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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免費試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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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今天這么早就走?剛才張少爺來了,說很喜歡你,還想讓你陪他喝兩杯呢。燈紅酒綠的舞廳,到處散發著糜爛的氣息。在這里,任何男男女女都可以隨意釋放他們的欲望。身體的,心理的。對人的,對事的,對錢的。

    這里是加海市最大且最有名的上流會館,晴館。放在古代,那叫青樓,放現代就多了不少代名詞,什么休閑會館,養生會館。的確很休閑,很養生。

    拉姐,我真的喝不下去了,我現在連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再說,我今天都陪了三個人了,我meimei也要休息的好不好。女人無奈地說著,涂著黑色眼影的眼睛微微瞇起,只為了掩飾眸子里的不滿。她巴掌大的瓜子臉上涂著精致濃厚的妝容,黑色的長發被她自己揉得有些凌亂,反而把漂亮的臉蛋襯出幾絲狂野的味道。

    誒呦呦,瞧你說的,有人喜歡你那是你的福氣,你現在也算咱們晴館的小花旦了,要是不努力啊,那些后輩追上你,看你到時候去哪哭。別以為你勾搭上那個什么有錢的女老板就囂張了,誒!小芳,你去哪,回來你!

    聽著拉姐正宗的中年婦女腔,女人已經提著小包搖搖晃晃的朝著酒吧外走去。一路上不停有些妝容精致的女人和她打招呼,一會叫她小芳,一會叫她小翠,女人一概笑著迎上去,可人走后,馬上就換上嫌棄的嘴臉。

    晴館很大,除了剛才的酒吧,還有休閑區,健身區,高爾夫球場,籃球場,以及做那檔子事的地方。一路出了會館大門,看著外面亮起的路燈和不算太小的雨,女人這才把笑容卸去,撐起傘遮住自己,徹底換上一副厭惡的嘴臉。

    去你媽的小芳小翠,老娘從沒用過這種化名好嗎?誰要用這種惡俗的化名。白若未低聲罵著,拿出手機看了眼銀行的收入,幾萬塊還不算少,至少也對得起她今天累死累活,幾乎快要笑僵的臉。想到拉姐剛剛給自己說的話,白若未皺了皺眉頭,朝著自己家里走去。

    一個月前過了生日,自己恰好24歲,怎么說呢,這也算青春陽光的年紀,只不過自己好像已經在這種時候成了殘花敗柳了,當然,就算是殘花,她也是最美的那個,比起什么小芳小翠好得多。

    白若未是晴館的小姐,雖然是小姐,但也有三六九等,白若未覺得自己姑且也算個高級的,比起那些還在洗腳的小芳小翠要好得多。晴館并不是普通的夜總會,除了人脈,勢力更是不一般,幕后的大老板也不好惹。

    晴館的招客要求不低,能夠來得起的人,兜里也不會沒錢,至少都是非富即貴的人才能有面子有錢來晴館消費。只是越有錢,癖好也就越奇怪,否則也不會到這里來找她們取樂。

    白若未覺得就算是做小姐,自己也得是最高級的那個,雖然現在距離她的理想還有些差距,不過現在她還能挑客人,選擇每天接幾個,這樣應該不算差了。自我疏導之后,白若未的心情好了點,步子也加快了些。

    她腳上踩著紅色的高跟鞋,啪嗒啪嗒的在家附近那條小胡同穿梭,這個時候,她看到在角落邊有個黑影,微微皺起眉頭。這條路她每天下班都會走,雖然自己住的地方破了點,但治安也算安全,至少在她住這里的一兩年都沒什么事。

    看著那團黑影,白若未大著膽子湊過去,就發現那不是什么變態,而是一個全身臟兮兮的小孩子。白若未看不出她的性別,因為這小孩子全身都臟的要命,大大的帽子把臉遮住,看不清容貌,身上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白若未看了她一會,發現小孩子也滿眼放光地看著自己。那眼睛的顏色,怎么說呢,不是黑的也不是常見的褐色,居然是泛著淺藍的感覺。

    這會她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嗯,是了是了,就是那種真的像是眼睛里有星星的感覺,白若未和她對視了一會,從小包包里掏出一些零錢,看著僅有的一張百元大鈔和一張一塊錢,還有幾個1毛的硬幣,白若未想了想,拿出一塊錢,猶豫一下又放了回去,把幾個1毛硬幣扔到了小孩的面前,踩著高跟鞋啪嗒啪嗒走了。

    只是剛走了沒一會,白若未就發現那個臟兮兮的小孩居然還跟著自己。她懂這種感覺,大抵就是流浪狗收到了食物,就會跟著給她食物的那個人,應該過一會就不跟了吧。于是,白若未繼續朝著家里走去,上樓,準備開門,然而回過頭,卻發現那個臟兮兮的小孩正在樓道口,還站在那看自己,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你跟著我干嘛?我沒錢給你了。白若未回過頭,朝著小孩說道。可那小孩卻不走,反而還上了樓梯站到她身邊。看到這小孩的架勢,白若未覺得如果自己開了門,這廝一定會像惡狗一樣跑進自己家里,她沒想象,絕對會!

    好了好了,服了你,一塊錢,給你了,快走,別在我家門口待著。白若未又扔了一塊錢給小孩,那個小孩急忙彎腰撿起來放到兜里,可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情況僵持在這,白若未好看的臉不免漏出些崩潰的跡象。

    她算是看出來了,今天自己好心沒好報,遇上一只癩皮狗,給了一塊錢居然還不走,怎么,還想要自己那張整百的?看著外面下的雨,白若未想了想,把手里的雨傘也給了小孩。

    好了,把傘也給你,你可以撐著它去別的地方要錢。白若未把傘故意扔得遠了點,果然,小孩急忙去撿,白若未快速開了門,閃身進去,再關門鎖死。聽到沒有敲門聲,外面也安安靜靜,她這才放心地踢掉高跟鞋,走進浴室。

    白若未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這是任何事情都沒辦法阻攔她的。這個房子她租了很久,雖然依舊不是自己的家,但到底住久了也是有點感情的。她沒有真正屬于自己的家,但她也決不允許把住的地方弄臟,這所謂的臟,就是把晴館的氣息,帶到家里。

