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恐怖的表演
11 恐怖的表演
在維羅納,賭場或者妓院這樣魚龍混雜的場所是被法律明令禁止的,但在有些地方則相對寬容,畢竟這種銷金窟永遠不愁沒有生意做,統治者可以借此收取高昂的稅費。 撒丁島早已脫離了羅馬皇帝和教廷的管轄,自然也沒有繁復的苛稅,不大的島嶼有十幾家妓院,那些女人有的是原住民,有的是奴隸被販賣到此處。幾乎是每個水手在酒館喝的酩酊大醉后不可不去的地方,即使你手里只有一個銅幣,也有慷慨的娼妓愿意服務。 希倫塞爾的妓院就是其中之一,不過她更特殊,她不僅做皮rou生意,還是個有名的掮客,不知從何時起靠著長袖善舞積攢了不少人脈,幫助海盜將貨物運到陸地的黑市販售,白天這里是談生意的地方,晚上則提供消遣享受的溫柔鄉。她的抽成很公道,妓女們也喜歡她,有點把她看做她們的領袖。 這就是你說的浪漫的約會嗎?克羅莉絲被拉進那扇玫瑰色的大門,驟然出現一個妖嬈的女人,她看起來三十出頭,但肌膚雪白嫩滑,棕色的大波浪秀發海藻般濃密,嬌媚如二八佳人,尤其是她胸前的雙峰,擠在低胸的大紅裙中像要隨時蹦出來。 一個討厭的大胸女人克羅莉絲恨恨的想,她下意識的挺了挺胸,雖然這樣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作用。 希倫塞爾用勾魂攝魄的黑眼睛不加掩飾的打量克羅莉絲,紅唇輕啟:我的大人,你可算來了,否則我的這塊小地方都要有蜘蛛結網了。顯然不是對克羅莉絲說的。 她充滿暗示性的話語讓克羅莉絲渾身起雞皮疙瘩,她看向周圍,各色男女在一張張酒桌旁放浪的調情,有的甚至已經脫的半裸了,酒撒的到處都是,刺鼻的廉價香水味和脂粉味活躍在空氣中,一點也不像她所說的冷清。 希倫塞爾的話是不會讓涉世未深的女公爵浮想聯翩的,但西羅打斷了她的調情:還是老地方,你懂的。 好吧,我就知道。希倫塞爾無可奈何的撇撇嘴,拋給西羅一個哀怨的媚眼,仿佛責怪他的不解風情:老地方。 西羅帶著克羅莉絲穿過彎曲的走廊,來到深處的一個房間,推開門,令人驚訝的是房間內部豪華的裝潢,墻壁上有雪白石膏和金粉裝飾的浮雕,沙發和矮桌都套著深紅色的絨面布套,巨大的咖啡色羊毛絨毯鋪在腳下,一直延伸到白色大理石砌成的羅馬浴池旁,散發著淡淡硫磺味,除了沒有窗戶,可以說無可挑剔。 怎么樣?這里還符合公爵的品味嗎? 公爵并未回答他,反問:你和那個女人是什么關系? 希倫塞爾嗎?沒什么特別的關系。模棱兩可的回答。 是嗎?難道是我對你們剛才的對話理解有誤? 西羅面無表情的說:你是在質問我嗎? 他生硬的語氣讓克羅莉絲大為光火,音調不自覺的尖利起來:沒錯,我只是在問你,而不是用手銬把你銬起來,然后像審問犯人一樣問你有沒有 有沒有怎樣?西羅緊緊盯著她因為憤怒而更加晶瑩的綠眼睛。 克羅莉絲咬緊牙關,也不甘示弱的怒瞪他,他們貼的極近,近到能看清西羅藍瞳外圈淡淡的灰色。 哦,我明白了。西羅恍然大悟的挑了挑眉:你是想問我有沒有和她睡過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屋子里回蕩。 克羅莉絲放下疼痛的手掌,她看見西羅淺麥色的俊臉上,漸漸清晰的浮現出一個鮮紅的五指印。她想也沒想轉身逃向房門口。 你去哪?西羅眼明手快的攔住她。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在這種地方,你你腦子里只會想一件事!看看那精致的浴池,還有剛才進來時不幸看到的混亂景象,鬼才會相信他只是來這兒泡澡的。 西羅聞言邪惡的一笑,他摸了摸還在隱隱作痛的臉頰:你真聰明,親愛的,既然這樣,為什么要拒絕我呢?說著就去抓她。 不料克羅莉絲像兔子一樣靈巧的跳開,繞到沙發后面,警惕的盯著擋在門前的危險男人,她慶幸自己穿的是男裝,活動起來比裙子方便。 西羅好整以暇的和她在屋子里來回轉圈,游刃有余的不時捉住又放她跑開,幾個回合下來,克羅莉絲已經累得氣喘吁吁,身上的斗篷也落在了他手里,微微有點大的鞋子也在掙扎中甩掉了,十分的狼狽。 克羅莉絲看著他像炫耀一樣揚了揚手中的斗篷:還要繼續嗎,公爵大人? 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實在刺眼,不想束手就擒,就只能繼續和無恥的海盜頭子周旋,漸漸的她被失去耐心的男人逼到浴池邊上。 過來,表姐。