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富家少女與憂郁窮小子(番外)
第三十五章 富家少女與憂郁窮小子(番外) 第二層幻境到此結(jié)束,林知安停下了留聲機。 也許是在這幻境中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太多起起伏伏,這一次當夏暖醒來,心底雖還有鈍痛,她卻并沒有像第一次那樣歇斯底里,不知所措。 許久,她張了張嘴,問出心底的疑惑:“這個結(jié)局是真的嗎?”那樣深愛的兩個人真的會天各一方?難道又是她與林知安在本子上虛構的一段往事? 林知安目光有了片刻的怔忡,半晌,雖不忍卻還是說出實情:“不是,只是你在環(huán)境中的選擇改變了一切。” 夏暖閉上眼,開始用力的回憶。 一切恍若從前,她是富家少女卻心底叛逆叢生,他是憂郁的街邊混小子,一次次不經(jīng)意的偶遇讓少男少女墜入愛河。 夏之陽對夏暖變本加厲的苛待讓曲鳳城決定帶著夏暖私奔前往荔城,并且在這個燈紅酒綠夜夜笙歌的城市站住了腳跟。 曲鳳城在音樂上仍然倍感失落,夏暖的成功、家庭的壓榨以及不間斷的拍攝讓曲鳳城心力交瘁,他終究還是選擇用毒品來放縱自己,排遣內(nèi)心的空虛和壓抑。 而夏暖則最終加入了的拍攝,她所扮演的年輕時代的喬戈喝酒成癮,夏暖為了讓自己盡可能的融入到角色中也每天都醉醺醺的,曲鳳城去探班,看到的就是一邊不停灌酒一邊熏熏然背誦臺詞的畫面。 他其實后悔自己沒有攔下夏暖,當夏暖來詢問自己,自己雖有建議卻縱容著夏暖讓她自己決定。他以為,那是對她好。因為他明白夏暖自小長大,是多么渴望獨立與自由。 可是他也知道,在這浮華迷離的荔城,就算夏暖如何理智清醒,她也不過是一名稚嫩的少女,總有一天會沉入到這個染缸之中。他已經(jīng)淤泥遍布,難道也要她泥足深陷嗎? 最終大放異彩,夏暖幾近真實的表演讓影評人大呼過癮。她幾乎斬獲了所有電影節(jié)的女配角。有媒體盛贊夏暖:她的演技是教科書般的表演。 曲鳳城陪伴夏暖出席了一場又一場頒獎典禮,紅地毯上的兩人,男子英俊不羈,女子甜美可人,閃光燈下猶如一對璧人。 可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每一次出席頒獎典禮或者首映禮,曲鳳城和夏暖都要依賴毒品和酒精讓自己還算清醒的面對媒體。否則,他們就是兩具毫無生氣的行尸走rou。 曲鳳城在某一次和那些朋友們吐槽電影的時候說道,他這一生最恨的就是。因為他親眼看著夏暖墜入地獄,被酒精摧殘的精神錯亂。 夏暖卻不以為然,因為她也開始貪婪地享受著酒精為她營造地臻于完美的虛幻夢境。再加上那些鮮花錦簇的恭維與吹捧,夏暖變得愈發(fā)飄飄然。 “不要再看這些劇本了。”曲鳳城將她手里的紙張扔在一邊,看到桌子上散亂無序的酒瓶,痛心地說,“暖暖,你現(xiàn)在不適合繼續(xù)拍攝,你需要休息,你需要戒除你的酒癮。” 夏暖倒也不惱,眼睜睜看著曲鳳城拿走手中的劇本,只是不疾不徐地站起身重新從酒柜里拿出一瓶白酒,打開對著瓶口狠狠灌了一口,挑釁而譏諷地看著曲鳳城,冷笑說:“你勸我去戒酒?你覺得可笑不可笑?” 曲鳳城明白夏暖字里行間的諷刺,畢竟現(xiàn)如今他是最沒有資格去規(guī)勸夏暖的人。他狼狽地低了低頭,卻還是硬著頭皮懇求說:“暖暖,別和我一樣作踐自己好嗎?” “那你呢,你難道不是在作踐自己?”夏暖幽幽一笑,口腔里醇厚的酒香讓她整個人如在云端,“你每個月大半時間要么在外面拍戲,要么躲在Medusa鬼混。你找到了寄托,難道我就要守著孤獨和寂寞過日子嗎?” “那我現(xiàn)在陪著你,不要再喝了……”他想上前奪下夏暖手中的酒瓶,可是夏暖卻閃身躲過,她邊走邊喝毫不在意,徒留給曲鳳城冷漠的背影:“晚了,阿城,和你那些白粉一樣,我也愛上這些美麗的液體,我想我終于可以體會到你吞云吐霧的感受了。” 這樣的爭論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起初兩個人還會躲在屋子里爭吵不休,可是隨著彼此精神逐漸崩壞,他們開始不管不顧。 要知道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曲鳳城和夏暖不斷被狗仔拍攝到街邊披頭散發(fā)、不管不顧的爭吵,銀幕上天作之合的俊男美女也在模糊的鏡頭里變得狼狽不堪。 媒體為了吸引流量開始競相追逐報道兩人之間的關系,有人說曲鳳城身患狂躁癥,有人說他和邱夢茹合作多次,關系親密,甚至還有人捕風捉影說夏暖其實暗地里勾引過葉蘅,所以才會和曲鳳城鬧到如此地步。 與此同時家庭的丑聞紛至沓來,曲鳳城的毒癮也不斷加劇,在片場他甚至都不能連續(xù)的拍攝,躲在化妝間里反鎖上門注射毒品。導演和制片開始頻頻向曲鳳城的經(jīng)紀公司抱怨。 有記者直言不諱地在發(fā)布會上質(zhì)問曲鳳城是否吸毒。曲鳳城戴著墨鏡,手里還燃著半支香煙,聽到這個令人尷尬的提問,他也只是懶散一笑,勾了勾唇角,魅惑眾生:“我確實吸毒,如果你想要什么盡管來找我。沒有我得不到的毒品。” 一時間輿論嘩然,媒體紛紛開始譴責曲鳳城。 之后,就是那一次失控的爭吵,夏暖流產(chǎn)住院,曲鳳城在她的面前跪下懺悔,并且哽咽著發(fā)誓以后不會再傷害夏暖。 巫綿和林知安都勸夏暖離開曲鳳城,可是當她看到那個茫然心碎,蕭索孤獨的少年,她的心在那片血與淚的潮濕中又開出了溫柔的花蕾。 于是,她原諒了他。 她仍然酗酒,他仍然吸毒,他們閉口不提彼此的惡習,自欺欺人,好像這樣就可以忘掉一切,重歸于好。 可他們都知道,曾經(jīng)那個憂郁清俊、倔強純真的少男少女都已經(jīng)被欲望撕扯的支零破碎,留下來的是看似光鮮亮麗其實空虛墮落的彼此。 某次頒獎盛典,夏暖作為表演嘉賓出現(xiàn)在黑色布景地舞臺上,那是她傷愈后第一次演出,她看著臺下深深注視自己的曲鳳城輕啟朱唇,唱道:Some say I&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