    走去浴室的路上,白若未已經忍不住把身上超級貼身的黑色短裙脫了去,也脫掉了性感的黑色丁字褲。站在浴室巨大的玻璃前,她看著自己身上那些紅色的痕跡,微微發愣。好像自己身上一直都有這種鬼東西,分明和那些客人說了別留下痕跡,可那些惡狗會聽才怪。

    她拿出卸妝水,慢慢地涂在臉上,將臉上厚重的妝容一點點卸下,露出本來的面貌。或許這么說有些過分,可白若未的這張臉,天生就適合做靠臉吃飯的一類工作。長相出眾,五官精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卻是,她給人的感覺就透著一股子誘惑的氣息。

    她的輪廓不淺,眼窩很深,且眼尾比許多女生都要上挑很多,是正宗的鳳眼。大大的雙眼皮讓她的眼睛看上去極為有神,黑色的眸子在去掉褐色的美瞳之后,露出純粹的黑,如同被墨漂染了一般,又好似從貝殼里漏出的黑珍珠。

    其次就是,白若未的鼻梁很挺,且鼻梁頂端像是個半圓的弧線彎曲下來,從側面看很是漂亮。小小的嘴,單薄的唇瓣,白若未一直都覺得自己的唇色有些淡,而太淡的唇色在晴館大概不太討喜。所以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她喜歡顏色熱烈的口紅。不論什么客人有什么喜好,她的唇色也總是那么幾樣。

    紅,更紅,比更紅還紅。

    這張臉即便不化妝也到處充斥著勾人的氣息,而一旦化妝之后,就更增添許多妖冶。她可以隨時表現出不同的樣子,客人讓她sao,她就sao給他們看。sao到讓他們受不了,也讓自己受不了。

    卸妝之后,白若未疲憊地躺在浴缸里,揉著酸疼的腰,幾乎快要睡著。可感到水漸漸冷了,她還是放棄了任性,裹著浴巾從水里出來。畢竟吃藥打針那么貴,感冒發燒這事太奢侈,她可負擔不起。

    吹好頭發,做好皮膚的護理,轉眼已經到了凌晨4點,白若未碰到枕頭就疲憊地睡過去,一直到第二天中午,胃部餓得發疼,她才彎著腰起來,找手機,訂外賣。雖然每天吃外賣浪費錢,可是她自己沒時間也沒心情去做,倒不如直接叫來得方便。

    過了會,送外賣的來敲門,白若未過去接,然而剛開門,門口站著的不是外賣員,而是昨天晚上那個臟兮兮的小孩。她不知道在哪洗了臉,或許就是用雨水隨便洗了一把。這會總算能看清楚是個女孩,她齊肩的黑發有些凌亂地散在臉上,比晚上更加清澈的水藍色眸子直勾勾地看著自己,臟兮兮的的雙手捧著外賣。

    白若未徹底傻了,這這誰寫的劇本?

    第二章

    在這短短的數十秒,白若未想了很多種這個小孩一直賴著不走的可能。或許是她看準了自己拿她沒辦法,又或者是覺得自己是個冤大頭好欺負?可不管是哪一種,換做什么人,被一個臟兮兮的要飯的纏上,都不是什么好事,更何況這個要飯的還拿著自己訂的外賣在她門口站著。

    你什么意思?聽不懂人話?我讓你走,懂嗎?白若未站在門口,擺出一臉不屑和不滿的樣子,企圖把這小孩嚇走,誰知她聽了自己說的,依舊不為所動,而是把外賣朝她胸前推來。

    外賣的看我在這里,不敢上來。這個時候,臟兮兮的小孩子終于開了口。詫異的是,小孩子的聲音倒不難聽,清亮干凈,雖然有些沙啞,但聽著讓人不會覺得難受。

    哦,謝了。白若未說著,拿走了小孩遞給自己的外賣,眼看著對方還要說什么,她急忙嘭的一聲把門關嚴。看著面前灰黑色的鐵門,小孩嘆了口氣,拿著昨晚白若未的傘,坐到了門邊。

    白若未本來餓得要死,可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飯被那臟兮兮的小孩碰過,她總覺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這個時候,手機響起來,看著上面來電顯示明晃晃的女老板三個大字,白若未皺了皺眉,猶豫一會,還是接起來。

    大老板今天居然有心情找我啊?怎么?又需要小的服侍你了?白若用筷子戳著餐盒里的飯,輕笑著說。

    阿若,來公司找我。

    嘖我就知道。可是我昨天剛接過三個,你不介意?

    說話間,白若未臉上的笑容已經隱了去,本來就不怎么想吃的飯也更加難以下咽。她打開門,果然看到臟兮兮的小孩還坐在門口,索性把飯放到地上,又毫不留情的把門關嚴。在這期間,電話的另一邊一直保持著沉默,像是在思索什么一樣。

    阿若,今天可以做些別的,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不過從今天起,你暫時別接別人,這幾天我包你。果然,電話那邊的回答就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樣。既可以白拿錢,又不用陪那些討厭的家伙,這樣的活白若未的確愿意做。只是對方越是這樣,她自己也就越清楚,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

    好,老板出手就是不一樣,我收拾一下就過去,不敢讓你久等。白若未掛了電話,臉上所有的表情也在一瞬間消失。她進了浴室,僵硬地沖洗著身體,習慣性地洗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自己心里滿意,她才換了身簡單的衣服,涂了淡妝準備出門。

    平時白若未其實并不會穿太露骨的衣服,說句奇怪的話,其實她也算是個公事和私事分得很清的人吧?工作的時候,嗯,那姑且也算是工作,一旦進入那個狀態,她多少會變成另一個人。而現在的自己,可以多些隨心所欲。

    踩著高跟鞋,穿著毛衣和短裙出去,奇怪的是,白若未發現那個小孩已經不見了,連帶著傘和飯也自然被收走了。看到空了的門口,白若未的心情多少好了些,嗯,看來總算把人打發走了。她輕哼著歌,一路下了樓,運氣好的剛好碰到一輛空車。

    濟灣創藝公司。報了地方,白若未安靜地坐在后座位上,盤算著一會要說些什么。可是地方都到了,她發現自己居然一直在想些天馬行空的事,至于要說的話,大抵被她拋到了九霄云外。

