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驚無險
有驚無險
素晚兒回到寧家時天色微明,晨陽欲噴薄而出,在淡薄的云邊留下一圈親昵的粉色。 她低垂著眉眼經(jīng)過寧家富麗堂皇的府邸正門,輕車熟路地走過泥濘小路從后門繞進(jìn)去,回到了自己的破落小院。 小姐!你昨夜去了哪里?老爺發(fā)現(xiàn)你不在,現(xiàn)在正在發(fā)火啊!手剛剛觸碰到院口的木門,一直在院子里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丫鬟青河迎了上來,妍麗的小臉上盡是焦急。 別急。我收拾收拾去見他。素晚兒淡淡地呼出一口氣,不疾不徐地走入灰暗的房間。 她這個白撿來的爹能突發(fā)奇想要見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把她賣到青樓的jiejie在興風(fēng)作浪。 自從穿越到這里素晚兒就知道她這jiejie寧念不是盞省油的燈,平時遇見便是各種諷刺刁難,暗地里還會對她的生活的方方面面進(jìn)行一些克扣米飯缺斤少兩,冬日火爐無炭是常有的事。 按理來說原主的母親才是她父親寧智源的正妻,作為嫡女素晚兒怎么也不可能落入這般境地。怪就怪在他親娘跟親爹上一代的恩怨寧智源是入贅進(jìn)的素家,而她的親娘聽說在相夫方面非常的嚴(yán)厲,彼此之間的感情消磨光之后,寧智源似乎對這位已故的正妻頗有怨言。 素晚兒的姓亦是受了母親的影響,而現(xiàn)在母親逝世,她沒了最直接的靠山,加之寧智源對她的刻意回避,最該驕傲的她反倒成了這府宅里最尷尬的存在。 而在素母去世不出幾年,寧智源便續(xù)弦娶了現(xiàn)在的主母劉氏,而劉氏進(jìn)門時帶著寧念這個比素晚兒大了四歲的女兒。 寧念跟寧智源隱隱有幾分相似,旁人不識都以為是父女,府里自然也少不了些閑言碎語。 而閑言碎語有時并非空xue來風(fēng),當(dāng)事人不出面澄清,反而樂在其中。 如果寧念真的是寧智源的女兒,那么寧智源這貨靠老婆的遺產(chǎn)賣貨發(fā)了家,居然還在外面金屋藏嬌,在正妻懷著他的孩子時情人的孩子就已經(jīng)會打醬油了,只能說寧智源他這真不是個東西。 將侍衛(wèi)的裝扮脫下,素晚兒本想好好打扮一番,誰知原主珍藏的幾件衣服都是些粉嫩的花花裙擺,碎珠子垂墜在裙邊,晃得她眼睛疼,索性著了一件素白卻干凈得體的褶裙。 脖子出依然能夠看到昨夜與男人翻云覆雨時留下的吻痕,素晚兒回想起昨夜的荒唐,皺了皺眉,找了條絲帶編織成現(xiàn)代樣式的蝴蝶結(jié),系在脖子上,遮住她脖頸上清晰的痕跡。 出了房門素晚兒便見另一個丫鬟青玉坐在桌上自顧自地斟茶,見她出來也不行禮,眼底閃過一絲幸災(zāi)樂禍。 走吧。素晚兒熟視無睹,轉(zhuǎn)頭對一臉關(guān)切的青河道。 你這孽障,昨晚居然敢跑去漿園,在你心里可還有點我寧家的臉面?!寧智源氣急敗壞,一見到素晚兒便劈頭蓋臉地一陣罵,甚至還沖上前給素晚兒來了一腳。 劉氏與寧念等一眾主仆自然也在場,看向她的目光里多是嫌棄與輕蔑。 畢竟良家婦女進(jìn)了青樓也要被詬病一番,更別說素晚兒這個未出閣的少女在青樓一夜未歸。 青河見狀連忙擋在素晚兒身前,硬生生替她挨了這一腳,頓時被踢翻在地。 素晚兒皺著眉頭,扶著青河,冷靜道:誰說我去了漿園? 晚兒meimei,昨夜的小廝都已經(jīng)說了,你就別掩飾了。