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看，大魚

    不像昨夜佩納腫著屁股，被獨自丟在小房間那樣，奧斯是在他老師的陪伴下，舒服的度過了一個夜晚。

    利姆從王宮離開，回到祭司殿，已經是第二日清晨了。

    整整一個晚上，利姆沒有回去，也沒有辦法托人捎信，說好了讓她等，卻不想一等就是一整天。回去的路上，利姆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或許小東西早就走了，或許她根本就沒有在意這件事自己玩去了，或許只有自己還在如此思慮。

    對啊，明明就只是個小奴隸，主人何必對她負責呢？要她等，她就得等，敢不聽話？抓起來打屁股！

    利姆像是在自暴自棄，他的腦海中，好像把全部的溫柔都給了奧斯，而剩下的小脾氣，他的小性子，就可以全部丟給佩納。

    但當他回到祭司殿，向門口一看，他才知道，他又低估了自己對學生的溺愛。

    清晨的陽光還不是很明亮，只是微微照見一個輪廓，小小的一只身影，側躺在門口的石頭臺階上，身體自然的蜷縮著，懷里抱著一個不知從哪來的小魚缸，在迷糊睡著的，不正是他的小天使佩納嗎？

    這個小東西，也不怕冷，就這樣在外面睡了一夜？一個人，只有一條魚陪著，在這門口，等他，等了一夜？

    利姆彎下腰，伸出手輕輕握住了佩納的小手，暖暖熱熱的，是天使的溫度。不忍將她叫醒，想要抱她回去，剛收手，卻看到她纖細的指頭微微動了動，向外抓了抓，什么也沒抓到，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利姆，你回來了。小東西揉了揉眼睛，抬頭看著他。

    從夢中醒來的佩納緩緩起身，向利姆露出一個微笑，將抱在懷里的魚缸舉起來，放到利姆面前，你看，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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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姆雖然不忙，但手頭上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他回到自己的書房，把佩納也一并帶了去，讓她也在書房待著。

    其實大祭司的書房都是不讓外人進的，但利姆不知怎的，就是想把小東西帶在身邊，讓她陪著自己。小奴隸嘛，就是該時刻都在主人身邊。

    佩納抱著魚缸隨著利姆進了書房，在靠窗的地方把魚缸放了下來，自顧自的玩起了水。先是趴在地上，與那魚兒對視。

    聽說天使可以和動物交流，但佩納在那里卻是安靜的，只是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不像是會和那魚說什么話。而她看著看著，還傻兮兮的笑了，拿指頭去沾魚缸里的水，就這樣戳著玩。

    一旁坐在書桌前的利姆看著小東西自己在玩，他自己卻被無視在一邊，有些莫名的生氣。其實利姆原本應該高興她沒有打擾自己工作，但他就是莫名的惱火。

    小奴隸的一切都是主人的，怎么可以自己去找玩伴呢。

    原本覺得這祭司殿里養一條魚也沒什么，可現在看著那條橘紅色的大肥魚竟不舒服。會跟一條魚過不去，利姆這個大祭司也不知是怎么了。

    佩納，你過來，老師問你，你昨天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