    你好,我找你們戴總監。

    嗯,總監已經交代過了,您直接去樓上休息室就好。

    謝謝你。

    白若未聽著秘書的指引,上了樓,盡管不是第一次來,她還是要感慨大公司的奢華。一個所謂的休息室,里面居然還有游泳池和一個小的健身房。戴老板啊,要說會享受,你可是第一了。

    你來了。白若未剛進去,就看到了穿著白色浴袍坐在沙發上的戴涔,她應該是剛洗過澡,頭發還沒干透,酒紅色的發絲殘留著水滴,一點點的順著她的下巴掉落。看到自己,她微微笑了下,示意自己坐好。

    戴大老板今天找我來,只是為了聊天?白若未笑著問道,她今天的妝容很淺,看上去在妖媚之中又多了些干凈的感覺。看到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隙,戴涔皺了下眉頭,指了指一旁的盒子。

    送你的,你之前生日我在國外,這次補上。

    哦,謝謝。面對戴涔的禮物,白若未自然是來者不拒。她打開,發現里面是一條白色長裙,看上去就知道是特別定制,價格不菲,而里面還有一個盒子,裝著一條鉆石項鏈。白若未對奢侈品沒研究,卻也知道,戴涔送的東西,不會便宜。

    讓戴大老板破費了。

    你可以穿上試試。

    好啊。

    聽戴涔這么說,白若未索性直接在她面前脫了衣服,毫不在意地換上了那條裙子,也戴上了項鏈。其實白若未的氣質很好,既可以熱情似火,而她一旦要扮演矜持的角色,也是恰到好處。

    阿若,你有沒有想過,換個工作?戴涔看到白若未的模樣,試探著問道。聽了她的話,白若未的手有些僵硬,她回頭,看向戴涔,察覺到她眼里的驚艷和強行壓制的欲望,忽然笑起來。

    怎么?戴大老板是怕我太忙,沒時間伺候你?其實不管我有多少客人,你一個電話,我就是你的,現在,以后,都一樣。白若未說著,忽然跪在戴涔的面前,撩開她的浴袍,發現她果然沒穿內褲之后,淺笑起來。

    你今天叫我來,應該就是想做的吧?

    本來是,可是改了主意。戴涔輕聲說道,看了眼白若未肩膀的痕跡,眼里的不悅很明顯。

    沒關系,我在家已經洗得很干凈,洗了一次又一次,就像之前那么做吧。

    白若未說著,已經跪了下來。她微瞇著眼,粉嫩的唇瓣輕抿著,為了不讓發絲碰到自己的腿,她用手撩起一旁的頭發,漏出精致的半邊臉。白若未很漂亮,這張臉,即便是見過太多美女的戴涔,也要給出很高的評價。

    白若未的輪廓很深,五官難得的精致無比,她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但很少有人見她發自內心地笑出來,可即便是虛偽的笑容,也會被她渲染上她想要的效果。而此刻的她,和平時在夜總會那個張揚火熱的她,完全不同。

    此刻的白若未是保守而羞澀的,甚至可以看到她的猶豫和躊躇,她閉著眼,長長的睫毛煽動著,把頭埋在自己腿間,戴涔微瞇著眼,有些享受地看著白若未的臉。在這種時候,昂貴的裙子和項鏈成了她的陪襯,純黑色的長發,配著干凈的純白。

    這樣的她看上去和那種職業的人根本扯不上邊,反而顯得優雅且高貴。而這樣的她,在為自己做那種事,就更讓戴涔覺得滿足。即便,她心里永遠無法不去介意,白若未的身份。

    嗯到了戴涔輕聲哼著,細長的雙腿夾住白若未的頭顫抖起來。感到自己滿嘴都是黏膩的熱流,白若未閉上眼,慢慢喝下,她自己也是女人,也接過不少女客人,她知道怎么做才能讓女人的心理和身體得到滿足,而喝掉這種事,必不可少。

    辛苦你了。余韻過后,戴涔遞出一張銀行卡,白若未伸手接過,她知道她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只不過今天卻讓她覺得難受。

    阿若,我說的你可以考慮一下,你

    戴老板,勸小姐不工作,可不是什么好客人。我就是那種人,也知道你覺得我臟,可是我樂意,你就別玩什么拯救別人的把戲了。

    這件裙子很漂亮,項鏈也很高貴,但它們都不適合我,不滿意的生日禮物,我試過就算了。至于我應得的酬勞,我就拿走了。白若未把裙子和項鏈脫下,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拿著銀行卡離開。在出去房間的剎那,她臉上囂張的氣焰在瞬間轉為呆滯,她愣愣地下了樓,打車回家。這一路上她甚至都覺得自己是沒有意識的,只是按照身體的習慣在cao控一切,如同一具行尸走rou。

    再回到家里已經是傍晚,白若未踩著高跟鞋啪嗒啪嗒地上樓,這種破小區的房子,樓道里連燈都沒有,她隱約看到自己家門口似乎有什么東西。靠近一看,發現哪是什么東西,根本就是早上不見的那個要飯的小孩又回來了。

    喂,醒醒,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你屬賴皮狗的是不是?白若未用力的用高跟鞋踹了幾腳小孩,對方被踹得疼了,伸手過來攬她。被她摸上腳腕,白若未急忙把腳抽回來,卻覺得對方的手太燙了些。她半蹲下,找到小孩的頭用手指戳了戳,發現果然是在發高燒。

    搞什么啊,我可不會帶你去醫院,別在我這晃悠。白若未想了會,她覺得小孩應該不重,用手拉著她的手,就這么把她給拖到了樓下去。看著小孩躺在下一層的樓道里,白若未急忙上了樓,回家,關門,落鎖。只是過了一會,她有些不放心地開門看了眼,果然,那死小孩居然又爬了回來,依舊在她門口賴著。

