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熊抱的陌生男人
給我熊抱的陌生男人
SOS啊!哪有直接丟一本破菜譜讓一個廚房白癡做出中西名菜的呀? 我干脆丟下老舊的破書,走到廚房門口四下里掃了兩遍,確定沒有其他人之后才把偽娘醫生招過來:可不可以把你的手機借我用一下? 你想打電話求助嗎?這樣作弊可不太好哦!要是你求晏教你的話,他一定會教的。說著,藍暻曖忽然向我曖昧地眨了一下眼睛,差點把我的雞皮疙瘩都激出來。 我才不去求他!想起那對激光似的綠眸,恨不得把我的骨頭都燒掉似的,我就忍不住心悸。 晏是標準的外冷內熱型,只要女孩子一對他撒嬌,他所有的攻擊神經就全癱啦!藍暻曖夸張地細數他兄弟的弱點,可惜對我并不起效,昨晚聽到混血男向卷發的漂亮主持訴說他對肥胖同事的種種不爽時,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你到底借不借嘛!我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他才笑咪咪地把手機遞過來。 我火速道謝,火速關上廚房門截斷他好奇的視線。 像要干壞事的惡魔般,我止不住咧嘴露出邪惡的笑容以嚴小麗是本地人這個優勢,要找多少大廚來教我都不成問題,可是她下午對餿辣味宅男做了那么強悍的舉動還能全身而退嗎? 小麗,你還活著嗎?電話一接通,我就直接問她的現狀,畢竟她安全了才能保證我求助有門。 對方即刻傳來煩躁的回復:我在忙著把那個呆瓜追到手啦!從來沒見過那么遲鈍的家伙哎,不說我了!你后來不是被你的古銅男帶走了么?怎么回來的只有他一個呀? 呸呸呸!什么我的?我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們家現在要我做出一大堆中西餐名菜名點,你也知道我只會煮方便面,連粥和飯都不會煮抱怨未完,嚴小麗馬上就打斷我的話:知道了,我會幫你想辦法的,現在呆瓜過來了,我要開始忙了! 等等唉我焦急地喊道,回應我的只有掛斷后的嘟嘟聲。 我失望地皺起臉,悲涼的冰冷從內心深處擴散開來,掛了我電話怎么叫幫我想辦法呢?這是哪一國的邏輯呀? 接下來的時間里,我把腦子里儲存的所有號碼都打了一通,結果他們不是在國外就是要上飛機了,再不就是未接通 這時傳來的敲門聲更令我提心吊膽,一定是來催菜的! 還在做呢!不要催我!我舉起菜刀在案板上作勢剁幾下發出聲響,誰知敲門聲還在繼續,我不得不走到門后,小心翼翼地開出一條縫隙。 小姑娘,有人找你哦。是老管家的聲音! 我松了口氣,走出去之前還是謹慎地確認了一下一樓的動靜,狼群似乎都不在,我才放膽走出去。 只見從別墅大門一位身著淺藍色休閑裝的男人笑嘻嘻地沖我走來,雖然和對方第一次見面,但見到別人對自己微笑,我總會不自覺地回以微笑。 然而,這種本能的反應似乎加速了這個陌生男人的腳步,他越走越快,最后距離我不到五米的時候,他竟直接撲過來狠狠地抱住我。 如此突然的舉動令我措手不及,連推開他的動作還沒實施,身體就已經被他緊緊圈在雙臂間了。 救命啊!這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狼窩的一員,怎么一見面就給我一個驚天動地的熊抱啊? 棉質休閑裝緊貼著我的側臉,一股清新的洗衣液香味飄入鼻腔,奇怪的是,這個味道最近好像在哪里聞過。 我推著熊抱我的男人問道:你是誰呀?我好像不認識你吧! 啊!對不起,忘記自我介紹了!他把手從我后背下移到后腰,俯首笑著說:我叫嚴大松,是小麗的哥哥。 小麗的哥哥?平時她總是說自己的哥哥和藹可親,沒聽說是個喜歡熊抱的男人呀! 你會做飯嗎?我直接切入主題,惡瞪著他一臉和善的微笑,心里思忖著:如果你不會做飯還趁第一次見面揩我油,那就等著吃鐵鍋底吧! 沒想到這個嚴大松竟輕松地說道:只要你叫得出名字的菜,我都愿意為你做出來。 麻婆豆腐、回鍋rou、辣子雞、水煮魚、螞蟻上樹,這些你都會么?我背出混血男說過的菜名問他。 哦,這是川菜系的嘛,沒問題!嚴大松拍著胸口打包票,還自大地問:就這些嗎? 還有一些西餐,我不知道名字我悶悶地說道,只怪混血男細數那些陌生菜名時,我走神了。 沒關系,西餐是我現在工作的一部分,我可以就著食材先做幾樣比較有名的餐點。他撫著我的頭說道,動作竟自然得像我和嚴小麗聊天時那樣親昵,以至于我剛開始沒有意識到初見的人不該有這樣親密的舉動。 此刻我的心中只有激動和興奮,嚴小麗竟找了一位這么優秀的大廚來助陣,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給現場目擊者封口了 我笑嘻嘻地轉向老管家:藍伯,我的朋友來看我這種小事看在下午我對藍暻晨做的事,你不會跟他們說吧? 呃老朽對小姑娘的救命之恩一直心懷感激,也希望能報答小姑娘,但是老朽二十多年來從未對少爺們說過謊,老朽老管家垂下熊貓眼,無顏與我對視。 答案已經清楚寫在他臉上了。 這班沒有人性的狼,多少年來對一個老人家精神和rou體上雙重壓榨,以致他連撒個小謊都不敢!哼! 嚴大松見狀,俯首把我的臉捧過去,低聲對我耳語,只見老管家紅著臉,嘴巴張了張又無聲地合上,無神的老眼中似乎暗藏羞澀和曖昧。 我才下意識地反省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令人不恥的舉動,目光移到身前這位休閑裝的家伙身上,我才驚叫著猛推開他,張口大聲呵斥道:你怎么可以一直抱著抱著 抱著什么?一個低沉憤怒的聲音驟然傳入耳中,我驚恐地尋聲望去,一張古銅色的怒臉早已逼到我跟前,藍暻白粗魯地扯住我的手叫道:你居然帶男人到家里摟摟抱抱!你想把我們家的臉都丟光嗎? 好疼!你放手!我掙扎著被抓疼的手腕叫道:他是我的朋友,我讓他來我工作的地方見我有什么不妥?要是不能在家里見面,我們就出去! 聞言,藍暻白狠狠甩開我的手,指著大門惡聲威脅道:你要是敢踏出門口半步,我就讓警察抓你! 隨你便!我賭氣拉著嚴大松徑直走出廚房,誰知身后卻傳來藍暻白訓斥老管家的聲音:沒用的老頭!你居然眼睜睜看著外面的男人跟我們家的女傭親親我我!你不會開口制止他們嗎?你是不是啞啦? 回頭一看,那個古銅色的家伙真揪著老管家的衣領,把他羸弱的老身子提得老高,連鞋尖都幾乎要離開地板了。 這匹狼簡直是泯滅人性了! 我停下腳步氣憤地沖他叫道:喂!這件事跟藍伯沒有關系!你不要拿他出氣! 你不是說隨我便嗎?我現在高興做什么就做什么,輪不到你來管!藍暻白冷著臉把老管家扯進廚房里,呯的一聲猛關上門,隨后便從里頭傳來老管家痛苦的哀叫。 他是認真的!他居然忍心對一個已經被他折磨成早衰幾十年的老人家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