寧念彎彎眉眼笑了笑,她生得一雙好看的杏眼,只是著實不討素晚兒喜歡。 說話間,皮膚黝黑身材精瘦的小廝便被帶了出來,跪在地上。 好啊。素晚兒點點頭,搖了搖手上的白扇,用它輕輕挑起小廝的下巴。 既然是你送我去的,那我是何時見的你? 小廝臉色微變,視線不自覺地飄向站在不遠(yuǎn)處的寧念。昨夜的情況他一概不知,只是給寧念撐個場罷了。 念小姐說只要他一口咬定是他送素晚兒去的漿園,就能拿到二兩銀子。晚兒小姐在家里一直沒什么地位,就是個十足的受氣包,他一時鬼迷心竅,于是就答應(yīng)了。 一旁的寧念站在旁邊暗暗跺腳,這素晚兒向來是逆來順受,以前有什么罪栽贓給她不是張嘴就認(rèn),誰曾想今天腦子忽然清醒了? 昨夜戌時。小廝聲音微抖。 不對吧,應(yīng)該是子時吧?我昨個戌時還去了趟父親的書房呢。素晚兒唇邊勾起一抹笑。她本就生得妍麗,配上這素雅的裝扮,就似高貴清雅的白蓮。 對!就是子時,昨夜子時小姐見完老爺后我送小姐去的!小廝額頭冒汗,忽然承認(rèn)道。 寧智源胸口起伏著,此時卻冷靜下來,他眸光沉沉地瞥了眼驚慌的小廝,視線落在素晚兒身上。 可是這可如何是好,我昨晚根本沒見過父親。 素晚兒嫣然一笑,起身直視寧智源的眼睛,不卑不亢道:他撒謊。 父親,你問我昨夜去了哪里,怎么就不記得昨天是母親的忌日?既然有人一口咬定我昨夜睡在漿園,那何不去找那老鴇求證求證?素晚兒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眼站在不遠(yuǎn)處的寧念與劉氏,接著視線與寧智源交疊,卻見他神色復(fù)雜。 此話一出,廳堂里寂靜一片。 父親,早幾天養(yǎng)的杜鵑就知道啄人,現(xiàn)在不喂指不定做出什么事來,我得回去好好管教,就先告退了。語罷素晚兒扶起被嚇得微微發(fā)抖的青河,掃了眼目不斜視地離開了主屋。 小姐,我就知道小姐是清白的!青河眨巴眨巴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眸里蓄滿淚水。 素晚兒微微一笑。昨晚離開漿園之后素晚兒將男人的玉佩拿去典當(dāng),之后佯裝大戶給她自己贖了身,其余的銀子全算封口費。 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那個男人的臉。 那個男人一定認(rèn)識原主。 在情動的時候那個男人喊出了她的名字并且直到昨晚素晚兒被他插入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個原主竟然不是處子之身。 再怎么想也是渣男一個,總有一天要砍了他。 素晚兒思索著,總覺得自己異世界致富之路是時候開始啟程了。 不知是素母的忌日抑或是追查無果,最后素晚兒去青樓這件事不了了之。大概是素晚兒的話引起了寧智源對亡妻為數(shù)不多的愧疚,他甚至特意吩咐誰要是再提起這件事直接家法伺候。 這日素晚兒按照素母留給她的秘密線索來到府中一處隱秘的小院取素母留給她的遺物,而就在經(jīng)過木窗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嬌喘的聲音。 木窗并未關(guān)穩(wěn),她不經(jīng)意地一瞥,便見她的生父寧智源與她的丫鬟青玉糾纏在一起的rou體。 ---【作者的P話】 本作除了男女主之外會出現(xiàn)一些有趣的配角,同樣也是有床戲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