    天,你就不能換一家賴嗎?我沒錢給你,也不會帶你去看病的,你別死我家門口成嗎?白若未皺眉看著小孩,站在門口進行了一番心理斗爭,有些無奈地蹲在地上。

    媽的,真是服了,算我怕你。為了不讓人死自己家門口,白若未罵罵咧咧的把小孩拖回了家里,有些發泄意味的把小孩摔在地上,看著那一坨黑色的東西被扔在門口,弄得整個客廳都是一股味道,白若未左看右看,怎么看都覺得難受。過了十分鐘,她終于受不了地拿起剪刀,把小孩身上那些破衣服剪得稀巴爛扔了出去,又拖著全裸的小孩去了浴室。

    老娘怕你了,真是怕你了,早知道那天晚上就不該給你幾毛錢,你說你賴誰不好,非要賴我一個這么窮的。草,你別亂動,誒你別抓我胸啊。

    第三章

    白若未還從來沒有給人洗澡的經驗,當然,這種經驗她也不想有,看著此刻剛一進浴缸就掙扎著亂動,不停張牙舞爪的人,瞬間有一種后悔到腸子都發青的沖動。她就不該把這小孩帶回來,剛才報警直接讓警察把她帶走就好了。

    喂,你到底要不要洗澡?白若未半蹲在浴缸邊,用力的把小孩放在自己胸前的手扯走,這死小鬼,抓哪不好非抓她這里,穿著內衣都被抓得這么疼,要是沒內衣,自己的胸都要被她捏爆了。

    水不要水小孩應該是被高燒燒糊涂了,這會一個勁的說胡話,看她老實了一點,白若未拿出一個新的搓澡巾,對著小孩的身子就是一頓猛搓。這小孩絕對有一兩個月沒洗澡了,身上臟的連浴缸都被她弄成了黑色。作為一個有點輕微潔癖的人,這對白若未來說幾乎是無法容忍的事。

    她給小孩洗了三次頭,身子也搓了兩三次,直到洗澡水不會再變黑,這才氣喘吁吁地停下來。經過這一番折騰,該死的小孩終于醒了過來,見她捂著身體蜷縮在浴缸里,怯怯地看著自己,白若未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搞什么啊,就你那沒胸沒屁股的豆芽身材,誰稀罕看你啊?

    既然你醒了,那就走吧,你那身破衣服我扔了,我的衣服你穿可能會有點大,不過比你那身破破爛爛的好多了。白若未本打算小孩明天醒來就讓她走,這會見她洗完澡就醒了,也省了麻煩。她坐在一旁,駕輕就熟的從洗手間的臺子上拿了煙,點燃抽起來。一旦抽煙喝酒習慣了,從來都是煙不離身,家里各處也都有放煙的地方。

    白若未旁若無人的吞云吐霧,而一旁的小孩卻被嗆得咳嗽起來,微微皺眉看著她。被她盯得不自在,白若未下意識地想把煙掐了,可剛抬起手,想了想,不對啊,這是自己家,她想什么時候抽煙,在哪抽煙都是她的自由,這死小鬼看個屁啊。

    這么想著,白若未故意把煙往小孩那邊吹,見小孩受不了地捂住鼻子,她反倒哈哈大笑起來,她覺得自己如果到了童話故事里,一定是灰姑娘的三個jiejie之一

    我叫顧淺臻。小孩咳嗽過后,開口說了話,或許是發高燒的原因,她的聲音比之前更加低沉了點。

    小朋友,我沒興趣知道你的名字,你的來歷,你的家世背景,或者說你有多慘。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是什么好心人,沒有那個閑情逸致收養你。如果你懂,就乖乖地穿好衣服,我會給你足夠打車到警察局的錢,你可以去那里。

    白若未收起笑臉,有些警告意味地說道,她已經夠窮了,欠了一屁股債到現在都沒還清,她可不要再多個累贅。

    可是我沒地方可去,也沒有家人。顧淺臻低聲說道,言語間透著些哀愁和無奈,見她把頭埋在腿間,白若未默然。她自己也是沒地方可去,有家不能回,可是為了能填飽肚子,她變成了現在這樣。所以說,我比你慘多了,你干嘛到我這里裝可憐?讓我同情你?同情能吃飽飯?

    總之,我不會收留你,你穿上衣服,我現在就帶你去警察局。白若未說完,已經轉身出了浴室,看到她放在一旁的衣服,顧淺臻低著頭看了會,還是從浴缸里出來,把衣服換了。

    白若未坐在沙發上,等得太無聊,又點起煙抽著,過了會,顧淺臻總算從浴室走出來,白若未抬頭看她,只是這么一看,卻讓她愣了下。之前在小巷子里天色太黑,而這死小鬼一直都是臟兮兮的,讓人看不清她的樣貌,這會穿上自己給她的衣服,簡直和之前那個臭要飯的判若兩人。

    她的頭發不算長,卻也不是短發,齊肩的黑色長發洗得干干凈凈,順滑地披散在肩膀上,額頭前細碎的劉海留出那張白皙的小臉。這樣貌看上去大概也就十來歲,只是這張臉看上去比同齡人卻是出眾太多,最奪人眼球的,莫過于那雙天藍色的眸子。

    小孩長得并不像中國人,這一點白若未倒是很肯定,她的眼窩很深,眉毛不稀疏,卻不是純黑色,反而帶著些淡淡咖色,圓圓的雙眼一臉渴望地看著自己,白嫩的臉上把所有表情都寫在上面,像是時刻在懇求自己別把她趕走。

    堅挺的鼻子因為被煙味嗆到,不停地憋氣又惹不住吸氣。或許是長期營養不良,她看上去就像一個小猴子,顯得又小又瘦,可除去這太難看的身體不說,這張混血的臉,簡直太他媽好看了。當然,白若未也就是仔細地看了那么一會,在顧淺臻要說話之前,已經把她拉扯著出了房間,朝著最近的派出所走去。

    我真的沒地方可去。被白若未拉著,顧淺臻低聲說道,她緊咬著下唇,眉頭也緊緊皺著,一副被欺負的樣子。

    我知道你沒處可去,所以才要帶你去警察局。而且,你長這樣子,名字也像是讀過書的人起的,不會是被什么人販子帶走的吧?

