡了兩個小時就被鈴聲叫醒來了,起身時頭都在發疼。忍受著身體的不適與大腦的混沌感,繪里強撐著爬起來,先是曬出了被子,然后就洗漱更衣,下樓準備去給寧寧做早餐。 她穿了條淺藍色的連衣裙,頭發扎了一部分在腦后,幾絲漏下來的頭發則讓她的臉蛋更添風情。 進入寧寧家之后,她看見寧寧一如既往地還在酣睡,只不過她眼尖的注意到了桌上放著的牛奶,這在昨天是沒有的。 繪里進了廚房,發現緒方奏穿著圍裙在做三明治。 小奏,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他與繪里四目相對,臉上的表情松動許多。 繪里對這個多年前總是站在她前面保護她的男生有種很熟稔的安全感,她連忙洗了手過去給他幫忙。 社團合宿怎么樣? 緒方奏看著鍋里正在煎著的培根,點了點頭:算是拼上全力了。 你真的很努力呢。繪里笑了起來,她在冰箱里取出了雞蛋,然后打進了煎蛋鍋,與緒方奏兩人在廚房忙碌的樣子仿佛小兩口一樣和諧。 說起來,你進東澤之后有沒有想過要進社團? 唉?繪里微蹙了一下眉頭,轉頭望著緒方奏,發現他也正看著自己這邊。 我們學校比較熱門的社團有游泳部,棒球部,輕音部,啊還有那個特別八卦的新聞社,人氣也很不得了。 繪里第一次被人詢問要不要加入社團,心里觸動了一下,然后羞澀地搖了搖頭。 我在給寧寧姐當助手,工作和學習的時間都不夠用,而且晚上還要打工,應該沒有時間的。 你想參加社團嗎?他考慮了一下,又開門見山的這么說了一句。 稍微,有那么一點點吧。 緒方奏像是陷入了某種考慮當中,他不再說話,繪里也安分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坐上餐桌之后,繪里吃著早餐,聽著寧寧調侃著緒方奏,有趣的對話逗得她一直在發笑。 緒方奏被緒方寧寧揪著問了一會關于游泳的話題,突然想起了什么,望向了繪里: 繪里,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加賀臨回美國的事。 怎么了? 她壓根沒有膽量在他們面前回憶昨晚的事,那種不干凈的行為,他們一定會覺得很惡心吧。 緒方奏放下了餐具,然后拿起紙巾擦了擦嘴。 聽說他加入了南大川附中的游泳部,準備回美國找教練做集中訓練,目的是在全國大賽上打敗所有對手獲得冠軍。 原來他要回美國是為了這個。 繪里垂眸想著昨天晚上他說話的語氣與方式,體內游走著細微的瘙癢感,那個人的模樣總是時不時在她腦子里出現,有時候追溯的更久遠,她還總會回憶起兩人關系還沒有決裂時,雙方都放縱情欲、癡迷zuoai的姿勢與場景。 加賀臨確實是非常厲害啊,小時候天賦就已經不可小覷了。他一開始學游泳只是為了用這個來戰勝奏,因為奏從小到大都非常喜歡游泳。加賀臨就像個瘋子一樣,拼命的挑釁,偏偏還什么都能讓他學的會。 緒方寧寧不爽的嘟囔,繪里的想法被她的話打斷,她垂眸思索一下,對加賀臨的了解又全面了一點。 小時候他非常愛欺負她,而且連累的她身邊的人也都遭了秧,保護她的人也好,傷害她的人也好,都多多少少的受到了加賀臨的傷害,那時繪里看見他就怕,怕到就差給他跪下求他允許自己離他遠一點了。 后來遇見了緒方奏,她的日子終于算是好過了一些,至少再也沒有被人在雨天綁在樹上但事實上那只是飲鴆止渴罷了,加賀臨的性格從小到大都沒變過。 他從不認錯,從不認栽,從不低頭服輸,仿佛是與生俱來的暴力好斗一般,他遇軟則欺,遇jian則詐,遇強永遠只會更強。 就算他有那么一瞬間服了軟,基本也都只是為了更好的達成自己的目的從而不擇手段罷了。 就像昨天晚上他突然軟著聲音向她傾訴的那句好想你一樣,他明知會把繪里給攪的一團亂,他還是說了。 他明知繪里對他提出的zuoai要求絕對會一直保持拒絕態度,可他還是毫不遮掩的利用著自己可以勾引女人一切、包括侵略感十足的話語與強健的身體,來不斷撩撥著她的性欲。 對待愛情,他心思深重的叫人愛恨不能。 可是盡管如此,繪里又比誰都要更清楚的知道,雖然沉溺的后果很嚴重,但此時的他,卻又絕不會傷害她。 和小時候不一樣,他已經不會再對她做那樣的事了,因為他愛上了她,而且簡直喜愛到了病態的程度。 到底是為什么?為什么捕獵者會放下食欲與破壞欲、反過來去愛慕他的食物? 狼和兔子在一起,很奇怪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