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二爺不是個傻的
原來二爺不是個傻的
這廂主仆二人兀自策劃著,卻不知房上有人,早有人將她二人的一言一行偷瞧了去。然后轉個身,就匯報給了主子。 “大嫂也是歹毒的心思,照著這單子,我都懷疑我打娘胎里帶出來的體弱也是兄長所為了。”二爺坐于書桌前面無波動感慨后,道:“打明兒開始,大張齊鼓地給我請個大夫來,夫人的吃食用器全換成防毒的,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知曉我重視著夫人!” 二爺這番話下去,沒過兩日,就是連昭兒都大吃一驚。 府上那些個什么婢子老仆人一夜間就冒了出來。“這是怎么回事?” 昭兒疑惑中,便有老仆回話兒:“候爺是心疼大夫人,特意差人新修了院子,又置辦了新的棉被衣裳的,還請了數個仆人丫頭的來伺候夫人您呢!” “可是爺不是一貫不喜人多么……” 宛如也是聞聲而來,見著昭兒院落里的器皿全換上了銀具,那吃的湯盆和喝的茶器,哪個不是銀亮亮的晃花人的眼睛呢! 這可都是銀子呀,隨便拿一套出去就夠普通人家好幾個月吃食的! “這些是……”宛如也是云里霧里。 昭兒面上嘆氣:“一早上爺就讓人換的。” 隨后閑聊才是明了,是二爺寵著有孕的夫人,特地花了大價錢把候爺夫人的氣派給端上來了! 這二爺院里動靜是鬧得大,這下人們就沒想過要低調行事的,沒多少時辰就傳到了大爺院落里去。 芙蓮聞訊趕來,見著這滿屋的一切,打趣道:“這可真是瞧不出小叔如此寵昭兒呢!這排場都快趕上皇帝的待遇了。” 昭兒被打趣得面色一紅,確實覺得有點丟人。但也說:“也不怪爺這般小心的,大夫也之前也說了我懷的胎兒怕是不穩,所以一直瞞著沒敢告訴大家,就怕到頭來空歡喜一場的!隨后也是千叮萬囑讓我吃食上千千萬萬要小心,不要隨意走動。” “這樣啊……”芙蓮心底卻是冷笑連連。 待離開昭兒院落時,與宛如一道。 芙蓮冷聲道:“瞧這番大動靜的,怕是在防備著我們了!” 宛如還是遲鈍,正想追問芙蓮卻已兀自離去。 宛如不解,投向新花疑惑的眼神,新花一時也不知,只得搖搖頭表示不明白。 主仆二人便不再吭聲了。 數日后,她們方才明白為何芙蓮如此憤怒。 原來是昭兒府上一眾仆人那真是小心謹慎的,吃的穿的樣樣把眼,這防得跟賊似的! 如此明目張膽的,宛如再遲鈍也是氣得一甩梳子:“原是如此!是夫君早有提防了么?!” “看來是的。那府里的衣食住行全是由著那群老奴子親自出去采買的,完全不假它人之手!那些燉品什么的也是防得緊,全是數個奴人當著面熬煮的,平日里院里根本不讓除灶娘以外的人進廚房。二爺嘴上說的是什么找了術師,說要保胎必須這般做!” “倒是面上功夫做得極好啊!”芙蓮也是在房間里咬著唇瓣子,前兩日況復借了昭兒胎兒不穩的由頭請了個有名的術師過來做法事一樁,之后便名正言順的不讓任何人進入昭兒的采蓮閣! 這表面上是借了安胎之名,私底下是做給誰看的不言而喻! “我當小叔子是個傻的,原也是個精明的。那昭兒呢?莫不也是扮豬吃老虎?”芙蓮一番自言自語,其實也沒懷疑到昭兒頭上去。以她自負的性格,她能料得況復不是傻的,但卻有把握昭兒是個心思單純的! “眼下呀,這毒怕是難下了……”本以為輕而易舉的,現在卻算是增加難度了。 “我說老爺,你可是怎么想的?”話鋒一轉,問向榻上看書的夫君。 她家夫君那兩鬢也是漸白,讓芙蓮很是感慨。當年年少嫁過來他還豐神俊朗的,雖說如今也不差,但終究是人漸老了…… “復兒長大了。”況競只此一句,不再多言。 多年夫妻,聽得夫君如此道,芙蓮道:“那我們便暫時按兵不動,反正來日方長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