    白若未質疑地看著顧淺臻,從剛才她就發現了,這小孩不太像窮人家的孩子,畢竟這外貌太出眾了點,而且那名字也不像是什么村里人起的。要是叫什么顧小翠,顧小芳她還會懷疑一下子。

    可是我沒有家人,也沒有地方可去。

    和我有什么關系?白若未低聲回道,她從來都不是什么好人,更沒有什么好心腸,要她收留一個大活人,還不如直接讓她去死痛快點。

    你是好人。

    顧淺臻回應著,卻讓白若未忍不住發笑了,好人?這小鬼也太天真了吧,就因為自己給她幾毛錢,給她一碗不想吃的飯就說自己是好人?那過來找自己的那些客人,給了她那么多錢,豈不是天大的好人?救苦救難觀音菩薩?

    小鬼,你給我扣高帽子也沒用,我不是好人,也不想收留你這個拖油瓶,我沒錢養你,沒地方給你住,你懂?

    可可我可我不會亂花錢,也不會用多少錢。聽了白若未的話,顧淺臻委屈地說道,聽了她的話,白若未不怒反笑,準確說是被氣笑了。

    死小鬼,你這什么邏輯?就算你不需要什么開銷,憑什么我有地方就要給你住啊?我為什么要無緣無故和你一個陌生人住一起?更何況,水費不要錢,電費不要錢?白若未低聲回道,而顧淺臻也沒了話說,見她委屈地低著頭,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白若未看了眼警察局,心想終于到了,急忙拉著顧淺臻走進去。

    晚上七八點,派出所已經沒什么人,只有值班的大叔在,白若未把顧淺臻帶到那,說了她的來歷和經過,那個大叔仔細做著筆錄。

    年齡?

    14歲。

    家里還有誰?從哪里來?

    聽著他們的對話,白若未聽得發困,倒是聽見小孩有14歲后微微一愣,畢竟這孩子看上去那么矮,又是一張娃娃臉,根本看不出有14歲那么大。見全程都是大叔一個人在問話,而顧淺臻除了說年齡以外,問她什么都是搖頭不吱聲。白若未覺得既然沒有自己什么事,她就該走了才對,可她剛邁出一步,那大叔忽然叫住了自己。

    白小姐,你送來的這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好像還有點低燒,這樣很難找到她的親屬,就只能送到孤兒院了。

    哦,那就送唄,和我有什么關系。白若未低聲說道,回頭要和顧淺臻說話,可兩個人一回頭,卻發現哪還有顧淺臻的影子,早就不見了。

    額顧淺臻跑了,白若未尷尬地笑了笑,也離開了派出所,只是走了之后,她心里一直有種不祥的預感,等到她走回家,上了樓,果然一個黑影在自己門口轉悠,她走近一看,沒錯是顧淺臻。

    你怎么會在這?白若未有氣無力地說道,她覺得自己真的是踩了狗屎才會被一個要飯的纏上,太慘了,真是太慘了。

    我剛剛把路記下了,然后跑回來了。

    我是說你又回來干嘛?賴上我了?你再這樣我真的報警了。

    白若未說著,拿出手機作勢要報警,馬上就感覺腿下一緊,低頭一看,顧淺臻已經抱了過來,跪在地上抬著頭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

    求你了,別把我送去孤兒院,我就是從那出來的,我不想再回去。我什么都能做,別趕我走好不好?

    第四章

    說吧,你到底怎么才肯走?無奈之下,白若未又帶著顧淺臻回了家里,她有些煩躁地踢掉高跟鞋,慶幸自己把這幾天都包給了戴涔,不用去晴館上班,可面前這麻煩事,可比上班難辦多了。

    我真的沒地方可去。顧淺臻抬頭,怯怯地看了眼白若未,即便被她的煙熏得難受,卻也是不敢表現出任何不適。

    那你覺得我有地方收留你?我這里不是孤兒院,更不是什么慈善機構,我沒地方,沒時間,更沒錢收留你,懂嗎?

    我不需要多大的地方,也不會打擾你的。

    你現在就已經打擾到我了。

    我可我會收拾家務,能幫你做很多事。

    不需要。

    我會做飯,這樣你就不用買外賣了。

    不需要。

    白若未把顧淺臻的要求拒絕到底,見自己的話都被駁回,小孩白嫩的臉上漏出一些慌亂和無措。見她低著頭不說話,白若未起身打算把她趕出去,可她剛站起來,顧淺臻忽然朝她跪下來,還用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腿,感到小孩guntang的手摸在自己的腿上,白若未皺緊眉頭,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再壞一點用高跟鞋踢她幾腳,可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她不是潑婦,還不至于做出這么沒品的事。

    別趕我走,求你了,我什么都能做,也不會用你很多錢,我會努力出去賺錢,求你,別趕我走。顧淺臻說著,居然還委屈地哭了起來,活生生一副自己才是壞人的樣子。白若未愣了會,無奈地撓頭,這到底什么情況?還有,這死小鬼干嘛動不動跪自己,自己又不是她爸媽。太多吐槽,白若未根本來不及說完,她終于妥協地坐在了沙發上。

    現在怕是要把人趕走幾乎不可能,可是自己也不能無緣無故收留這么個拖油瓶,看了顧淺臻好一會,白若未忍不住又去掏煙,可看著對方一直咳嗽,想了想還是停下手。

    你除了會做飯會收拾家務,有什么賺錢的法子?白若未低聲問道,覺得自己像極了晴館那些問新來小姑娘有什么特殊吊凱子技能的老媽子。

    我我收拾家務很厲害,我做飯也很好吃的。我我可以出去打工,把賺到的錢都給你。

    可是你才14歲,沒什么人敢用你吧。

    我可以去一些小店鋪,愿意用我的那些。顧淺臻急忙開口,生怕自己說慢了,白若未就會把她趕走。

    好,我可以先留你住一段時間,總之,你要是沒有按時給我錢,就立馬走人,懂嗎?

    好,我一定會按時給錢的。

    嗯,不過我不會讓你睡我的床,你能選擇的地方只有沙發和地板,懂嗎?

