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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快穿之我來拯救你在線閱讀 - 第三十三章 富家少女與憂郁窮小子(20)

第三十三章 富家少女與憂郁窮小子(20)

    

第三十三章 富家少女與憂郁窮小子(20)



    自此之后的幾日,林知安感覺到夏暖對待自己的冷淡。他明白,夏暖是因為沈依依而有所介懷,況且開學在即,他也不能停留太久。臨走前林知安叮囑夏暖:如果需要我幫你,一定要聯系我。頓了頓,林知安還是說了一句:那個男生,別和他來往了。

    夏暖靜靜地說:我知道了。她背對著林知安,只是呆呆地看著窗外大樹上嘰嘰喳喳的充滿生機的小鳥。

    林知安走后沒幾日,夏暖便出院了,巫綿恰好回到荔城,問訊便立刻前往看望夏暖。夏暖恢復了一些,巫綿卻仍是在后邊罵罵咧咧地不依不饒:曲鳳城都沒來看你嗎?他還算不算個男人?如果是我,一定要找人打死他。

    夏暖收著陽臺的衣服,一件又一件疊好放到衣柜里,巫綿見她不吭聲坐到她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那你們這算是分手了?

    夏暖面色毫無波瀾,仿佛那些事情她本身只是一個看客,主人公另有旁人。巫綿氣不打一處來:快點分手吧,這種男人活該單身一輩子才好!

    話音剛落,就聽見急促的敲門聲傳來,巫綿嘟囔一句又是誰來擾民便走過去開門,沒成想,屋外正是眼中滿含血絲風塵仆仆的曲鳳城。

    暖暖在嗎?他瞧見巫綿便張望著屋內急急地詢問,語氣中難掩關切之意。

    巫綿冷笑幾聲,斜倚在門邊皮笑rou不笑看著他說:原來的曲大明星,難得你還記得你有個女朋友,我真是要替夏暖感謝你。她在醫院那么久,你都一句問候沒有,這些日子死到哪里去了?

    曲鳳城垂下頭,狼狽地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那時候不敢去看夏暖,我去了,她一定會更傷心

    滾,這里不歡迎你巫綿不等他說完就擺了擺手,嫌惡地想打發他滾蛋。曲鳳城拿手擋住門焦急地懇求道:求你了,讓我見見她吧

    巫綿輕蔑一笑,抬手就給了他兩個大嘴巴子,心底對他的怨恨一股腦發泄出來:你還有臉見夏暖?你知不知道夏暖那時候懷了你的孩子啊,你就那么動手打她,你還是算是個男人嗎?

    曲鳳城臉上赤紅一片,卻仍是紋絲不動,只低低的重復幾句話:讓我見見暖暖吧讓我見見暖暖吧

    巫綿要繼續趕人,夏暖在屋內喊住爭執的二人:綿綿,讓他進來吧。

    巫綿有些責備地看了夏暖一眼,很是不滿:你讓他進來做什么?再打你一頓?

    夏暖卻只是笑笑,聲音毫無怨懟:綿綿,我和阿城說幾句話就好。

    曲鳳城亦有些驚異,他雖然趕來卻以為夏暖會避而不見,也做好了準備吃閉門羹。可夏暖開口,曲鳳城心里仍是突突的跳個不停,他隱隱約約明白,若是不見,那還表明她還在生自己的氣,若是如此容易的相見,想必她已經對自己徹底失望了。

    可既然夏暖開口,曲鳳城便推門而入,巫綿白了曲鳳城一眼,拿了些水果去廚房,給兩人留下單獨的空間。

    曲鳳城站在原地有些局促和害怕,過了會兒才終于靠近夏暖踟躕了一下詢問說:暖暖,你好點了嗎?

