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狼涉險
與狼涉險
不小心看到基情畫面的后果,就是大半夜被這個一直被我推測為職業殺手的藍暻易拖出去進行見不得人的交易。 這個完全不知道憐香惜玉怎么寫的家伙竟拿槍指著我的腦袋,逼我開著一輛不知從哪里偷還是搶來的黑車以接近二百公里的時速穿過無數個紅燈,最后來到一個不起眼的二層小旅館樓下。 留在車里等我,隨時準備啟動加速。下車之前,殺手盯著我的眼睛認真囑咐道:如果你自己跑掉,即使我沒命找你算賬,我的十一個哥哥也會替我找你的! 知道了!我會在這里等你,直到你回到車上!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卑鄙的狼總有一套威脅弱小者的本事! 夜越來越深,不知道殺手進旅館做什么,竟讓我等了近一個小時,在我幾乎困得要合上眼時,猛然想起他那句話即使我沒命找你算賬 他究竟去干什么勾當?會嚴重到丟掉小命嗎? 腦中疑慮著,旅館里突然傳出一聲刺耳的槍響,我即刻警覺起來,但下一秒又聽到一個槍聲,隨即車廂后座的玻璃應聲碎裂! 這一刻我再也無法鎮定了,心臟像撞球一樣無措地在胸腔里撞來撞去,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松了離合,剛要踩油門我就猶豫了那家伙怎么還不出來? 擔心他的安危并不是威懾于他的威脅,而是他是狼窩里排行最小的,又常年在外,如果他出什么事,那群狼一定會痛心疾首。 可是我為什么在乎起狼群的感受來了?明明他們以前那么惡劣地待我,雖然近期對我還算客氣尊重,但偶爾還是會壞心地惡作劇作弄我,難道我已經漸漸把他們當成我的家人了? 思緒游移著,耳邊突然傳來殺手的命令:開車! 眼珠一轉,藍暻易已經坐在我右側的副駕駛座,大概是狗急跳墻的求生本能驅使,我幾乎沒有耽擱半秒就讓車子飛出去了,但后車窗還是被無數子彈擊得粉碎,耳邊還連續傳來槍聲和子彈飛過的聲音。 把頭低下,笨蛋!殺手一邊喊著把我的頭按低,一邊舉槍朝后面掃射。 槍林彈雨,這個詞一定是為我現在所處的環境而造的! 太驚悚太刺激了!我不知道哪一瞬間會有子彈穿過我這弱小的身子,也不知道哪一瞬間我會突然失去意識,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開快點!再快點!就算前面有一百個紅燈也照闖不誤! 回到黑別墅附近那片樹林,殺手才讓我停車,說已經沒有危險了。 緩了口氣,我便迫不及待地沖他咆哮:你到底去那里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知不知道我們差點就回不來了? 現在不是好好的嘛?你我都沒少一根頭發。殺手反倒輕松,好像剛剛只是看了一段槍戰的小電影。 我以后再也不會跟你去干這種事了!我跳下已經成馬蜂窩的破車,徑自沿著小路跑回去。 殺手沒有追過來,只是在后面喊著:只要你呆在我們家,以后這樣的消遣少不了你那一份的。 與其說那樣的消遣少不了我一份,還不如說殺手一抽風少不了拿我的小命消遣一次! 這一回還是那家恐怖旅館,但偷來的車已經換成了灰色,而作案時間改成晚餐過后。 天還沒完全黑下來,藍暻易把這次勾當美稱為飯后散步。 真是夠變態的!哪有人拿自己的命去散步啊!我在車里低聲罵著,但不忘警惕地掃視周圍的情況。 可是今天的旅館平靜得叫人不安,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依然沒有動靜。 天色漸暗,街上拂起涼涼的秋風,如果在這樣的夜晚和朋友一起喝著香濃的咖啡賞夜景一定是件非常愜意的事,但我卻是在等一個生死未卜的人,而且我自己隨時可能陷入刀山火海之中! 如果兩個小時之內我沒回來,你就趕緊走。臨走前殺手這么對我說。 已經快兩個小時了,他不會被人用消音槍解決了吧?電影里不就常常有那種工具么? 心里不安地猜測著,我決定進旅館看看。 剛打開車門,一個高大的黑影就擋住我的去路,我嚇得縮回車里,隨手抓來一本雜志當盾牌,卻瞄到對方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是古銅男! 你怎么會在這里?我松了口氣,至少確定自己還是安全的。 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藍暻白向四周掃了一眼,彎腰將上半身鉆進車里惡聲質問道:你什么時候和十二茍合在一起的? 茍合?乍聽到這個詞,我本應生氣反駁的,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某個人的性命,我便放棄為自己澄清,嚴肅地告訴他:藍暻易進了這家旅館快兩個小時了 我知道!古銅色的臉上仍是莫名的怒氣,好像我做了什么喪盡天良的事似的,他掐住我的肩膀低聲斥道:這幾天我一直在調查他的行蹤,沒想到送他進火炕的人居然是你!你根本就不該來這種地方! 我是被逼的。 你給我乖乖呆在車里,我上去看看!不給我解釋的機會,藍暻白已經丟下命令跑進小旅館。 這匹惡狼總是不分青紅皂白地把我列入壞人的名單,我能告訴他我是因為不小心看了他兩個弟弟基情四射的rou體貼觸之后被威脅的嗎? 藍暻易身為狼窩里最年輕的狼,但他的陰險本質并不比其他狼弱,他說同性之間的愛比異性的更強烈更偏執,倘若他告訴他的雙胞胎哥哥因為我而永遠不能接受他的愛,那我下半輩子將生活在腐尸宅男的變相報復中! 狼,真是難搞的生物 我埋頭趴在方向盤上,希望藍暻白快些帶著他的殺手弟弟回來,也許過了今天,以后再也不用被無聊殺手抓來這種地方消遣了吧? 正想著,小旅館二層突然傳出一聲槍響,我即刻驚跳起來,一股不祥的預感迅速在心底膨脹開來出事了?! 不敢多猶豫,我迅速跳下車,直沖進小旅館。 與其破舊的牌匾呼應,旅館里狹窄的木樓梯充滿了霉味,自那聲槍響之后便安靜得嚇人,我脫下雙鞋,小心翼翼地爬上樓梯。 到了二樓便看到一條一米來寬的狹窄走廊,我第一眼就看到趴伏在地上的藍暻易,他身下淌著一灘血,似乎傷得很嚴重,連呻吟聲都沒有。 我剛想跑過去扶他起來就被最近一間房打開的門擋住了,古銅男側身示意我噤聲,我便抿緊雙唇靠近他。 原以為他所在的這間房應該是安全的,房里破舊的木衣柜后面卻忽然傳出一聲細碎的雜聲,我迅速將視線掃過去,只見木衣柜后面陡然出現一管金屬槍,沒來得及思考,我就飛身撲向藍暻白將他按到地上。 三聲槍響之后,衣柜那邊直挺挺地倒下一個男性身體,同時我也聽到身下的男人發出一聲痛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