    懂,我不會亂動你的東西的。見白若未愿意讓自己留下來,顧淺臻忍住了哭,傻兮兮地笑起來,見她哭得滿臉淚水和鼻涕,一笑起來鼻涕都到了嘴里,白若未抽出一張紙糊在她臉上。不過想到自己的工作,白若未猶豫了一會,用手在沙發的扶手上敲著。

    其實白若未倒是沒打算隱瞞自己的身份,只是要不要和這死小鬼解釋,倒是另一碼事。畢竟這是自己家,自己什么職業,干嘛還費勁和人解釋?而且這小孩子挺精的,也不像什么都不懂的樣子。想了想,白若未看了眼正在擦鼻涕的小孩,用手拍了下她的頭。

    聽著,我討厭別人對我的事情說三道四,所以以后,我做什么,什么時候出門,你看到什么,都不許多嘴,懂嗎?

    懂,我不會吵到你的,真的。顧淺臻還跪在地上,抬頭睜大眼睛看著自己,一副小狗的樣子,見她還算聽話,白若未點點頭,就在這時,顧淺臻忽然扯住她的手。

    我我肚子好餓,能不能先賒一頓飯?顧淺臻紅著臉,用手捂著肚子,見她這幅樣子,白若未想到她還發著低燒,想了想,還是從柜子里拿出一袋方便面仍在她面前。

    方便面,會煮吧?自己煮了吃。

    會,謝謝謝。

    顧淺臻收了方便面,像是抱著寶物一樣緊緊地摟在懷里,見她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白若未挑了挑眉,拿出一根煙抽起來。她忽然覺得,自己接下來的日子一定會很煩。畢竟小鬼就算再懂事,也是個死小鬼。想到家里多了個人,她惆悵地叼著煙,有些煩躁地撩起頭發。

    那個你要吃嗎?晚上了,你不餓嗎?顧淺臻低聲問道,見她說話也是怯怯的,白若未搖搖頭,她早就習慣了三餐不定的日子,這會也沒覺得餓。

    哦,那我去煮了。顧淺臻抱著方便面到了廚房,認真地看著那里面的廚具和工具。

    見她到處看了一圈,滿臉認真地煮著面,白若未微瞇著眼,忽然覺得有些困,迷迷糊糊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還是在回憶,似乎她看到了以前的自己,那個還稚嫩年輕,像個傻逼一樣的自己,嘛以前的白若未,真是蠢東西。

    你要睡了嗎?這里睡會著涼的。白若未感到腿上有點癢,低頭看去,就見小孩蹲在那,用手輕輕戳著自己,小孩的眼睛很漂亮,蔚藍得像是海一樣,看了她一會,白若未揉著眼睛起來,拿了感冒藥遞給她。她本來打算讓小孩睡沙發,不過現在這個天氣睡客廳的確是有些涼,為了不讓這死小鬼再感冒浪費藥,白若未領著她,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你,睡地上,晚上不許說話,不許鬧騰,懂嗎?

    嗯,知道。

    吃了藥去睡,柜子里有棉被,你隨便鋪一鋪,我去洗澡。

    白若未說著,已經起身去了浴室,顧淺臻看著她的背影,起身拿出里面的棉被,認真的在床邊打了個地鋪,又倒了兩杯水,自己一杯,白若未一杯。等她做好這些,白若未已經洗完澡走了出來。只不過她習慣性的,什么都沒穿,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沒毛巾,沒浴巾,連內衣和內褲都沒有。

    顧淺臻沒想到白若未會直接走出來,她愣愣地坐在地上,張開的嘴都忘了合上。她早就覺得這個自己還不知道名字的jiejie好漂亮,雖然生氣的樣子嚇人,還總是抽煙熏自己,可是她真的好漂亮,就像是那些明星一樣。這會看到對方沒穿衣服走出來,顧淺臻看著白若未腿間黑色的毛發,還有她胸前那兩個很大的白色軟rou。顧淺臻摸摸自己的,覺得白若未更厲害了,好大,好大的兩顆rou包子。

    看什么看?沒見過?察覺到顧淺臻的視線,白若未沒覺得不自在,她從來沒有洗澡之后穿衣服的習慣,睡覺更是喜歡什么都不穿,對方是個小鬼,她自然沒什么顧忌。見白若未撩起頭發,彎腰摸著身體乳。她細痩的腰肢上殘留著水滴,在凹陷下去的腰窩緩緩滑下。顧淺臻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種想要流口水的感覺。

    睡覺。白若未涂好身體乳,吹了頭發,回頭看了眼依舊呆滯的顧淺臻,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下,躺在了床上。許久沒有和別人睡同一個房間,白若未不出意外的失眠了,她在床上翻了個身,回頭就看到顧淺臻趴伏在床邊,好奇地睜著那雙藍眼睛看自己。

    你真好看

    第五章

    聽著顧淺臻的夸贊,白若未倒是沒多激動,反而讓她更在意的是,這死小鬼半夜不睡覺,居然趴在床邊看自己,活像是想要上床卻沒有主人允許的小狗。白若未揮揮手,才不要把自己的雙人大床分一半給她,雖然地方足夠,但她就是不想分。

    長期的夜間工作讓白若未習慣了早上睡覺,這會久違的作息正常,她反倒覺得精神極了。看著顧淺臻聽話地躺在床下,白若未無聊到極點,又想抽煙,可想了想,大半夜抽煙什么的,似乎也太沒道德了些,算了,忍著吧,大不了數水餃。

    做了決定,白若未在腦袋里想著水餃,一個個數過去,到最后數了多少她是記不得了,反正她只記得,睡前的最后一眼,外面都已經天亮了。

    顧淺臻早早地醒來,這一晚她睡得很好,她幾乎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這么安穩的一覺。不用忍受公園那些人地驅逐,也不用睡在又冷又硬的橋下。她小心翼翼地起來,又趴在床邊仔仔細細地看著白若未,漸漸發起呆來。

    她覺得白若未很好看,從第一次在小巷里見到她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了。白若未那晚穿得很性感,身上還很香很香的,雖然說話也很兇的樣子,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顧淺臻就是覺得,她不會是壞人。而現在的情況,也證明了自己的猜測。

    睡著的白若未和平時很不一樣,準確的說,白若未很多時候都奇奇怪怪的。可現在的她一點都不兇,反而透著些柔和。她把全身都埋在被子里,像個蠶蛹一樣用被子卷住自己,蜷縮成一團。顧淺臻不覺得房間里冷,可是白若未卻睡得好像很冷的樣子。