    夏暖笑了笑,點點頭,溫柔地說:好些了。

    她的笑容平和而客氣,曲鳳城的心頓時往下一沉。

    他忽然握住夏暖的手幾乎帶著哀求地說道:暖暖,相信我,我不會再犯渾了,這是最后一次,真的!說著,他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紙獻寶似的給夏暖看:我去戒毒所了,真的,從那天起我沒有再吸一次毒。這次我一定戒毒成功。到時候我就用心做音樂,然后咱們結婚,咱們會再有一個孩子的,一定會的!他說到那個孩子,心上也仿佛被尖刀扎著,鮮血淋漓蔓延一片,嗓子里似乎也存了血腥味兒。

    他見夏暖始終沒有開口,只是平靜地看著自己,曲鳳城一咬牙跪在了她面前,眼中含了淚意:暖暖,我不求你原諒我,我只是希望你別離開我,求你了,暖暖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清澈明亮,沒有恨,也沒有怨,有的只是無邊的憐憫。曲鳳城忽然感覺到難以言說的恐懼,他仿佛明白了,夏暖和曲鳳城,曾經讓多少人稱贊金童玉女的一對兒,將成為昨日。

    起來吧,阿城,男兒膝下有黃金,何必如此呢?夏暖虛虛扶了一把,悠悠地說著:我信你一定會戒毒成功的,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曲鳳城起身,一瞬不瞬地盯著夏暖,艱澀地問她:你真的要離開我了嗎?

    夏暖將他眼前的碎發撥開,露出少年憂郁深邃的眼神,就是這如秋雨一般綿綿郁郁的眼神不經意間撞進了她的世界,讓她從前義無反顧的跟著少年奔向荔城。她喜歡看他意亂神迷癡癡望著自己的樣子,也喜歡看他在碎屑如金的夕陽中叼著煙卷聚精會神創作歌曲的一面他的好,他的壞,是是非非,朝朝暮暮,她都那樣愛入骨髓。

    曲鳳城沒有等到夏暖的回答,他攥住夏暖蒼白的指尖又懇切地問:真的要分手嗎?我愛你啊,夏暖,我真的愛你啊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愛情。夏暖的笑容稍稍撫平了曲鳳城眉心的褶皺,阿城,其實我們都是沒有安全感的人,只是你選擇了毀滅,我選擇了依賴。想想陳茵,想想葉蘅,阿城,難道我們一定要重蹈覆轍嗎?

    曲鳳城的嘴唇動了動,許久才顫抖著說:我選擇了毀滅

    夏暖渭然一嘆:如果我依舊依賴你,你毀掉的不僅僅是我和孩子,還有你自己。

    曲鳳城的心底死灰一片,他望著夏暖剛剛出院后還有些憔悴的容顏想要分辨出什么,也許她只是一時氣急,也許過不了幾日她就會與自己和好如初。可是,他已經看不出夏暖眼中對自己的眷戀。溫柔的暖暖,生氣的暖暖,堅強的暖暖,癡迷的暖暖,他戀著夏暖的每一面,因為無論怎樣她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是懷著歆慕的愛意。只是此刻,曲鳳城知曉了,沒有了愛,她留給他的只有疏離的那一面。

    徹底恢復健康的夏暖辭去了眾人歆羨的明星事業。經紀人問她:難道你不想出專輯了嗎?你的音樂一直都很受追捧的啊,不少歌迷都催著你出下一張專輯呢。

    那看來要讓他們失望了,我會從社交媒體上向他們轉達歉意的。

    夏暖,你只是暫時退出娛樂圈對嗎?經紀人還是不死心地詢問。

    夏暖想了想說道:我不知道我還會不會回來。她輕輕一嘆,慢慢地說著:這里有很多美好的回憶,但是也留給我太多的傷痛。我只想避一避,找個安靜的地方,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不是喜歡唱歌嗎?

    夏暖笑笑:是啊,我還是想唱歌,但是我要換個地方了。

    換個公司?

    不是。夏暖神秘地說,是換一個舞臺。

    巫綿也挽留夏暖留在荔城。她與那個男友分分合合幾次,現在覺得有些孤單,可是夏暖去意已決,巫綿也不好強人所難。

    夏暖其實一直不太喜歡巫綿那個男朋友,先不說總是游手好閑,就那些吃喝嫖賭的惡習一樣都不缺。可是巫綿卻愛得死去活來,再一次和好之后,她對夏暖說道:就像你深愛著曲鳳城,我們也是如此。