他把斗篷扔在一邊,換了一種危險的口吻說。 你想得美! 西羅露出一副這是你逼我的的神情,一個健步沖上去捉她,克羅莉絲沒有退路,驚慌之下向后跌入了水池。 她驚叫一聲,眼前天旋地轉,溫熱的水從四面八方涌來將她淹沒,爭先恐后的灌入口鼻中,但這種窒息難受的境遇只持續了一秒,一雙有力的手就將還在無措掙扎的她從水池中拖起來。 由于嗆水克羅莉絲感到喉嚨鼻腔又酸又澀,不停的咳嗽,跟著她下來的西羅無奈的拍著她的背:老天,表姐,你不會還是只旱鴨子吧,這么多年你還是不會游泳。 克羅莉絲又打了兩個噴嚏,總算感覺好受些,她抹了把臉上的水,自己渾身濕透了,長發和衣服在水中漂浮,不過那個害自己變落湯雞的罪魁禍首也好不到哪去,他半個身子也泡在熱騰騰的浴池里,浸水的薄襯衣下透出皮膚,只有頭發和臉是干的。 西羅見懷里濕身的公爵大人好像又有發怒的跡象,連忙說:行行好表姐,別打臉,不然明天我的腫臉被手下問起來,我要怎么回答? 克羅莉絲確實有種再給他一耳光的沖動,但聽他這樣說反而不愿動手了,冷哼一聲:別自作多情了,我要上去,讓開。 既然衣服都已經濕了,干脆泡一泡再上去好了,這里有我備用的衣服,你一會可以穿。西羅的手心在她肩頸曖昧的摩挲。 我才不要!克羅莉絲瞪他:誰知道這里有沒有別的臟女人和你一起洗過。 我發誓,這里只有你一個臟女人來過。西羅彎起嘴角。 你!我才不相信克羅莉絲雙手抱胸背過去不理會他。 西羅終于爆發出笑聲: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如果明天問問里昂就會知道,希倫塞爾是我的線人,我請她探聽消息而已,除此之外什么也沒發生。所以,你就別吃醋了。 聽到他最后一句話,克羅莉絲立即像被點著尾巴的貓一樣激動:我不是吃醋! 好吧,是我搞錯了。他敷衍的道歉:但你不是吵著要洗澡?這里就能滿足你的需求。 何況他眼中閃過隱蔽的興奮的光:我還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他把不情不愿的女公爵推到靠近墻壁的池邊,墻上掛著一副巨大的油畫,畫中是一個豐腴的裸體美女,捧著一串新鮮的紫色葡萄。 西羅手放在其中一顆葡萄上輕輕一推,露出一個小孔,他向旁邊的克羅莉絲示意。 這或許又是他的惡作劇克羅莉絲不禁想。 最終在好奇心的趨勢下,她還是湊上去,光線透過小孔,傳來的并不是什么嚇人的恐怖畫面。 原來這個狹長的孔洞連通隔壁,可以清晰的看見房間的裝修和自己所在的這間別無二致。 在朦朧的水汽中,一男一女正疊在池邊,進行一場激烈的運動。 女人跪在池邊,一個面容粗獷的男人站在池水中,抓住她的細腰從她身后激烈的頂撞,黑紫的粗壯陽具在她雪白的屁股間進進出出,引得女人瘋狂的浪叫:??!快點,再快點,給我! 男人更加快速的挺腰,仰頭發出粗重的低吼和咒罵:干死你!你這發情的母牛下賤的娼妓!呃啊池水隨著他的動作嘩嘩的翻騰。 太棒了!啊!啊女人閉著眼顫抖,發出沙啞的哭叫,仿佛有巫婆同時用一百根燒紅的針刺向她,屁股卻不停向后聳動,迎接男人猛烈的抽插。 兩人放蕩的粗話和啪啪的清脆rou體相撞聲交織在一起,通過小孔一字不落的傳進克羅莉絲的耳朵,一遍一遍沖擊著她的心靈。 你喜歡這表演嗎?一個幽靈般聲音在耳邊響起。 克羅莉絲從震驚中回過神,差點叫出來,她漲紅了臉:當然不,你以為用這樣下流無恥的手段就能羞辱我嗎? 我為什么要羞辱你?我還以為你會喜歡,畢竟這樣活色生香的節目不是隨處可見的。西羅無辜的聳肩,把畫中的葡萄推回原位。 克羅莉絲嘲諷他:想不到你有這樣的癖好,喜歡偷窺別人的 西羅馬上攤手:我可沒有,你不記得了嗎?你小時候是那樣好奇男女之間的事情,還拉著我一起偷看咱們的家庭教師和城堡的馬夫幽會,我不過是以為你將這個興趣保留到了現在而已。 她急忙澄清;那只是個意外!我才沒好奇! 然而西羅顯然不相信:是嗎?你的好奇心不是在和我嘗試過之后才消停的嗎? 許多紛亂的回憶隨著他的話語浮現在腦中,克羅莉絲使勁搖頭,仿佛可以把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場景從腦海中甩出去,她極力否認:沒有,我沒有 她猜自己的臉現在已經堪比紅薯了,那討厭的人卻不肯就此打住,依舊不依不饒的說:寄人籬下的我就那樣被奪走了童貞,而你事后還責怪我技術太差,沒有滿足你 我沒有那么說!克羅莉絲簡直要哭了:是因為你把我弄疼了 西羅得逞的微笑,摟住她恣意愛撫她的臉頰:我再也不會弄疼你,我保證。