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怒狼群
觸怒狼群
實踐證明:對付狼窩那群野獸,來硬的猶以卵擊石,而卵的角色當然是我!來軟的如鴻毛拍石,對于卑鄙無恥之徒而言根本就不痛不癢! 我決定置之死地而后生,既然他們要把狼群都召集過來,我就一次性讓他們全軍覆沒好了! 可是眼下最最火燒眉毛的卻是另一個問題古銅男打一開始就一直以身體的優勢挾持我,即使我們已經在一樓的客廳坐下來,他仍圈緊我的腰,不讓我離開半步! 而他竟還厚著臉皮將這種卑劣的侵犯行為解釋為防止我溜走! 我保證不會跑的!而且你們這么多人,我根本就跑不掉!我氣惱地扭著身子,卻根本無法令腰間的大手松開。 藍暻白想也沒想就果斷拒絕道:保證也沒用,你的信用度已經是零了。 后頸承受著他均勻灼熱的氣息,再加上后背完全貼在他胸口,我越來越覺得燥熱難忍,不禁懷疑身后的色狼是不是體溫失調、完全感不到熱。 然而,當我注意到他手臂上滲出的一顆顆汗珠時,便開始懷疑他的不良居心了。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這匹從來沒接觸過女人的狼,真是無時不刻都掩飾不住他餓渴的本質! 我囤積了無限怨怒,終于忍不住爆發出來:你那么喜歡抱女人,直接雇一群女職員天天搞辦公室戀情不就好了,為什么偏偏要惡心我一個? 面對我反感的諷刺,藍暻白竟絲毫沒有松手的打算,悶聲不響的,似乎在隱忍著怒氣,而現場坐在鄰座沙發的兩個透明人,自始至終對我的窘迫處境都視而不見。 瞅著他們冷漠的嘴臉,我更覺肝火旺盛,恨不能說出令他們氣到當場吐血身亡的話。 于是我鄙夷地向他們發出反問:明明是一個爹生的,為什么本質會有如此巨大的差別呢? 這句話果然立馬引起他們的注意,銀框眼鏡和混血男都微微把視線轉過來,束縛我自由的古銅男也下意識地坐直上身。 有的人那么斯文優雅,舉手投足都無法掩飾其高貴氣質,就連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甚至中間標點符號的停頓都令人著迷這些話當然是贊美我心目中最喜歡的紳士翻譯,但我還沒贊得盡興就被古銅男的吼聲打斷 你在說斯文敗類嗎? 斯文敗類?賤嘴律師困惑地重復著藍暻白的措詞,似乎馬上就明白他所指的人,便皺著眉頭轉向旁邊的混血男,后者同樣皺起眉頭,只是看著我的眼神里除了厭惡之外,似乎還有其他復雜情緒。 不是斯文敗類!是暻曇!難道你們以為這棟怪別墅里還有誰有資格配得上斯文、優雅、高貴這幾個詞嗎?看到他們的臉色變得如我預期的鐵青晦暗,我又趁機諷刺道:動不動就以暴力威脅配算斯文? 身后的男人聽后,不服氣地冷哼一聲,卻無語反駁。 我轉向正以復雜眼神瞅著我的混血男,繼續批判:對第一次見面的異性板著一張比棺材板還要臭的臉,空有一副混血兒的好看皮囊又有什么用? 不給他反駁的機會,我馬上又把抨擊目的轉移到賤嘴男身上:戴一副銀框眼鏡裝斯文,卻對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惡言相向,只怕骨子里比土匪還野蠻! 說完,我得意地等著看他們卑極生怒的樣子,卻見他們一個個都面無表情地盯著我,就連身后貼著我的古銅男也無比安靜,我甚至感覺不到他在呼吸。 難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我屏住呼吸,面對這種意料之外的情況,心里不免忐忑。 似乎過了大半年的功夫,才聽到眼前的兩個男人異口同聲地罵道:不要臉! 兩個互相對望了一眼,混血男撇撇嘴冷漠地指責道:從來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女人!心里想著一個男人,身體卻任由別一個男人抱著。 他說的是我! 燥熱的怒火在我胸中早已積壓多時,被他這么一罵,我即刻條件反射地反駁回去:拜托!又不是我自愿的!你有能耐就叫變態古銅男放開我呀! 混血男沒有回我,倒是賤嘴律師搶著攻擊我:明明心里想要得很,嘴上卻說得有多么不情愿,難道這就是女人欲拒還迎的下賤手段? 啊!!!欲拒還迎?這么yin穢的詞居然用在我身上?! 正欲反擊,外面忽然傳來幾個刺耳的剎車聲,不到兩秒鐘的功夫,三個身高一百八十公分以上的男人便風風火火地沖進來。 