    臨行前的幾天,巫綿約了夏暖一起去打網球。夏暖水平一般,倒是巫綿技藝不錯,幾個回合下來,夏暖大比分落敗,兩人便坐到長椅上,一邊喝著飲料一邊閑聊。不成想,隔壁場地忽然有一顆網球砸了過來,正好打在夏暖胳膊上。

    那球力道不小,夏暖吃痛一聲,就看到一名身穿黃色運動服的少年疾步走來,手里還拿著有些老舊的網球拍子。對不起!他三兩步來到夏暖眼前撿起那顆球,只是這道歉三個字說的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巫綿自然坐不住不由出言譏諷說:喲,誰家孩子啊,說個對不起都說不清楚,也不知道爹媽怎么教育的?

    夏暖不想生事,推了一下巫綿然后扭頭微笑說:我們沒事了。

    少年不耐地掃過兩人,拿著球就跑回到了自己的場地。有一個中年人來到少年跟前說了什么,想來是少年的教練,少年臉上悶悶不樂,忽然賭氣似的將球狠狠摔在場地上。

    巫綿看了會兒少年奇道:你別說,剛才這男孩子有點像曲鳳城。

    夏暖張望幾眼,陽光下的少年揮汗如雨,只留下立挺的側面給夏暖欣賞,輪廓卻有幾分酷似曲鳳城。可那又怎樣呢?想到曲鳳城,她的心雖然還有點點鈍痛,但更多的已是麻木。

    巫綿也知道夏暖心中不郁便不再提起此事,兩人坐了會兒又打了一個多小時網球便準備離去。夏暖熱得很,便去冷飲自動販賣機買點喝的,不料正好遇見方才網球場上的少年。見是戴著墨鏡的夏暖,少年抿了抿唇讓開位置給她。夏暖低低說了聲謝謝付了錢取了冷飲就要走,那少年卻在背后喊住她:喂,你等一下。

    夏暖回眸看他:有事?少年的側面很像曲鳳城,可是正面卻與曲鳳城完全不同。他有曲鳳城一直缺少的如朝陽一般的少年朝氣,

    我少年猶豫著,最后還是聳了一下肩膀不自在地說,剛才真的抱歉。我的教練一直說我的發球有問題,我練了一上午,真的有點煩了。所以,我并不是故意針對你。

    夏暖笑笑:沒事,我沒放在心上。

    少年偏著頭,打量了夏暖幾眼然后試探著問:你是,夏暖對嗎?那個大明星?

    夏暖漾出一朵美麗的笑靨:沒錯。我是夏暖。

    少年立刻激動地拿出一個本子遞到夏暖面前說:那,能不能幫我簽個名,我買過你的專輯,也看過你的電影的!

    夏暖沒有拒絕,迅速在他的本子上簽了個名,少年從旁介紹自己:我叫景斯言,現在還是個青少年網球運動員,不過很快就要轉成職業球員了夏暖合上本子交還給他,抬眸間正對上少年滿懷欣喜和憧憬的目光,仿佛在那一刻,夏暖看到了從前的自己和曲鳳城。

    少年翻看著簽名,連連說著感謝。然后彼此再見,擦肩而過,夏暖看著他的背影張了張嘴,最終也沒有喚住他。

    幾日后,夏暖即將離開荔城,這一次,她要去的目的地是一個很小的城鎮海城。夏暖的母親是海城人,她打算回到海城完成學業,未來的路邊走邊開。巫綿含淚,握住她的手哽咽說:要好好照顧自己。

    你也是。夏暖抬手拂過巫綿依舊黑色的眼線,看到了她眼中難以忽視的紅色血絲,荔城誘惑太多,綿綿,千萬不要走上阿城和我的路。

    巫綿點點頭。

    夏暖上車,最后對她擺了擺手,車子開動的一瞬間,她依稀看到不遠處,一個身穿藍色上衣的男生在看著自己。

    她閉了閉眼,有濕熱的淚水簌簌而下。有無數的話想要說出口,可最終也只在心里化作那一聲輕嘆: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寫到這里,心里還是有些痛的,都說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次,可是背后那些夏暖和曲鳳城之間的少年美好又要用怎樣的思緒去回憶呢?是年少時最珍貴的回憶還是暴力背后不足道也的粉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