    或許是她的注視太過專注,白若未淺眠,沒過多久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她循著落在自己臉上的視線望去,果然就看到顧淺臻又趴在床邊,像是小狗一樣睜著那雙藍眼睛看自己。如果對方真的是狗,她一定會拍拍床讓她上來,可惜...不是狗誒。

    死小鬼,你一大早上看什么啊。白若未沒好氣地說道,她就覺得和別人一起住真的太煩了,尤其是小孩子。

    對不起對不起,我吵醒你了?我就是覺得你很好看,不知不覺就看呆了。顧淺臻本來就跪在地上,這會又急忙給自己磕頭,見她又動不動就跪下,弄出一副祭拜祖宗的樣子,白若未真是服了。

    誒死小鬼,你這哪學的毛病,我不是你父母,也不是佛祖,你老跪我干嘛?還磕頭,逗不逗啊你。白若未從床上坐起來,看到她只穿著一條內褲,胸前豐滿的兩顆東西就暴露在自己眼前。顧淺臻愣愣地看了會,覺得那兩顆東西就像大白rou包子一樣,又白又大,不過這個不能吃,還是rou包子更好點。

    對不起,我只是怕你怕你趕我走。顧淺臻的確是怕,畢竟白若未陰晴不定,如果忽然要趕自己走,那她又要無處可去了。

    切,說得好像你跪了我就不會趕你走一樣,聽好,我只是留你暫住,懂嗎?沒準我哪天找到解決的辦法,就會立馬踢你出去。

    唔聽白若未這么說,顧淺臻不敢接話了,見她還要倒頭再睡,顧淺臻猶豫了一會,動手戳了戳她的手背。

    那個你要不要吃早餐?我什么都會做的。

    哦,不吃客廳的茶幾上有錢,你去樓下隨便買吃的,鑰匙也在茶幾上。

    啊,好,謝謝你,我會盡快把錢還給你的。

    顧淺臻倒是沒想到白若未會這么大方讓自己出去買吃的,其實她的確餓了,因為昨晚的那碗方便面根本沒把她喂飽,只是她不敢要求太多,畢竟自己現在沒錢給白若未。這么想著,顧淺臻穿上昨天白若未給自己的衣服。是普通的牛仔褲,還有一件黑色的棒球外套。衣服倒還好,就是褲子太長了些。顧淺臻看白若未大概有170那么高,可自己到160了嗎?她有些懷疑,不過把褲子挽起來,倒也沒什么了。

    穿好衣服,顧淺臻去了客廳,然而,當她看到茶幾上那幾個1毛錢的鋼镚和一張皺皺巴巴的一塊錢之后,好看的小臉微微皺在一起,最后又笑起來。

    嗯,果然是這樣。

    顧淺臻拿著一塊3毛錢,買了兩個饅頭,還剩下三毛,她倒是不挑食,即便是饅頭也啃得很開心,可她覺得,如果能把饅頭再裹上一層雞蛋炸一炸再吃會更好吃。當然,這個奢侈的想法,她是沒辦法說的。

    顧淺臻回了家里,把兩個饅頭吃完,而白若未還沒有要起來的跡象,看著安靜的房間,顧淺臻去了洗手間,拿出抹布,認真地清理著房子。雖然白若未自己很干凈,可是對房間的整理還真的有所欠缺,比如脫下來的衣服到處亂丟,昨晚放在衣簍里的內衣也還沒洗。

    顧淺臻認真的把白若未的內衣拿出來,可臉色卻從最開始的白皙變得紅潤無比。顧淺臻沒穿過內衣,畢竟她連飯都要吃不起了,更別說是買內衣這種奢侈的事情,而且她的身材,似乎也用不上內衣那種東西。所以看到白若未的內衣,她才顯得尤為害羞。

    白若未的內衣款式很性感,顏色也多數是艷麗的,看著那件黑色半透明,似乎只有一層紗所做的文胸,顧淺臻紅著臉仔仔細細地洗完,又搬著板凳晾在了陽臺上。

    死小鬼,你在干嘛。一個上午過去,白若未終于舍得從床上下來,她看到顧淺臻紅著臉從陽臺出來,喝了一口水,坐在沙發上抽起煙來。

    我在幫你洗衣服,也把房間收拾好了。

    哦

    白若未并沒有內衣被人洗了會覺得害羞的這種自覺,反而慶幸自己不用動手,她翻著手機在思索訂什么吃,忽然看到一旁的顧淺臻還站著,點了點沙發讓她坐下。

    你早上吃的什么?

    饅頭。

    好吃嗎?

    好吃。

    那你中午也繼續吃饅頭吧。

    哦

    白若未其實倒不是真的讓顧淺臻吃饅頭,只是這段對話結束,看著顧淺臻那副分明不想吃還不敢說的樣子,覺得有趣極了。她動了動手,準備點一份外賣再加幾個饅頭,這個時候,手腕卻被顧淺臻拉住了。

    那個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

    哦?我沒說嗎?我叫白若未,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那我能做飯給你吃嗎?一定不會麻煩到你,而且也比你的外賣便宜。

    你確定?在白若未看來,做飯絕對是一件非常討厭且浪費時間的事,雖然外賣她早就吃膩了,可是她很懷疑,這個要飯的小鬼真會做菜?

    恩,交給我。顧淺臻難得露出一副自信的樣子,看她信誓旦旦,白若未給了她20元,正好也是訂外賣的錢,讓她看著隨便買,自己又跑回屋子里補眠了。

    顧淺臻盤算著錢,買了一些青菜和需要的調料回來,一個小時之后,的確做了一桌子菜。雖然只是簡單的家常菜,可賣相倒也不錯。她滿意地放下圍裙,到房間里叫白若未出來,后者看到這一桌子的菜,再看看明顯是等著被夸贊的顧淺臻,挑了挑眉毛。

    嗯,看著還可以,不過你忘記給自己買饅頭了,你要吃什么?聽白若未這么問,顧淺臻微微一愣,她本以為自己做了菜,就可以跟著吃了,沒想到自己還是要吃饅頭啊?把顧淺臻呆滯的樣子看在眼里,白若未忍不住笑起來,而且是很夸張的大笑。

    太有趣了,死小鬼你怎么這么好玩,算了,你也一起吃吧。白若未笑得流了眼淚,因為顧淺臻的表情的確太好笑。她拿起筷子,看著那一桌子菜,剛要動口,手機不合適地響起來。瞄見上面的來電顯示,她笑著接起來。

    今天吹的什么風,大忙人來找我了?