冷面鷹鉤鼻剛踏進黑別墅就咆哮起來:哪個嫌命長的說我們沒家教? 我心頭一驚,不敢接話,但在場所有殺人的目光顯然都投射到我身上來。 這時,漂亮卷發主持更火上加油道:還詛咒人家被閹、中風死、英年早逝!哥哥們,我們好可憐啊! 我沒有這么說過呀! 解釋的話剛要從聲帶里發出,就被削瘦的白嫩醫生悲苦凄楚的聲音打斷:可愛的小儲魚,因同性戀情失敗而自殺,那是在說我嗎? 不我慌忙擺手否認,剛說了一個字,藍暻曖高瘦細長的身子就飄到我跟前,他不知何時解開了橡皮筋,飄逸的長發在空中甩過一個美麗的扇形,唯美的畫面令人驚嘆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不顧我身后還有一個一直纏著我纖腰的陰魂,輕柔地牽起我的手貼到他柔軟的粉唇上,以他特有的尖細到令人表皮發麻的聲音說道:也許小儲魚會是我性向的轉折點呢! 意思是這個人生前二十六年一直在喜歡男人的偽娘會喜歡上我?! 天吶!饒命啊!不要再折磨我脆弱的神經了! 老五!你發什么神經!冷面老大一聲巨吼,沖過來扯開偽娘醫生,緊接著又把我從那只幾乎要生銹的臂彎里解救出來。 可是,與其說解救,不如說從刀山轉移到火海,因為這冷面鷹鉤鼻并沒有馬上松開我的手,從他冒火的眼睛里,我仿佛看到自己下一刻就要被燒成灰燼。 我只是提到一些名人而已,沒有詛咒的意思,呵呵我惶恐地解釋道,生怕他把我的手捏出骨髓來,笑容在我嘴角已經僵得不能再僵了。 不等我的耳膜豎起防備,冷面老大就沖我吼道:我們家的人八字硬得很,你那點詛咒根本不痛不癢!但是誰叫你提那副埋進棺材十幾年的老骨頭? 埋、埋進棺材我震驚地重復他的話,忍不住為他們可憐的爹不平:什么老骨頭?他是你們的爸爸! 什么爸爸?我就是他們的爸爸!冷面老大霸氣地宣布道。 我嘴角抽搐地否決道:少、少開玩笑了!你才三十歲,不過長像著急了點就自稱是他們的爸爸,簡直就是亂、luanlun! 我八歲就走進社會,為了養活他們幾個,我吃盡了苦頭,一天兼做五六份工作,流血流汗地掙錢冷面老大開始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講述他的辛酸史和血淚史,他的幾個兄弟卻毫不動容,似乎已經聽膩了他的故事。 不可否認,冷面老大對他的弟弟們確實有如父親般的負責和關愛,但感動之余,我還是沒有忘記今次的目的。 就算這樣,也改變不了你們剛出生就被你們父親遺棄的事實!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很冷血,看到他們紛紛變了臉色,我仍鼓起勇氣接著說道:令一個男人狠下心把十二個兒子都丟給孤兒院,說明你們身上一定有著令他不可忍受的缺點! 我看到他們眼里都冒著熊熊的火焰,不由得興奮起來。 怒了!他們終于怒了! 只要稍微想想未來的日子每天都要遭遇女傭揭起他們小時候那塊舊傷疤,相信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把我轟出去,并且發誓一輩子再也不想看到我而這樣,正合我意! 快轟我出去吧!快說要我走,不想再看到我的話呀! 然而,我仔細端詳他們一張張臉,卻完全看不到一絲這樣的情緒! 難道他們喜歡被人揭起舊傷疤?難道他們喜歡被人用刺激的語言凌虐?可是我沒有這種癖好呀! 我忐忑地來回掃視他們,祈禱他們給我一點表情或反應,目光掃到我認為最不可能做出反應的賤嘴律師臉上時,他突然站起身,充滿壓迫感的高大身形令我恨不得退到十米開外,但對峙的心態令我強穩住陣腳。 誰知,賤嘴律師卻得寸進尺欺過來,噬魂的狼眸透過透明的鏡片犀利地扎到我臉上:土包子,你這點小伎倆以為我們看不出來嗎? 什什么伎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惶恐地移開視線,不敢與他對視。 藍暻昊卻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望向他,冷漠的薄唇一字一字地擠出令人戰栗的字眼:不要奢望激怒了我們就可以離開這棟別墅,我們要折磨你、踐踏你、蹂躪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