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西裝暴徒
/4/:西裝暴徒
第二天琪亞拉早早就醒了,她換了條藍色的紗裙,金色長發披在肩后,兩側貼著編了小股的麻花辮,左耳邊佩戴了小叢帶著綠葉和漿果正處于盛放中的梔子花。 花是真的,都是知名的大藝術家手工制作的發夾,琪亞拉從小就這樣,心情一好就愛往頭上別各種各樣的花,像只迷醉在香氛中的小蝴蝶。 本來想就這樣出去見爸爸的,可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猶豫一下,又從桌上拿出一支口紅,將嘴巴也抹的紅艷艷了。 她湊近看著自己抿了抿嘴,然后又原地轉了一圈看著自己的裙擺,正腳步輕快地打開門準備跑出去,沒想到卻剛好碰見了守在她門邊轉軍刀玩的周譯。 來到敘利亞之后,為了安全起見,平時她的房門口也會有人日夜守著,只不過琪亞拉沒想到今天會看到爸爸親自過來保護她。 他換上了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料子襯的他身材挺闊腿直修長,頸間掛的黑藍條紋領帶到皮帶頭的長度精確的簡直像是用直尺量過一樣。 男人身上與生俱來的野性和戰場錘煉出來的暴力,統統扣進了白襯衫的袖口當中,他穿軍靴迷彩的血性模樣已經足夠深入人心,沒想到換上皮鞋西裝更顯得清冷禁欲。 只不過不管怎么穿,他眼皮尾端總是帶著的那一抹冷感倒是半點沒變,成熟間還透著幾分不馴的少年感,下顎的輪廓在一身黑色襯托下更顯得漠然分明。 在看到琪亞拉一大清早搞得自己嘴唇像剛吃了個小孩一樣紅之后,他微微擰眉,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了一塊銀色手帕,按著她的小腦袋,在她嘴上來回擦了起來。 琪亞拉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微垂的眼角,不知道怎么回事,胸腔里的心跳聲音越來越明顯,撲通,撲通,帶著點奇怪的感覺一點點的往上浮,讓她的喉頭都漲得有點難受起來。 他的喉結被最上面的那顆扣子鎖住,透著幾分壓抑,當不怎么正經的男人穿上了正經男人平日里最愛穿的衣服,反倒是完美的詮釋出了什么叫做斯文敗類。 男人粗糙的指腹隔著手帕在她柔軟的嘴唇上反復摩擦,他看起來耐心極了,偶爾還會探一點到她略有些濕潤的內唇瓣。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熬過來的,身體已經完全呆住了,腦子里一點東西都沒有,全是他正在隔著帕子摸自己的嘴巴。 男人的力度明明很溫和,可他的存在感卻強烈到有些可怕。 大約是已經擦干凈了,他將帕子上鮮紅的痕跡放到她眼皮子底下,你看,這顏色是不是比我平時殺人的時候還要血腥。 琪亞拉一下子沒聽懂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可這個年齡的少女總是敏感的,下一秒她就反應了過來,臉迅速就變熱了。 她酸著鼻尖鼓起嘴巴,抬手用力錘到了他的身上,我再怎么樣也不至于像你說的那么嚇人! 周譯將手帕隨意折了兩下又塞回口袋,笑著順手把少女的小腦袋用力壓到了自己的白襯衣上,小蝴蝶,你用臉在我衣服上好好印一下,看是不是能印出朵花來。 本來還掙扎著想把臉挪開的琪亞拉一怔,不知道爸爸現在是不是正在夸她的臉像花一樣漂亮。 女孩原本激烈的動作又停下了,小臉蛋現在和男人的胸腔就只隔了一層薄薄的襯衣,她能感覺到他的體溫和堅硬的腹肌,原先已經有些平靜下來的瘋兔子現在又開始在她心里胡亂跳躍蹦跶了起來。 琪亞拉被搞得耳尖燙到受不了,她猶豫地抓著他腰間的襯衣,臉貼在他身上蹭了一下,剛抬起紅彤彤的臉想看他,結果一朵含苞欲放的粉色玫瑰就這樣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琪亞拉手指有些發抖,她指指花,又指了指自己,乖巧懵懂的藍瞳里帶了些詢問的意思。 周譯隨手把她頭發上的小梔子花束給摘下,將玫瑰折了枝,插在了她挑著耳畔金發編成的小三股辮里。 他微微側頭打量,看著像是很滿意一樣,女孩頭上價格不菲的手工藝品,就這么被他剛才順手從走廊花瓶里抽出的一支大馬士革玫瑰給取代了。 我現在好看嗎?琪亞拉滿心歡喜地殷切問他。 很好看。他又肆無忌憚地伸手揉玩起了她淡金色的發絲,這樣的事情,恐怕他這輩子都不能對另一個有著同樣發色和瞳色的女人做。 謝謝爸爸,我很喜歡你的禮物。女孩又把頭埋進了他的懷里,閉著眼睛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腰,貪婪又小心的不停聞著爸爸身上的味道,心情前所未有的美好。 琪亞拉,待會兒下去吃早餐的時候,有個人要介紹給你認識一下。 周譯輕輕咳了一下,她這么認真的把他插在她頭上玩的小破花當成了見面禮物,反倒讓他覺得有點尷尬。 他把逗小孩玩的惡趣味統統收了起來,嘴上說著正事,眼神卻在打量著不停摸著自己耳畔花朵的女孩,像是正在尋思著要不要去買個小島,把樹都砍了,在上面栽滿了花再送給她。 爸爸,要認識什么人???琪亞拉的話打破了男人想要去干件大事的想法,他回神說道:是從我們組織里過來的一個女人,有些時候我不能隨時照顧到你,但她可以代替我貼身跟著你。 這是昨晚他和戴維打了一架之后談下來的補充協議,不知道戴維腦子怎么想的,突然來了句琪亞拉晚上睡覺的時候,要是有人偷偷潛進她的房間該怎么辦? 周譯說他一個人就完全能搞定,可戴維還是覺得很不妥當,小姐這么喜歡周譯這個假爸爸本身就是一件不妥當的事,于是戴維當晚趕緊聯系了方舟的人,又派來了一個女殺手。 我不要誰代替你!琪亞拉理智上知道這件事是在為她好,可她從感情上來說非??咕苡衅渌诉^來分走爸爸花在她身上的時間。 周譯耐心地說道:可你總不能跟我睡在同一個房間。 琪亞拉捂著自己頭上的花直搖頭,和爸爸一起睡有問題嗎?我小時候沒跟你一起睡過,現在長大了要補回來。 周譯笑了她一下,這次不是嘲笑,而是他覺得這小丫頭真的有點意思。 不知道她mama跟她一樣大的時候,是不是也跟她一樣任性胡鬧。 小姑娘,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男人,什么叫女人?周譯捏捏她的小臉蛋,看到琪亞拉面上浮出不解后,對她解釋道:男人和女人,不能輕易單獨睡在同一個房間,尤其是你這種長得漂亮又看起來好欺負的。 我知道,這些mama以前都教過我了,她說如果我晚上和男人單獨待在一起的話,男人會看著我勃起,忍不住想跟我zuoai。 天使般的女孩子用動聽的嗓音說出了最赤裸的話,她歪著戴了玫瑰的頭,揉了揉裙擺,看著地面的某個角落出神,可你是我爸爸呀。 她抬眼看著他,爸爸也會想要和我zuoai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