    我想白姐了行不?有空嗎?出來喝個酒。

    喝酒行,辦事不行。

    怎么?白姐不方便?

    不是,這幾天包給別人了,做不了。

    啊,那出來喝酒吧,我想見你。

    嗯

    白若未沒想到這時候有酒局,她看了眼抬頭看著自己的顧淺臻,放下了筷子。

    小鬼,你隨便吃吧,我有事,先出去了,鑰匙我拿走了。

    第六章

    白若未走了,讓顧淺臻多少輕松了些,可看著桌上那些菜,心里多少有些失落。顧淺臻砸吧砸吧嘴,把一些菜夾到自己碗里,又把剩下的用保鮮膜包好放在冰箱里,回到位置上吃起來。雖然她年紀小,但想事情倒成熟得多。

    顧淺臻覺得白若未絕對不是壞人,畢竟她收留了自己,雖然說話很兇,可是卻把自己這么個陌生人單獨留在家中,還讓自己和她同桌吃飯。想著白若未剛才化了精致的妝容出去,顧淺臻覺得白若未這么漂亮的人,一定是有男朋友的吧。

    遠在千里之外的白若未自然不知道家里的小鬼已經死心塌地的把她當成了好人。她打著車去了一家酒吧,下午的時候酒吧很冷清,基本上除了在這里打工的人也沒誰會進入。白若未踩著高跟鞋進來,服務員看到她,朝她點了點頭。

    小芳,大然呢?白若未看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女孩端著盤子從自己面前走過,這女生她認識,每次自己來喝酒,都是她給自己遞餐牌的。

    白姐,然哥她在包間等你呢。

    嗯。

    白若未點點頭,朝著走廊最里面的包間走去,剛推開門就看到了坐在里面正拿著手機玩游戲的人。她留著干凈利落的短發,穿著一身黑衣黑褲,小麥色的皮膚顯得尤為健康,額頭上的刀疤不讓人覺得難看,反而和她給人的感覺極為相稱。看到是自己來了,她關了手機,拍拍一邊的沙發,白若未剛坐過去,就被她抱著放到了腿上。

    白姐,好些日子沒見了,你又漂亮了。對方一開口,卻是和長相不太相符的聲音。段初然,性別女,喜好女,是加海市道上的一個小混混,外號然哥,然而...實際年齡卻是個剛滿20的小屁孩。

    少給我來這套,我還不知道你,你啊,見個女生都要說漂亮。白若未不屑地調侃道,大大方方地坐在段初然的懷里抽起煙來,其實她和段初然也是因為自己的工作認識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白若未的女客很多,而段初然就是其中一個。

    雖然對拉拉圈子不怎么了解,可白若未大概知道,段初然這個打扮和類型大概叫什么踢?反正就是干別人的那個,白若未也不明白這分類是怎么來的,總之當時就是,這人給了錢,要上自己,還不用自己服侍她,這樣的事白若未自然樂意,后來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鬼運,段初然成了自己的常客之一,再從客人發展成朋友,再到炮友。當然,是給錢的那種。

    白姐,瞧你這話說的,我對那么多女人說過沒錯,但是唯有對你是真心的。我真想你,我都想死你了。段初然嘴上說著,可手卻不老實的隔著白若未的緊身短裙,揉著她的屁股。被她捏的屁股發麻,白若未想到自己這幾天可還是被人包養的狀態呢,她得有職業素養啊。

    誒誒誒說話就說話,亂摸什么,大然,我最近真不行。白若未難得服軟,聽她這么說,段初然倒也沒繼續,而是叫人上了一桌子菜和酒,卻抱著白若未,把臉埋在她的后背上。

    白姐,還是那個女老板?其實要我說的話,如果她能幫你,你干脆就跟她算了,你也知道的。

    段初然難得正經了一次,見她淡淡地看著自己,白若未明白她說的是戴涔,可惜,很多事不是那么容易就行的。如果可以,任何女人都不想干這一行,白若未當然也是這樣。好歹她也是個正經大學畢業的大學生,誰知道會遇到個把她害的那么慘的渣男前任。

    在賭場欠了一屁股債不說,還去夜總會把自己給賣了,白若未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報警,可是她在外地沒什么人幫忙,家里也不是太富裕的家庭,欠的錢對她來說就是個天文數字。她最開始懇求那些人給她些期限,她一定會打工還,可那種人基本不講道理,晴館幕后的大老板更是自己惹不起的。

    那還能怎么辦,她又能怎么辦?

    我知道你的顧慮,也知道晴館沒那么容易放人,我最近一直在打聽這事,不過咱實話擺這兒,我就是個混飯吃的,實在幫不了你太多,她是戴氏的總裁,如果她想,只要費點周折,不是不行。段初然低聲說著,有些惱地灌了瓶酒。

    可是她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幫我什么,畢竟她是戴涔,不是嗎?她顧忌的太多,而且她其實只是我的一個常客而已,和大多數人沒什么區別。白若未凄然地笑著,和段初然一瓶又一瓶地灌酒。

    如果說她還有希望的話,那大概已經是一年前的事了,戴涔是怎樣的人,白若未最清楚不過。她含著金鑰匙出生,受過最好的教育,家世和氣質都和自己差了十萬八千里。白若未知道戴涔對自己多少有那么一點點不一樣,可那點不同,根本算不上什么。

    她的確會包下自己很久,也經常來找她,可是她很少會碰自己,也不喜歡自己用手碰她,多數都是自己跪在地上,用嘴巴服侍她。其實這樣挺好,白若未并不算身體特敏感的那類人,反而是有點冷淡的感覺。比如前戲做很久她都很難濕,有些時候大多數客人根本懶得浪費時間,而白若未也從來不知道那他媽的高潮到底是什么感覺。

    很多人覺得這種事情不可思議,可白若未也懶得解釋。她早就說了自己是個有職業素養的人,演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