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怪
責怪
好在祝寒滔護得緊,顧想想上半身都被他抱在懷里,所以只有腿部受了傷,祝寒江大致為她清潔了一下身體,又打電話問商遠藥箱放在哪兒。 “你問這個干什么?你把想想怎么了?” 商遠此時正在他表弟紀容涵的辦公室里打發時間,他警覺性很高,一聽祝寒江問醫藥箱就覺得有情況,祝寒江兩三句把事情交代了,然后催促他道:“快告訴我在哪兒,我要給想想上藥。” 商遠在那邊聽了也著急,趕快告訴了祝寒江醫藥箱的位置,然后掛掉電話就往回跑。 祝寒江找到藥箱,先用雙氧水輕輕為顧想想的傷口消毒,好在這個不刺激,小姑娘的眉頭只是略皺了皺就舒展開來。涂好藥以后祝寒江把顧想想抱起來放到床上,將薄被拉過來給她蓋上,他摸摸小姑娘的臉,用唇輕輕碰了碰,小丫頭,身上有傷都不說,肯定是心里內疚,把痛都忍著呢。 過了十幾分鐘商遠就回來了,他急匆匆地跑進臥室,見顧想想正躺在床上,房間里光線昏暗,小姑娘呼吸均勻,顯然睡得很安穩。商遠扯開衣領吐出長長一口氣,然后走過去把被子輕輕掀開,下頭祝寒江已經為她換上了睡裙,兩條腿光溜溜的,上面的擦傷和淤青清晰可見,商遠原本放下的心瞬間就揪緊了,他把被子小心翼翼地蓋好,然后轉身出去找祝寒江。 此時祝寒江正在廚房煮粥,嗯,沒錯,的確是煮粥,以他的能力雖然連個面都下不好,但是米加上水再放進燉鍋里他還是能做到的。他站在流理臺前,嚴肅地盯著那個小燉鍋,生怕出一點岔子。 “想想怎么會傷成這樣?” 商遠的聲音從背后傳來,里面透著隱忍的怒氣,祝寒江轉過身,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遍,還沒說完臉上就挨了商遠一拳。 “嘶——”祝寒江被他揍得后退一步,撞在流理臺上,口中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散開,破皮了。 “你怎么照顧想想的?”商遠死死盯住他,怒氣沖沖地質問道。 “…抱歉,我當時看她和宋雪還有小滔在那拍照,沒想到會出這種事……”祝寒江也有些自責,如果他一直跟著顧想想,搞不好就沒這次意外了。 商遠的氣沒有消,他狠狠地道:“以后怎么放心把她交給你?” 說完他就轉身走出廚房,祝寒江佇立在原地,沉默許久后嘆了口氣,弟弟還在醫院昏迷不醒,小姑娘又這樣,如果他當時真的跟緊一點,小滔和想想說不定都不會出事了。 沒一會兒宋祁然也到了,他看過顧想想之后也心疼得不行,出來看見祝寒江,頓時愣了愣:“你的臉…是商遠?” “嗯。”祝寒江還盯著燉鍋,淡淡應了聲。 “商遠也太……”宋祁然皺起眉,“這又不能怪你。” “沒事,我也覺得自己太疏忽了。”祝寒江搖搖頭,他指著燉鍋對宋祁然說,“既然你來了這個就交給你了,我熬的粥,想想醒了可以給她喝。我先走了,小滔還在醫院里,我爸和柔光都在那兒,我也得過去。” “小滔怎么了?”宋祁然愣了愣,他只知道顧想想摔了,但不知道祝寒滔也出事。 “他抱著想想摔下去的,輕微腦震蕩吧,還沒醒,我得去看著他。” 祝寒江輕描淡丟下一句,便走到臥室去看顧想想,宋祁然在他背后不知道說什么好,雖然祝寒江只說抱著想想摔下去,但他一想就知道肯定是為了保護想想才會抱住她,現在在醫院都還沒醒,看來是傷得有點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